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震响,将远近的那些有意的和无意的,正向着这边张望的人都吓了一跳,甚至有人扔掉手中的活,虔诚地趴在地上祈求上苍,
“哞~~”,那老牛仿佛是想将浑身的气力都在这一声长嚎中吐出來,苍凉的声音低沉悲呛,让每个人的心房都在这低沉的声响中震颤,
老牛的前蹄高高扬起,脑袋猛地向后甩,一串殷红的血珠在艳阳下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后腿微曲,在空中保持张牙舞爪的姿势两秒钟,然后后腿一软,肥硕的屁股重重地坐在它刚刚拉出的那一堆里,“噗”地一声脆响,黑色的浆水从牛的臀下激射开來,那几位正在伺候牛的士兵一个也沒有跑掉,每一个都是牛屎淋头,至少三个月不会被阴物上身了,
牛还是保持着那个蛙坐的姿势,浑身抽搐着,殷红的血浆顺着长长的脸颊、顺着嘴角,瞬间就流遍了全身,看客们的心还是紧张地紧缩着的时候,又是一声爆响,袅袅的青烟在彭磊的掌中升腾,老牛那僵直的粗脖子上现出一个小盆口那么大的窟窿,血肉飞溅,这一次,那头牛连哼都沒有哼一声,浑身一震,软软地就塌了下去,
“神啊,”四周一片惊叫之声,
彭磊掌中的那个玩意儿是要给姚凫的,所以彭磊的动作姚凫一直是紧张地看着,那从掌心发出的爆响确实惊人,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数十步外的那头老牛,竟然就那么完了,老牛的双角之间,一个核桃大小的血洞,正不住地往外流着红白相间的汁;还有老牛的脖子,那更加是触目惊心,那个血窟窿,几乎能放进一个小孩的脑袋去,
那个宝贝若是握在他姚凫的手里,还用怕鹰翔那个变态狂吗,
彭磊得意,这手枪虽然外星人看不上眼,但是在这青铜年代,还是接近神器的存在,看那些人吓得,说不定裤裆都湿了,其实掌心雷根本沒有什么杀伤力,即便是在地球的文明中,它也只是在牛仔时代才稍微风光一下,射速慢,射程近,只适合贴身防卫,或者警察抓小偷时用來示威吓人,彭磊这两枪之所以效果卓然,主要是目标太近了,而且,他第二枪用的还是弹头装药的拉姆弹,,虽然九毫米的枪弹弹丸只有那么一点点大,但是只要外星人愿意,他们甚至能在枪弹上装上核子弹;彭磊只要求装上炸药,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哈哈大笑,将弹仓里的子弹退掉,把枪扔给姚凫:“怎么样,有这宝贝护身,我要求的任务不难吧,拿着,感觉一下,”
“大、大人,这个宝贝真的给我,”姚凫拿枪在手,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切,难道是老子忽悠你,我告诉你,其实这个东西只是发射雷弹的器具,真正能杀人的是这个小小的雷弹,”颠着手中刚刚从弹仓里退出的子弹,彭磊指点着,“看见沒有,头上有红点的是会炸的,灰色的是普通的穿透弹,你小心拿着,它虽然不能如弓箭般射远,但是威力之大,根本就不是弓箭能比的,”
彭磊手上的弹药也只有两种,给姚凫的数量也不多,一个小盒子分成两格,每个装30颗,用來防身唬敌,这些弹药也够了,若是给多了,难保他姚凫不会滥用,
“我刚才关照的事你亲自去做,绝对不能让她们受到伤害,那个军情方面的事你就找别人來做,反正也沒有什么重要的变故,”彭磊对姚凫是再三关照,恨不得亲自送他一程,
这个时侯彭磊的耳朵突然一阵发热,他以为是他自己当着阿娇的面关心另外的女人,心底沉睡的羞耻之心苏醒了,有了一点点的内疚,其实他不知道,这个时侯,在涂山族那个山谷中的那个鸟巢,有人正怀着无比敬重的心情,将他归入天上的星宿,尊称他是天下无双的鸟人,
养鸟捕鱼的人是鸟人,如鸟一样去留无迹的人,也是鸟人,
遣走了姚凫,天色也已经垂暮,红色的太阳大如锅盖,绚丽的晚霞铺满天幕,极目望远,绵延起伏的土坡如海中的浪,绿茸茸的草一丛丛的,在一片片灰黄中分外妖娆,连续的大雨,让这片土地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沼泽,那绿色和灰黄的中间,一块块晶亮的水面映射着天光,赤橙黄绿青蓝紫,彩色的水汽在地面上升腾,在云天间漂移,
若是沒有战争,沒有杀戮,这是多么美的一个世界啊,可是彭磊的心里明白,即便是那一片片的水,也是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这迷幻般的美景中,浸泡着这里的人民几千年來辛苦耕耘的良田,浸泡着人们辛苦积攒的粮食、房舍,浸泡着人们的希望,这个被大水摧残着的世界,良田更加弥足珍贵,这个时代,虽然是民族和睦,领导圣明,但是各族都有自己的核心,一旦核心的生存受到了威胁,抢掠不可避免地会发生,
割肉饲鹰的佛祖好像还沒有出世呢,佛光还沒有普照到这片大地,人们的心里,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牺牲精神还沒有觉醒,这个年代,“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思想还是和传宗接代的本性一样的纯粹自然,
即便是沒有他彭磊的出现,沒有阿娇这个美人,如涂山族这样远离夏侯核心的边缘小族都是夏侯充饥的对象,彭磊的出现,是夏侯的前辈做了孽,留下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