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突然,而且对人有害,三天來已经将神树淹沒了,甚至还弥漫到附近的村子里,人接触到这灰雾之后,轻者神志异常,严重的当场晕厥,沉睡不醒,羽翔无计可施,刚刚接任族长之职,就发生这样的事,那是对他信心的严重打击,
“彭公他什么时候能回來呢,”现在唯有寄希望于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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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浓的雾弥漫着,浓雾中不时传出“吱吱嘎嘎”的脆响,往日白露她们休憩的树上小屋前,羽翔精心制造的空中楼阁上,一个面色阴沉的青年盘膝坐在离地三尺的虚空,在他的周围,三尺之内是清明透澈的空间,再外围,就是渐远渐浓的雾气,
沒有风,但是那雾气就好像是被风搅动着,一阵阵地扰动,“吱吱嘎嘎”的声响伴随着雾气扰动的节律从四周响起,青年身下的空中楼阁也不时发出一阵阵震颤,
“少爷,我们还要继续吗,已经六天了,或许这枝古槡树是天生的异种,根本就沒有树魂,否则,少爷的炼魂大法之下,它怎么还不现出呢,”稍远处的薄雾中,大树的枝桠上,一个淡青色的少年拿着一只水晶瓶,布巾下,淡绿色的发梢拂着雾气,对了,那盘坐虚空的青年竟然是一头墨绿色的长发,在肩上柔柔的飘动,仿佛被轻风吹拂着一般,
“不可能,你只知道这是古槡树,再看看,它是普通的槡树吗,这是极罕见的龙槡,传说只有在非常特别的地方才能生长,它本身就是神树,千万年也不会死,这种神树一出生就有树魂,我沒法将它唤出,或许是我的修为还不够,”
“那怎么办,少爷的修为都不够,那我们是不是回去请长老和殿主,”
“不用了,实在不行的话,我就毁掉这树的本体,我不信那样它还不出现,”
“少爷,干脆现在就毁掉它算了,我们已经在这里耽搁好久了,”少年说道,
“你懂什么,这龙槡乃神树,长成这么大,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个千年,就这么毁了,实在是很可惜的,我若是能收取树魂,就能将这棵神树移植到我们长生殿去,”
青年微闭起双眼,再张开时,双目中射出淡淡的绿芒,轻叱一声,十指结出一个个印诀,缠绕在他身外的雾海沸腾起來,狂乱的浓雾中,无数绿色的光芒如灵蛇般游动,在枝桠间穿行,树屋狂抖起來,“咔咔”的响声如同点燃了一大堆的爆竹,
“是什么人,还不住手,”远处传來一声断喝,紧接着,雾海疯狂地转动起來,中间还转出一个个小旋涡,
绿色的光芒差一点被旋动的雾气卷走,青年急急地展开灵诀,绿芒飞速地向他的身边聚拢,汇成一个晶亮的光球,耳边只听到一声接着一声的爆响,埋在大树四周的能量禁制一个接着一个地炸开,那禁制生成的浓雾还沒來得及散开,就被那巨大的旋涡带着,向着远处的虚空汇聚,
“什么人,竟敢坏我的好事,”青年跳起身來,收起身外的绿芒,右手伸出,一把翠绿色的长剑出现在掌心,剑尖遥指着雾团聚拢的方向,
急旋的雾团渐渐收缩,刚才还是淹沒在浓雾中的大树渐渐露出它那虬劲的枝桠,让人心疼的是,千百年常翠的绿叶,此刻如染过了霜,大半已是枯黄;细小的枝条都是低垂着,仿佛被蒸干了水份,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伤害我们的神树,”一声娇俏的喝骂,带着隐隐的颤音,
“在下是昆仑山长生殿的云青,两位何人,为何要坏我好事,天下珍宝,能者得之,这棵龙槡乃无主之物怎么说是你们的东西,”云青早就冲向了雾团消失的方向,在他的面前,站着一对年轻男女,男的肥头大耳,身材魁梧,女的娇俏动人,彩衣飘飞,正是彭磊和如玉,
彭磊他们的宝船落回“鸟巢”的时候,羽翔已经在他的家里等得快要疯掉了,白浪的日子也不好过,羽翔等不到彭磊,又不敢回家,只能折磨白浪这个共和国的副国王,白浪已经想过无数的办法了,包括派人联系熊伯,找熊伯的师尊和孜家的供奉长老,张霖和司徒空,可是那两位老神仙是彻底失踪了,熊伯也无能为力,
看见彭磊他们在后花园里出现,白浪和羽翔都是激动得差点大哭,于是彭磊就和如玉直奔羽村來了,荒城派的三位其实也在他们的飞船上,但是关冷城已经发誓不和彭磊结伴同行了,而且,他们现在也深知,自己的修为实在是不怎么样,关键时刻也帮不上忙,
什么事情鸟人不能摆平呢,身上藏着一大堆的稀世珍宝,还随时能唤出一个大罗金仙的徒弟,所以,关冷城是拉着白浪和梁聃上得意楼,红袖她们就在鸟人的家里休息,静候佳音,
彭磊的感觉是异常的灵敏,刚到树旁,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分明是有人在作法,那雾气也是阵式幻变出來的,,这些天潜心研究天机子传下的玉简,彭磊对玄道之术也有了很多的了解,再不是原先那个什么都不懂的门外汉了,
出声喝问的同时,无往而不利的气旋急速展开,直接将雾气收向乾坤界里的乾坤玉璧,那宝贝能把神器融化成最原始的五行灵息,些许迷醉人的雾气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