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武穆王李显在受刺之后,终于是勃然大怒,并着令原肃州都督萧谨为此次之主帅,加封征虏将军衔,领大将王翦,白起,黄泰,方悦,叶明等,同攻蜀地,另着国中诸部有司要全力配合此次大战,
这一切,自是合情亦合理,对于秦庭中诸人來说,也只是一个小小的过程而已,然而,让他们大为郁闷却是,这一次负责秦军之督粮使,却是新换得來的一位叫吕不韦的人,
据传,此人原本还只是一个商人,
对于秦王突然空降一位原本只是个商人的人而來做这一次秦之大军的督粮官,总管着这几十万秦军的粮草,这事儿,可谓是让整个秦军引起一片轩然大波,
但,秦王之令又是如此的坚决而不可违,以致于,刚开始之时,甚至于连萧谨,王翦这类对于秦王有着百分百信心的人,亦是有些提心吊胆起來,
毕竟,对于一支军队來说,粮草乃是他们的命脉,乃是他们赖以生存下去的根本,如此重要的东西,却让他们突然之间交给一个完全就不认识的陌生人來,
这般硬掐着他们命脉之事,又如何能让他们放心得下,
好在吕不韦却有过人之才,他就凭着自己的能力,靠着那一个敏锐的头脑而征服了秦国几乎所有军中大将,重而坐稳了这个督粮使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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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将军,秦处从咸阳城外抽调了精兵三十万,兵分两路,一路由秦之大将王翦率领,出西门走散关而直奔阳安关口,以图以阳安关口为突破点,进驻南郑,”
“另一路,则是由秦之肃州都督萧谨率领,出陈仓,直攻阴平关,”
阴平关内,蜀之老将杨任此刻确正在努力地听取着探子所探得來的有关于秦方的一举一动,
秦国与蜀国之战,终于是打响了,
其实,说打响也是有些言过于其实了,因为,秦国与蜀国之间,他们双方在那阴平关外早就不知道打了多少次了,
而这一次,也只是规模大上一些而已,仅此而已,
“再探,”轻挥了挥手,如今已经是年过五十余的蜀中老将杨任却是把目光转向了一直恭敬地站于他身侧的一昂藏大汉來,
老将杨任,自十六岁入军伍以來,就靠着那一柄十八斤重的厚背朴刀,随着蜀之太祖刘康而征战四方,累积功勋至这蜀军里头这头号的将军位置,
他之才能,就如同秦之老将梁镇那般,虽然,他们可能大字都不识一个,可是他们却是属于那一种作战凶狠,且是屡战屡胜,常有天才般的想法而出其不意之处,
而眼前这位如标枪般立于他身后的昂藏大汉,就是他杨任的儿子,
杨龄,一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杨家最杰出的军事天才,
不论是个人武艺,还是其领兵作战能力,再蜀中,那都是岗岗有名甚至于不下于其父,
“龄儿以为,秦军之意为何,”阴平关内,蜀国再增兵十万,而达到了恐怖的二十五万之数,相信这般大的兵力调动行为,秦国不可能探不到,
可是,秦国却仍然只派了三十万大军,转而來进攻南郑,这末免也太儿戏了些,
难道秦军的突破口处就是那个阳安关吗,
要知道,那个阳安关虽然小了些,雄伟险峻处比不得阴平关,剑阁这等天下一等一的雄关要塞,可是,那亦是一座不可多得的要岭绝地,相信秦之萧谨不可能不考虑到这一点,
他们父子俩在这阴平关上,与那秦之萧谨往來各使手段,來來回回,不论是明的还是暗的,可谓是都不知道使上了多少回,
可是,不论是萧谨,亦或者是杨龄,他们二人之间谁也都沒有占到谁身上丁点便宜,
这四五年时间下來,二人打着打着,倒是打出了一份虽不能明之于众,却是众人心知肚明的友情出來,
所谓英雄惜英雄,大抵上应该就是如此了,
他们二人之间,是谁都比谁都更了解于对方的一举一动,在杨龄看來,这一切,根本就不是萧谨的手段,或者说,这一切,还只是萧谨所使用的手段的一小部份而已,其中隐秘而又致命之处,还沒有让他们看出來罢了,
略微沉思了一番后,杨龄方才轻叹了口气道:“孩儿亦是不知,萧子离之才百倍于孩儿,这一番举动,看似愚笨,但其中必有深意,父亲当下令于诸位将军,着他们严加防范,”
“唉,看來暂时來说,也只能是如此了,”杨任亦是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道,
实在也是他们手头上所掌握的情报太少了些,只探得这般两路兵马大致的举动,其它的却是一点头绪也沒有,情况如此之稀少,任他们聪明绝顶,一时半会间也是猜不出秦军的动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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