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造云梯的时间只有一天一夜,李显并沒有给帐下诸大将们太多的时间,至第三日天明时分,三百架云梯就已经建造完成,
隆隆的鼓声中,李显摆开人马,圆过阵角正准备着要传下将令去,着诸军努力攻城之时,却不想那城门外突然之间大开來,随着一阵轰隆隆的铁骑之声,却正见得正那城内蜂拥而出一支兵马來,当先一员老将,骑一黄膘马,使一口厚背环首刀,拍马舞刀间,待过了护城河后,兵马一分左右,亦自稳住阵角而立,
“某成皋牙将葛平在此,谁敢一战,”轻磕马腹处,老将葛平却是当先叫起阵來,
他已是年五十有三了,当了这么多年的兵,好不容易混上个牙门将军來,虽然都算不得什么正经的将军号,但好歹能多混上些金银细软來,
只是,刚才城楼上那一出,却是明摆着是一个少壮派与老将派之间的派系之争,而可悲的是,他这一个沒什么根角的小人物,就成了这个派系之争中一个微不足道的牺牲品,
葛平很清楚自己的能耐,更何况于他如今早已是年老而体弱,出來这般所谓的挑战,多半也就是为了求个子孙平安而已,
所以,在出得那个城门之后,为了城内他葛家子子孙孙们能继续好好的活下去,他葛平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既然都已经准备要死了,自然是死得英雄些,这样也好能为自家子孙辈们从大五那里多挣点抚恤來,
拍马,舞戟,雪亮的刀光,在烈日的映照下已经形成了一片金光,刺得人都几乎有些睁不开眼,
“噗,,,,”殷红的鲜血随着那高高抛飞而起的头颅而喷涌而出,
只一刀,老将葛平就被白起斩于马下,
战场上,这一刻所有的空气仿佛在突然之间被人给抽空了一般,不论是李显身后的七万虎贲,还是成皋城上的数万韩军,此刻,皆是一脸呆滞的看着场中那位如魔神一般的男子,
此,绝世猛将也,
这一刻的绝世风采,已经是深深地嵌入了他们的脑海里,致死他们亦不想忘怀,
“吼,,,,,大秦威武,,,”
“吼,,,,白将军威武,,,”
“吼,,,吼,,,,,”
如山呼,又似海啸般的呐喊声,在这一刻而突然之间爆发,除了怒吼,他们已经无法再用其它的语言來表达自己内心的激动了,
军中有如此绝世猛将,谁人能挡,谁与争锋,
随手以戟尖挑过那张惊骇到苍白而无力的头颅,白起仰头哈哈大笑道:“大韩无将军乎,怎派一老卒前來送死,”
“畜生,本将饶不了你,,,”城楼上,柳成在看得那白起以戟挑起葛平头颅而在炫耀之时,是气得须发皆张,怒吼连连,只想着要只身下去再找那白起拼命,
“老将军息怒,,”
“老将军莫要冲动啊,,”
“老将军,,,”
见得柳平要亲自披挂上阵去撕杀,城楼上诸大小将佐们忙不致把个柳成给拉住,不让他下去,
刚才在这城头上他们可是看得很清楚,那秦将只一刀,就把个葛平给斩于马下了,那葛平虽然老迈,可是,他本身可是自一小卒一步一步而爬上这牙将的位置的,靠的可是一笔笔的实实在在的军功爬上來的,
不说他本身武艺本事有多少,可就这份能活下來的能耐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学得來的,
可是,就在刚才,这城头上所有的人都看得很清楚,那葛平直到敌将将戟尖刺入他咽喉的那一刻,他都沒有反映过來,
只等那一个脑袋被那一支如龙般的画戟给切下大半后,那葛平方才会意过來,拿刀的手稍微的抬了一下,可也仅仅此一下,转而整个大好头颅就被那画戟给全部切了下來,而让他整个身躯都失去了力量,
这一戟,太快了,,,城头上这一员员的韩将自问自己若是换成葛平那个位置,他们自问亦是接不下这一戟的,多半的结果也就跟那个葛平类似,
而眼前这位柳成柳老将军竟然说要亲自披挂上阵,就他这把老骨头,又哪能顶得什么数哦,怕不是下去就被人给切了,
要知道,死个葛平,这城头上的诸多大将们倒是无所谓,可是要是这柳成也下场而被杀后,他们这一城的将军却一点事儿都沒有,主将死了,这些副将们却都沒擦破点油皮,其结果怕是要被韩顺公陆准给开刀问斩了,
所以,他们是死死地拦住柳平而不让他下城楼去,
“事以至此,不知诸位将军以为我等当如何以守城,”被一众大将死死地拦住而不得动的柳平,终是放弃了自己亲自披挂上阵的打算,转而问起当如何以守城來,
“回将军,此事说难实易尔,为今之计,我等当仗城池之利以固守不出,只待大王点援兵而至与我里外夹击,退此秦军又有何难,何况,秦军借魏之地远道而來,兵粮必为短缺,区区秦军,只要我等每日高挂免战牌,死守而不出,时日一长,秦军必因缺粮而不攻而自破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