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双真的很想发泄,不过,他到底是修炼了这么多年的人,冷静下來之后,也能权衡事态的轻重缓急,这次是真正的偷鸡不着蚀把米,人沒有抓着,自己反而损失了三个,亏大了,
下羌城现在是满目疮痍,对于谢无双來说,好像也有救死扶伤的义务,毕竟他是羌国国主礼聘的大法师,
一片废墟的羌城,虚空中充沛的灵息好像被地震巨大的能量全部蒸发掉了,这些天來,未见有丝毫的恢复,,这羌城再也不是以前那样的灵秀宝地了,
谢无双已经决定放弃羌城了,神洲大地上,还有无数的无主灵脉,对于像他这样度劫期的修为來说,若是沒有充沛的灵力來补充,三昧真火的孕育会耗费太多的时间,这样就沒有时间修炼应对天劫的魂器了,
羌国的国君姜遂,30多岁,是个身高超过180厘米的大汉,
这些天姜遂实在是开心不起來,不仅仅是他,现在站在他面前的羌国的栋梁们也个个都是愁眉苦脸,一付被人偷了金子的倒霉样,
能不倒霉吗,在羌城里能住石头房子的就是这些大人物,这次山崩地裂,城里的房屋倒了无数,他们的华屋也沒能幸免,普通百姓的都是泥坯草房,塌了就塌了,压着人也有可能不会死;石头房子就不一样了,砸着就是伤筋动骨啊,这些个大人物的家中,几乎都是死伤无数,谢无双招集大家开会时,都在忙着生产自救呢,
面对着一屋垂头丧气、伤痕累累的大臣,姜遂叹道:“大法师,这次天劫,我族损失巨大,人员伤亡有近万之众,我欲择日开坛祭天,献牺牲以平诸神之怒,大法师以为如何,”
“公之所为,正是我意,”谢无双点头道,“现吾族遭劫,自救尚且难顾,已无力东出、南征,本法师之意,国公可遣使南下,与那鱼凫国结盟,我族与那柏灌国数世为敌,积怨难消,那鱼凫国却是新立之邦,国力羸弱,正可交之,”
“这……大法师以为,谁能做出使之臣呢,吾族遭此大难,柏灌必有所闻,若他们乘机起兵,吾族危也,”
“国公放心,出使之臣谢某已经想好了,大巫师是最好的人选,至于那东邻之国,谢某会亲自去,大法师之职,谢某荐好友肖奇,望国公允许,”
…………
今天的大会其实就是谢无双的辞职会,顺便将羌国送给长生殿,毕竟长生殿距离此地不远,肖奇只是洞虚期的修为,对灵力的需求并沒有他那样苛刻,肖奇这次的损失不小,作为补偿,他应该是能接受的,至于谢无双自己,他的目标是南面的鱼凫城,若是得不到鱼凫城,那还有中原广阔的大地,
站在自家那倒了一半的平台上,谢无双和肖奇并肩而立,望着南方云遮雾绕的天空,肖奇不禁轻叹:“谢兄真的要去柏灌国,昌庭和无尘、无咎他们怎么办,”
“肖兄,我用灵识探过了,那日大震,我羌国虽然死伤惨重,但是柏灌国与我族相距不远,也有波及,死伤也不少,以我看來,与东邻的战事比以往更难发生,至于昌庭,确实是那鸟人带走的,不过,他们不敢难为昌庭,他们不是还有一个中了醉仙露的女孩吗,只有养好了昌庭,那女孩才能得救,倒是无尘和无咎两个,我找不到他们的信息,那些驾驭飞船的人是哪里來的,为什么会抓人,我一定要弄明白,所以……或许只能去鱼凫城找那个鸟人,”
“谢兄,那鸟人的修为不怎么样,但是法宝层出不穷,件件都让人难测,他与我等交恶,现在又有了辰北这个帮手,你说,他会妥协吗,”肖奇担心地问道,
“天下修真者本是一家,何分你我,我可以去找鸟人的师长、辰北的师长,哼,我有一种预感,鸟人与那些怪人并不友善,我们或许可以利用,羌国弹丸之地,并不利于发展,必须南下,与那鸟人国和谈是符合你我之利益的,这羌国可以不存在,但是我们必需要一片生息之地,”谢无双冷冷地说道,
“肖奇明白,谢兄真是高瞻远瞩,”肖奇微微点头,心头却是狂喜,谢无双送的这个礼可不小,让他肖奇去将羌国送给鸟人,这样的一个大礼包,难道还换不回被抢去的法宝,
谢无双沒有去彭磊的鸟人国,将大法师的位子让出來之后,谢无双直接就去了柏灌国的都城屺城,和羌国比起來,柏灌国的地理位置要好许多,虽然也是在大山环抱里,但是山谷间谷地颇多,山谷的地势也较平缓,而且,柏灌国的南面还有大片的平原,
整个柏灌国,人口有数十万之多,境内几万人口的大城也有四、五座,柏灌国的城市大多很杂乱,和羌国的那个新城差不多,但是柏灌国的城中很少有那种巨石堆垒的东西,城市里大多数的房子都是泥坯+草木,在这个年代可以说是非常先进了,因为还有两、三层的楼房,许多的屋顶上还铺盖了陶瓦,
想想,那个柏灌国和下羌国只隔了几道山梁,中间的直线距离可能不超过100公里,文化的差异却是这么大,真是让人难以相信,
谢无双的身影在屺城里一所房子的屋顶上出现,稍一停留,人就消失在脚下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