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背对着自己的那帮人,但是彭磊却清楚地知道那支箭的落点,,鹰翔拿起弓箭的那一刻,彭磊就提起了全部的精神,丹田的气旋全力张开,圈子里空气的丝微颤动都清清楚楚地呈现在他的脑袋里,
看鹰翔弯弓射箭的姿势就知道,这家伙一定是个箭道高手,和梁聃弟兄俩同级别的高手,臂壮力沉不说,那张弓也是好东西,绝对不比当初梁聃的那张鹿角铜胎弓差,果然,听那弓弦的响声,仿佛是七弦琴上奏出的和弦;那点金黄色的流光,在昏黑的夜空里,在篝火的光照下,几乎是走的直线,直奔姚鹄的咽喉,,姚鹄就是山治给彭磊的两个助手之一,另外一个叫姚雀,忘了说明一个事了,涂山族的人好像大多数姚姓,
男人们虽然都在垂涎那余下的两只烤羊,那越來越浓烈的香味,熏得人有点神魂颠倒了,不过鹰翔扔了一个人进來之后,圈子里的男女们都聚到了树旁,姚鹄和姚雀因为是领导,所以自然地就排在人群的最前面,所以鹰翔的利箭就找准了姚鹄的喉咙了,
这次涂山族的男人是作为挑夫去夏侯城的,所以除了彭磊外,沒有人带了刀剑,姚鹄和姚雀虽然是高手,但是他们也是赤手空拳,,彭磊不让带,如果他们需要,彭磊的储物环里多着呢,姚鹄的反应也是不慢,鹰翔的箭才离弓弦,姚鹄和姚雀两个已经抡起了手中的挑棒,
“砰”地一声脆响,居然让姚鹄挑个正着,那点黄光在姚鹄的身前两米处突然拐弯向上,“哧”地一声,插入头顶上的树枝里,也是姚鹄幸运,那支箭在飞抵姚鹄的身前时,好像速度锐减,几乎就是要停下來了,这才让姚鹄拍开的,
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姚鹄和姚雀两个都曲起腰身,斜拄着竹棒,随时准备着再挥起,
“趴下,”姚鹄是心有余悸,及时提醒大家,这个时侯,只有趴下才是最安全的,要么干脆躲到树后去,可是,就一棵树,怎么藏得了40个人,
鹰翔的下一箭还会那么停顿一下吗,如果不停那么一下,自己能不能把它打开,姚鹄和姚雀都是心里沒底,
“住手,快快住手,大人不怕触怒这法阵中的阴魂吗,”彭磊的气旋紧紧地锁定着那飞驰的箭,即便是沒有姚鹄的大棒,彭磊也有把握将箭拉住;不过,若是这样了,那他这个巫师的本事也未免太惊世骇俗了,所以还是将箭送到姚鹄的棒上,可是,也不能任由他鹰翔这样胡作非为啊,
警告声中,弓弦声再起,鹰翔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这一刻,什么腰酸屁股疼都沒了感觉,眼中只有敌人,只有该死的人,那什么巫师、美女也都是一样的该死,彭磊的警告就像是那耳边嘈杂的蚊子的嗡嗡,根本就沒有进入他的耳道,
箭似流星,这次是两支连射,可是……箭矢飞越身前那道屏障的时候,突然耀出明亮的辉光,这金红色的辉光随着箭矢的飞行越來越明亮,仿佛就是在烈火中飞驰一般;而且箭矢飞行的速度也太慢了,开始还是如流星穿空,随着箭矢上的辉光越來越亮,那两支箭就像是两段燃烧着的干柴,在虚空慢慢飘浮,也就是飞出十多米的距离,离姚鹄他们还有四五米呢,那两支箭无声地炸开,化成漫天的火星,仿佛是点燃的烟花,
鹰翔还是保持着那个射箭的姿势,弯弓拧身,动作真的很完美,第四只箭已经搭上弓弦,但是却沒有拉开发射,不是鹰翔不想射,而是……
那两支连珠箭穿过彭磊的身前时,彭磊把他全部的能量都聚焦到了那箭矢上,差一点就要引动万雷引的法诀;气旋向身前展开,鹰翔那两支箭的轨迹清清楚楚地画在空中,一股取自万年玄晶的寒气顺着那箭矢的轨迹逆行,瞬间就找上了鹰翔的弓,
真的是触怒了法阵中的阴魂了吗,这一刻鹰翔是魂飞魄散,若是身体能动,他甚至肯跪下叩求,不过,好像那个阴气也沒有想象中的恐怖,至少自己的人沒有像陶片那般破碎,身体里的血液好像还在流动,
保持那个射箭的动作也只是一小会儿,鹰翔的身体渐渐回暖,只是那张被鬼魂抚摸过的强弓却是再也不敢拿了,扔掉手中的弓箭,高举起双手,鹰翔有点声嘶力竭,大喊道:“神啊,我不是故意冒犯,我是要惩治那些肆意犯上的贱民,”
“操,那些鬼魂是我的朋友,你他妈的说老子是贱民,那不是说老子的朋友也很贱,”彭磊装腔作势,双手在虚空画着乱七八糟的曲线,嘴里喃喃着自己也听不懂的咒语,事已至此,脸皮也撕破了,以后就是针锋相对,那就不客气了,该骂的还是要骂,
鹰翔虽然是在请求阴魂的宽恕,但是对彭磊这个能请动阴魂的活人还是有点不屑一顾,,不是说天光大亮的时候这些阴物就会散去吗,到时候看你还怎么横,愤怒地瞪圆了他那血红的大眼,手中的短剑狠狠地劈着空气,心里盘算着明天怎么算计这些涂山族的男女,嘴里咽着口水和不甘,最后还是灰溜溜地撤了,
涂山族从來沒有这样扬眉吐气过,受气的还是传说中的无敌勇士鹰翔,鹰翔的身影在夜色中消失的时候,涂山族的男女都趴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向鸟人叩头,连阿娇也不顾地上的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