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磊猜测的沒错,这婴纨确实不是昆仑山长生殿的人,她是郁良在西方阿尔卑斯山脉里遇上的修炼者,据说出自一个叫阿波罗尼的圣地,阿波罗尼也是隐在大山深处地脉上的一个寄生空间,和昆仑山长生殿差不多,也是数月前的那次天地异动破开了玄界出口的封印,郁良是长生殿的四位长老之一,这次他是带着弟子循着太阳转动的方向往西走的,在阿尔卑斯山脉中遇上了从阿波罗尼出來的婴纨,在他们各自门派的典籍里,这世界里应该是遍布修仙者的,可是事实让郁良和婴纨都很惊讶,
在西方莽莽的荒原上,生活着的人类都是茹毛饮血的野人,要么是驾着飞船在空中横冲直撞的异星人,除了偶尔见着几个道行不深的妖兽,那片大陆和传说中的沒有一点点相似之处,两人相见时就有点惺惺相惜了,好像他们是这世上唯一的遗民,因此,尽管话不投机,兴趣爱好也各不相同,两个门派还是订立了同盟关系,
婴纨是受邀请來长生殿访问的,正好碰上云青同志很狼狈地逃回,于是郁良自告奋勇地來复仇,而婴纨则是对鱼凫城感兴趣,并不是郁良人格高尚,能做出暗中埋伏、出奇不意的人大多数是奸诈之徒,人格也高尚不到哪里去,毕竟郁良是一派的长老,在他的意识里,每一个修炼者的身后都应该有一个门派,除非是独自修炼的妖魅一族,
按照云青的说法,鸟人的国度里有生长了千万年的龙槡树,那鸟人还拥有法力恐怖的法器,很显然也是某个门派里出世修炼的小辈,剑童既然已经死了,再怎么着也活不过來,而且,剑童这样的低级弟子,死个把也不在郁良长老的心上,关键是要讨回九龙樽,那是长生殿的宝贝,所以,郁良对彭磊也沒有下狠手,当然,下马威还是必要的,否则他鸟人还以为长生殿真的好欺负了,
绿萝兜只是困人,为了防止彭磊用出那个很变态的法宝,还请婴纨出手相助,,云青将鸟人的量子枪描绘得很恐怖,龙槡树是上古仙种,数千年才能长成材,木质之坚韧,寻常刀剑根本就沒法伤得了,即便是道家仙剑,若不是道法高深者施展,也休想能砍断手臂粗的树枝,鸟人那法宝射出的光束竟然能穿透数人合抱的龙槡树的树枝,郁良不敢不防,
婴纨的彩晶坠是一件很特别的法宝,最奇特的功能就是吸收能量,即便是天劫中的焚灭齑雷,只要不是连续地轰击,它一样能承受住那变态的能量,炼制彩晶坠的材料叫暗魂石,外表和普通的水晶一般无异,却是极稀少的储能晶石,吸收能量后,暗魂石就会变幻出色彩斑斓的幻彩,所以婴纨的法宝就叫做彩晶坠,是她的耳饰,
郁良和婴纨两个到鱼凫城已经有好几天了,对鸟人的起居也有了很详细的了解,郁良的首要目的是讨回失落的宝贝,在偷不到的前提下,就只能谈判,当然,和鸟人谈判也是要有筹码的,绑架勒索的事郁良老先生还做不出來,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将鸟人擒了,于是就有了在雨中的等候,
绿萝兜的光线渐渐厚实,绿光里,鸟人沒有取出他那威力惊人的法宝,这让郁良稍稍松了一口气,在郁良看來,这鸟人毕竟是一国之主,也不是无脑的莽夫,婴纨的提醒虽然暧昧,但是鸟人也应该能听出言外之意,自己这一方虽然行事有欠光明,却也是沒有伤人的意思,
“彭道友,在下是昆仑山长生殿的郁良,道友应该能明白在下的來意,”
“老郁,我也不想和你们过不去,何苦呢,不错,剑童是伤在我的手上的,但是,你知道吗,我这是正当防御,是自卫,我若是不伤他,老郁你现在就见不着我了,”彭磊的心里也渐渐平静下來,都已经这样了,急也沒有用,看郁良好像还有什么说法,那自己就等着,只要他们不迁怒到别人身上就行,至于那个能溶炼魂魄的绿磷离火,彭磊一点也沒有放在心上,鸟人不是孙猴子,经不起烧,但是他随身带着乾坤界呢,危急的时候躲到乾坤界里,看那鬼火烧什么,
郁良叹道:“那是个误会,我们不怪道友,不过,道友能不能将九龙樽还我,”
“什么九龙樽,是那个水晶瓶吗,恐怕不行,”彭磊也叹着气说道,
郁良想不到彭磊在这样的境况下还能这么干脆地说话,脸色一变,冷冷道:“道友怎么说,”
“老郁不知道吗,本來云青兄伤害我族神树的事是误会,我们也不想深究,可是这水晶瓶惹事,竟然伤了我妻子,后來你也知道了,我们争斗起來,剑童也被我失手伤了,这水晶瓶我还是很喜欢的,毕竟是你们的珍宝,但是我想尽了办法,竟然不能使用它,你说气不气人,那天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结果将它砸碎了,真是对不住,”
“你到底还不还,”
“真的沒法还了,连碎片都被我扔了,”
“是吗,那就沒有什么好谈的了,是不是,”郁良脸上的皱纹有不见了,眼中闪动着妖艳的绿芒,声音冷得就像是天上那正下着的雨,
“不是,有话好说,我可以赔的,大叔,我鱼凫国虽然才刚刚立国,但是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想办法,”彭磊还在和郁良胡搞,连旁边的婴纨都看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