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成领着大军,就尾随在秦国大军的身后,双方都在拼了命地拍打着马,想要着快一点,再快一点,
可是,双方的马,都是属于乌恒国出产的上等战马,双方都是经过一整夜时间的休整,在体力和马力上上,铁木成这边,确是稍微占点优质
但这点优势一时间也并不是很明显,所以,在这场追逐战中,暂时性的來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回头看了看身后那紧咬着不放的铁木成,王平咬了咬牙,拍马疾跑两步,追上了前头的李显急声道:“将军,末将领弟兄们去断后,将军且带着大军绕过这些追兵们去寻蒙将军吧,”
“不用,”李显回头一脸淡然地看了看那还远在数百米之外的乌恒铁骑,转过头來对王平说道:“传我将令,着诸将士无需节省马力,以最快的速度,奔回黑林堡,另着项延,往西突围而去,寻找蒙恬将军,让他尽快來接应我大军,”
想要就这般平白无故的拉着一票乌恒骑兵在这草原上赛马,若是在平常日子,说不定那铁木成心情一好,还真会吆喝着一票小弟,死追着李显的大军不放的,
可是,这会儿却绝对是非常时刻了,
这会儿,太阳都已经老高了,天色明亮之下,只见得西北方向,那黑林堡的方位处,那冲天的烟尘,就算是个睁眼瞎那也是能看得清楚明白的,
黑林堡,乃是铁木部落的老巢所在,这会子时间,铁木成哪还会有心思跟李显去赛马呢,他是急着往那黑林堡赶的啊,
可是呢,李显的目的又是要拖延住铁木成回黑林堡,因为只要铁木成一回到黑林堡,那么柳尚压着那十数万的俘虏的事情,是绝对会败露的,一败露出來,铁木成会不派兵去救,
就凭柳尚领着的那一票骑兵,如何能顶得住这如狼似虎,苦大仇深怨又重的乌恒将士,
李显从來就不想做赔本买卖,所以,在完全沒有办法之下,李显只能是选择再次返回黑林堡,一边着人去寻蒙恬的大军,一边在这黑林堡里死守,
毕竟黑林堡虽然差不多已经被大火给夷为了平地,可是那全石头堆砌的城墙,那还是在的,借着这城墙之利,想要防住不善于攻城的乌恒人,虽然一万抗十來万人有点困难,但坚持个十天半个月,想來应该是问題不大的,
李显想着的,就是要靠着这黑林堡的城墙,而拖住急于想知道这一切的铁木成,
双方大军之间,相差着区区几百米,而在秦军不惜马力的情况之下,终于是先一步于铁木成他们,飞奔进了黑林堡,而关上了城门,
曾几何时,这一坐城,乃是他们乌恒人的骄傲,更是他们乌恒国王族的诞生地,可是,今天,这座伟岸的城堡,却把铁木成这个乌恒国的正经可汗给挡在了城外,
两军相持于一个城上一个城下,
城内的景像,此刻在城外的铁木成,虽然不能称之为历历在目,可是,站在这城外,看着那随处可见的滚滚黑烟,还有那寂静的沒有半点声音的内城,铁木成的双眼,已经开始呈现一片呆滞之色,
对于汉人來说,这里是化外之地,是蛮夷之邦,可是,对于铁木成來说,这里就是他的故乡,他的家,
而他的家,此刻确正在一片废墟中,已经化为了灰烬,
里面,有他铁木成的父母,有他的妻妾,更有他那些可爱的孩儿孙儿们,他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但是铁木成的心,此刻,确是充满着深深的痛,心正在无声的滴着鲜血,
双目中,有那滴滴鲜红的液体在随着那滚烫的热泪奔涌而下,
“我铁木成若不杀尽你们这帮汉狗,我铁木成誓不为人,”怒吼声,就如穿金裂石般,飞越过无数的空间和时间,而让这一声怒吼,弥留在这辽阔的大草原之上,
“呵,等你杀了我再说吧,”李显淡然扯嘴轻笑出声,这种事情,吼吼涨涨大军士气,他李显就常用这一招,可是,若真扯上其它什么,那就等你办到了再说好了,
所以,李显对于这铁木成的怒吼那是一点也不在意,他倒是巴不得这铁木成此刻恼羞成怒的,拍着马就让帐下的骁骑拿马撞城墙呢,
当然,这只能是李显的个人意愿而已,如今铁木成手上全是骑兵,打野战,那自然是一个顶两,可是,到了这种攻城战的话,铁木成那也只能是傻眼的份,难不成真让他拿骑兵去撞城门啊,
所以,不管铁木成如何的怒,他唯一能做的一件事情,就是下令大军就地休整,然后到处去寻木头來做些简单的攻城器械,
沒有攻城器械,要攻下黑林堡这么个坚城,那简单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不过很可惜的一点就是,等安定下來之后,虽然暂时性的安全了,可是李显自己确也是走不了了,
因为这会,城门外四个城门,都被铁木成安排了大军镇守着,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活抓李显带來的这数万大军,
人要用这些人,活祭整个黑林堡的乌恒人,
不然,这又如何能消去他的心头之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