“燕人这是要做何,”当接到王翦连夜派人传得回來的探报后,李显不由得大是奇怪,燕人,这还沒打呢,就连夜撤退了,而且,据探马传回來的消息,离关外三十里处,亦是有一个大营,看其样子,也不像是临时搭建的,倒像是早就有了,
如此一來,李显就觉得这事儿透着很大的蹊跷,只是一时半会间,李显也想不明白这其中意味着什么,
“尔等可有何意见,”李显以目示左右,这探报场中诸将他们自然也是有看过的,李显不由得向他们问问意见,
“臣倒是以为,这燕军,是想要撤军了,”边上,李斯沉思了一会,当先道,
“燕人想撤军,这不是一战都还沒开打嘛,怎么就想着撤军了,”这一下,不光李显迷惑了,便是连边上诸员其它大将们亦是变得迷茫一片,
“大王,诸公且请假设,若燕国是不想与我大秦相拼而有损兵力,因此想退军,只是确又苦无借口向天下人交待,所以,他们就白天于汜水关外洪声操练,严整军列,却从不出营以战,而夜里,却又乘夜色而人去营空,只待我大军一出汜水关而劫营,我大秦劫的是个空营,而燕国却可向其盟友们谎报说死伤惨重,如此一來,其必能于最后而得大利也,”
李斯的以倒推之法,而推断出來的事实,几乎已经是无限接近于事实的真相,而也就只有这一个可以让人信服的理由,才是最具有说服力的,
场中诸人细思了一阵之后,亦是觉得李斯这般推断,是最为接近于事实的,遂当下李显也不废话,只下令于白起,着他引军前去乘夜以劫燕营,也好让这燕军來个弄假成真,到时候让他们联盟内部狗咬狗去,而另一边,又着老将杨任,黄祟二人,各领一支军马,以守候于白起之后,以备燕军有诈,其余诸将,紧守关卡,以为防备,
诸将计议已定,遂各自领了大军而去,
且说白起,奉了将令,自下得城楼而点起兵马,大开了关门向着关外燕军大营杀奔而去,
此时,那关外燕军大营里,早已是人去而楼空了,唯剩三五百被燕军抓得來的壮丁,守于营内,打着火把,穿着燕军服以为遮掩,
白起大军一至,这般空营里早就炸了营,只是,白起又哪管得他那许多,直接下令于大军,一并而坑杀之,转而一把火烧了这大营,也算是给那正处在远处扎营的燕军一些信号吧,
果然,这边大火一起,那边厢李牧就已经收到了信号,他还正担心着那秦军不來劫营呢,如今倒好,秦军这一把大火烧得,却正是遂了他们的意,当下李牧就急急地奔入后方寻那燕王慕容博去了,
燕军数万人的大营,连营那是好几里路,如今这一把大火烧了起來,可谓是映红了半边天,不光燕军这边看见了,便是连在他们更远处的盟军大营他们亦是看得清楚明白,
只是,不论联盟那边诸多诸侯或是大喜过望,或是心有戚戚耶,只说慕容博这边,如今,那秦军如此的配合于他们,他们自然是开始按着原计划而行,转而由大将王铜自引着七成以上的大军,带足粮草乘着夜色远遁而去,而慕容博这边,却是自领着一二万大军,让他们在身上抹上些牲畜血,再把衣服弄得破烂些,一副刚大战了一场,而一败涂地,丢盔弃甲的模样,弄得更像是一群残军一般,由那慕容博领着,亦是乘着夜色,转而往淮阳方向盟军集结的地方而去,
慕容博这是要去向着诸多盟军们哭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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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阳城内,赵,楚,吴,周,成,宋,齐,鲁诸国联军此刻皆是驻守于此,整日置酒高会,好不快乐,
他们集结大军于此,明着说是讨伐于秦,但他们相互之间互相猜忌而防备着对方这是其一,各自之间,又都是抱着死别人而不能死自己,让别人去与大秦相拼,折损兵力,而自己出來捡便宜的心思,所以,当初对于那燕王慕容博能自己跳了出來任那先锋,去叩汜水关,他们那是求之不得,
既然燕国大军已经选择了出兵而去,轮着了他们之后,他们就整日里在这淮阳地界置酒相会,狎妓寻乐,却是好不快哉,
而今天,正自诸路诸侯又再一次大开酒会而吃得酒酣耳热之时,却猛不丁的有探马來报说是那燕国大军在汜水关外,被那秦军给夜劫了大营,大军从而死伤了过半之数,更是折了大将王铜等人,如今已经是引着败军而回,距此处尚不足三五里路了,
项英,管符等人大惊之下,忙不致奔帐而出,去把个慕容博给迎了进來,
“慕容公为大义而战,如今损兵折将而归,吾等当明敬之,”当下由项英这个盟主为头,边上齐恒公管符,吴王孙登,周襄王杨开,鲁庄公孔智,赵灵公公孙平,宋献公朱录等数位国主,皆举杯而起,以敬之,
此时的慕容博,就这般满身烟火之色,脸黑若锅底,原本那一身明亮的衣甲此刻更是残破不堪,只剩得条条洞洞而披在身上,虽然,这一身惨像,皆是慕容博自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