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良老先生望天的神态非常的虔诚,就像是那传说中沐浴着神光的圣女,
郁良知道,刚才之所以会有那么大的动静,是因为有人惊走了围困他们的人,而头顶上的那块银色的光斑,更是一件无上的仙宝,应该就是它,替岛上的人挡了那來自高空的致命攻击,
云青老兄经过这些天的打击,早就沒有了初始时的意气风发,他一直是在郁良的庇护之下,郁良老先生情愿自己吃点苦,也不敢让他伤着,所以郁良的肩头贴着一大块不知是什么的碎肉,而云青同学只是被几只小虾小鱼撞了,
把郁良肩上的肉块远远地扔开,云青颤声问道:“长、长老,我们死了沒有,”
郁良苦笑着摇头,他还沒有把话说出口,一个大惊小怪的声音从高空传來:“兄弟啊,你死得好惨哪,云青你个忘恩负义的小白脸,你刚才扔掉的是你的救命恩人哪,
一道人影从高空扑下,半空中接住云青扔掉的肉块,嚎啕大哭起來,这哭声惊住了所有人,那些原先还在惊叫、抽泣的伤心人,此刻也都收住了眼泪,向这边注目;云青和郁良更是目瞪口呆,眼前的这个白衣男子,看相貌还是同乡,口音也是,他居然还叫出了云青的名字,这怎么可能,
郁良的眼力,一眼就看出來了,老白只是一个修为一般般的小妖精,难道刚才是他在施展大法,沒有理由啊,
就在他们惊讶之际,头顶上那银色的辉光渐渐散去,又有人从空中下來,还有一只白翅黑羽的鹤,这次是一男一女两个,女的那个美貌,根本不似人间女子;男的大头大脑,身材丰满,正是那个老冤家、鱼凫城的鸟人,
郁良老先生至此才如梦方醒,虽然他知道彭磊的修为不是太高,但是也知道那个鸟人背后有贵人,所以常常能做出一些超出他的能力的事來,这次显然又是如此,
长生殿和鱼凫国的恩怨因为谢无双的调解,早就翻过了,那水晶瓶既已失去,也是讨不回來了,郁良毕竟是修炼有成的高手,气度也不是寻常人一般的小鸡肠子,由刚才那个小妖精的话可知,确实是彭磊他们赶走了围困他们许多天的那些煞星,对他们來说,确实是救命的恩人,,被困了这么多天,所有能用的法子都想过了,郁良几乎已经绝望,
这鸟人真的是个大救星,郁良赶紧整衣上前施礼:“彭公,救命之恩他日定当重谢,不知那些都是什么人,他们不像是修炼者,为何对我们围而不攻,罹难的是彭公的什么人,他为我们而死,我等理应将他铭记在心,”
老白还在那边干嚎,左手一块肉,右手一段肠,哭得那个悲惨:“兄弟啊,我的那个好兄弟,我们同甘共苦数百年,现在遇到了这样伟大的主人,美好的日子才刚刚开始哪,你怎么就死了,你答应我们的啊,你说你会好好地活着的啊,你怎么就死了啊,你死了,让我怎么办哪,让你老婆怎么办哪,我苦命的好兄弟,你的灵魂在哪里啊,为什么不來见哥哥最后一面哪,可怜我们都是孤儿啊,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温暖的家,你却來不及享受就走了,你这么去了,莎那个拉怎么办哪,你是不是也在担心她啊,兄弟你放心,哥哥我会照顾她的,你的老婆就是我的老婆啊,”
这家伙的舌头跟还真是挺长的,刚开始还是干嚎,后來竟然真的掉出几滴眼泪來,彭磊一开始也只是当把戏看,以为老白是在胡闹的,后來见他越來越像是來真的,实在看不下去了,一脚将老鸟踹进水里,狠狠地骂:“你他妈的干吗,有沒有脑子,拿着一根鱼肠哭鬼,也不怕人家笑话,那个死鱼是你的兄弟,妈的,也不用脑子想一想,老魇他就在这附近,我将这里罩着呢,他怎么可能死,你他妈的不会是看上了莎拉,所以在诅咒老魇吧,”
“冤枉,主人,我只是担心麽,您说,老魇他若真的沒事,怎么现在还不出來,会不会是被抓走了,”老白赶紧扔掉手上的碎肉,抹干眼泪,喃喃地问,
“妈的,你以为老魇是你老白啊,它浑身雷电,他们怎么可能抓得住他,这东西最大的可能是藏在海底的烂泥里,凭他的本事,刚才那段时间,足够他钻出几百米去了,”
自从老魇帮广成子布置了鱼凫城里的那个仙阵,彭磊就从广成子那里详细地了解了老魇和小黑的本事,所以他对老魇的能力的判断,甚至比老白都要准确,尤其是对老魇的性情的了解,根本不是老白能比的,老魇那家伙虽然进化成了人,内骨子还是一个四脚爬虫,别看他看似勇往直前的样子,天生的就是胆小怕事,一旦发现异常,这家伙跑得比谁都快,
老魇确实如彭磊所料,只不过海底沒有烂泥,它是借土遁之术,将自己嵌进海底的巨石里,在巴比奇的大船附近和彭磊通过话之后,这家伙就继续往小岛靠近,在海沟里寻找到巴比奇留下警戒的小队,一边暗中监视,一边伺机偷袭,
那次莎拉他们坐的船是老掉牙的货运船,而且沒有防护,所以老魇轻易就得了手,这次故技重施,效果却并不理想,那是宇宙联盟第四混和舰队的主力战舰,是和无相宝筏同一级别的,而且一直开着防御系统,老魇的水中雷电虽然范围够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