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秦军开始渡河了,”人影幢幢间,十数员昂藏大汉或老或幼,皆围在一员顶盔贯甲的大将身侧左右,
借着依稀的光火,若是让李显看到,他必定会惊讶万分,因为,站于此处的,确正是韩庭诸多大将,而那被众人众星拱月般于中间的大将不是那金明又是何人,
他们,已经发现了秦军的渡河行为,
也是,此处乃是洛州边界,份属韩地,对于韩之诸多大将來说,这地儿就是他们的家门口,对于家门口有几条沟有几个坑,他们又哪里还会不清楚的,
他们都是这土生土长的洛州人氏,对于养育他们的这条大河,什么时候可以渡,什么地方可以趟过去,什么地方需要乘船,他们那是门儿清的,
更何况金明在李显手上连续吃了两次亏后,对于李显之能那也是特别的警惕的,所以,他对于这几处豁口那是一直就有着人关注着,
果不其然,秦军,渡河了,
而且就在这白马渡之下,这个金明早就预料到的地方,
嘴角处,轻扯起一个优美的弧度,秦王虽厉害,可是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说的就是这么个道理,秦王不论是选的战机还是地利,都是绝对的完美,可是,那也仅仅只是相对的來说,
秦王所选中的这一切,对于韩军來说,确正是时候,
金明甚至于很想就这般扯开喉咙哈哈大笑着对着河对岸的秦王喊上一声,某等你多时矣,
可惜,终究是理智而战胜了这一点点不切实际的虚妄,金明,他需要安静的等待着秦军过河,虽然他不知道什么叫做半渡而击之,可是,这并不妨碍于金明的袭击,
朝身后挥了挥手,金明微躬着腰,转身当头而朝后疾走而去,
他要去调动大军,要争取一举歼灭于秦王这数十万大军,立下赫赫战功,
想到若是就在这黄河畔而一战留下秦王五十万大军,而秦王只能龟缩回秦地,而白白让韩庭捡个便宜,尽得魏晋二国十二州之地时,金明已经是有些开始迫不及待起來,如此泼天大功他已经无法相像自己该如何去兴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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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渡下七八里处,王翦,白起二将已经是先一步登上了对岸,
这一段河面并不宽,估摸着也就二三百米的样子,所以白起,王翦二将再走不到小半个时辰就已经达到了对岸,只是这一段河水确实也是够冰冷的,此时上得岸來,那一双脚早已经是冻得麻木了而找不到半点知觉,
但他们二人也管不了那么多,身后,骁骑营的将士们陆续的上了岸,抖擞精神间,开始陆续的集结于左右列阵,
五万大军,直至天差不多放亮之时,却是方才过了大半,
然而,就在这时,猛听得远片平地一声炸响,却见得当先一员大将,顶盔贯甲,举枪拍马就往这边杀來,而其身后大军,亦是发一声喊,齐齐快步跟上,
白起,王翦二将脸色微变,二人过來时并沒有带马,因为水太冷,怕马吃不住那冷而嘶鸣不已,坏了偷渡的可能,所以,此刻白起,王翦二将确只能是一个持了画戟,一个持了大刀,分一左一右而立,凝视着前方,
正自白起,王翦二将沉着应对之时,猛不丁斜侧里又是一声炮响,却见得自斜侧里亦是杀出一票人马來,个个如狼似虎,猛不可当,当先一员虎将,更是有熊虎之姿,呼喝间,杀气迭起,好不煞人,
白起,王翦二将,相视望了一眼,间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身后大军,至少还有二万來人还沒有渡过來,实在是这河水太过于冰冷了,让人行动不由得变得缓慢起來,
但还好,如今已经是过得來近三万的兵马,有这三万人,列阵以待,虽然形势上还有些严峻,但坚持着顶住应当是沒多大问題了,
二人相视一点头,却是皆看到对方眼中的那一份不屈的斗志,
王翦,白起二人皆军中猛将,以骁勇善战而闻名于秦,如今,二人确都是被李显给打发了來,二人自然是要暗自里比个高低的,
只见得二人自一点头,一个提戟,一个舞刀,二人皆是发一声喊,也不惧什么,就这般垫步奔涌而上,二人确是打着一个心思,要先夺马,
一匹马,对于一个马上战将來说,那就是第二条生命,一个沒有马的战将与一个有马的战将,其生存力与威慑力足以上下浮动一倍以上,
这就是一匹马的作用,
白起,王翦二人沒有马,所以,他们想到的第一个就是夺马,
好个白起,王翦,此二人果不愧称之为秦之骁将也,
只看那王翦,先是快步奔跑,待得差不多近时,猛一个屈膝蹬腿飞身而起,以手上大刀一式式大力沉的横扫,刀与刀相撞间,那员韩将又如何能敌得王翦这般怪力,嘴里发一声惨叫,早被王翦手起刀路给拍于马下,
右手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