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什么姜书记,未免也太过于死板和沒趣了吧,”眼看一场好好的宴会搞得不欢而散,一旁的陈诗诗就颇为不满道,
想她自打走红之后,走到哪里不是被男人犹如众星拱月,可姜云辉今天的表现却让她觉得颜面大失,心里一直都憋着火,不过,姜云辉在的时候,就似乎有一种魔力一般,让她不敢表露,这时才一并发泄出來,
“闭嘴,”刘松凯就像是突然间爆发了似的,朝着她怒气冲冲的呵斥道,眼神也很冷,不像是在看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倒像是在骂一条不听话的狗,
陈诗诗委屈的满脸通红,眼眶里都盈满了泪水,本想拂袖而去,可一想到刘松凯这个人背景很深,就连她们公司的老板都要卖他几分面子,倘若得罪了他,以后还能有好果子吃,于是就气呼呼的扭过头去,也不看他,
倒是一旁的赵劼似笑非笑的说道:“我们姜书记一向就是这个脾气,刘老板也别太往心里去了,其实这事也并非非他点头不可,要知道,他还只是个市委副书记,”说到“副”字的时候,语气特地加重了些,其意自然不言而明,
或许是见不得刘松凯厚此薄彼,对姜云辉更看重,因此两人闹得不欢而散,其实他心里蛮有些幸灾乐祸的,
刘松凯这时也从愤怒中恢复过來,微微点了点头,他之所以來找姜云辉,既是表示尊重,也是希望在这件事情上能够得到姜云辉的支持,减少阻力,可正如赵劼所说,姜云辉來头再大,也不过只是一个市委副书记,在常委会上也只有一票,而湖岭有十三个常委,只要其他人都同意,姜云辉也独木难支,
话虽这么说,可他心里却始终有些沒底,姜云辉身后那巨大的力量,就如同沉重的石头一般重重压在他心上,让他都有些喘不过气來,一想到有可能会去捋这个庞然大物的胡须,他的腿不由就有些打颤,
琢磨了一阵之后,刘松凯又问道:“乐安民那里呢,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他啊,一心就只想出政绩,我看这么大一块儿蛋糕落在他头上,他沒理由会反对,再说了,也由不得他反对,只要省里定下了调子,他是决计不敢和省里唱反调的,”赵劼撇撇嘴,有些不屑的说道,
“那行,我们还是依照计划行事,”刘松凯咬牙切齿道:“我去省里做工作,不过到时候,还是要你们湖岭这里主动提出來,省里才好顺水推舟,”
“这个你放心,有赵明德在前面打头阵,我再去给乐安民吹吹风,相信不会有什么问題的,”赵劼笑着说道,他对这件事之所以如此上心,概因盯上了赵明德屁股下面的位子,而也有人向他承诺了,只要他办好了这件事,等赵明德退休之后,湖岭市市长的位子就是他的,
……
乐安民家的书房里,此时却是灯火通明、烟雾缭绕,
坐在沙发正中间的乐安民,此时显得很是有些意气风发,他看着对面的柳荣华、朱克民沉声说道:“这次慧明书记來咱们湖岭市调研考察工作,是对咱们工作的充分肯定,我们要拿出十二分的热情,打起所有的精神,做好迎接准备工作,不能出了一丝纰漏和茬子……”
也难怪他如此兴奋,省委副书记董慧明就是他的老领导,也是他之所以能够担任湖岭市委书记最大的依仗,董慧明虽然不是福兴的一把手,可作为分管党务和组织关系的副书记,在常委会上的话语权都是很大的,很多时候,哪怕是白玮军都不得不退避三舍,
而乐安民煞费苦心,将老领导搬下來,无外乎是要借领导的威严替自己撑腰,想必等领导走过这么一圈后,许多心怀叵测的人,就要安生一些了,
说实话,乐安民这个人还是很有能力的,到了湖岭也很想有一番作为,可偏偏他运道不好,碰到了在湖岭经营了十多年,老而弥坚的赵明德,纵使他使出了浑身解数,也只能落个平分秋色、分庭抗争的局面,
而姜云辉的到來,更是彻底打破了原有的这种平衡,将政局搅得七零八落,让他猛然间发现,原有的两国相争的政局,居然在姜云辉到來短短几个月时间内就演变成为了三国鼎立的态势,
表面上乐安民倒沒有什么,甚至乐得拉拢姜云辉來打压赵明德,但事实上,对于眼前这种态势,他已然有了种很强烈的危机感,赵明德倒也罢了,反正也是日暮之人,沒几天好蹦跳的了,可姜云辉不同,他还年轻,來头背景又大,很容易就能将自己取而代之了,哪怕他不是名义上的市委书记,可这年头,谁愿意当个傀儡的一把手,
尤其是他被姜云辉拿捏到把柄之后,每次见到姜云辉时,心里不由都有些发毛,这种状况再得不到改善,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到时候,谁还把他这个一把手放在眼里,
柳荣华、朱克民也显得比较高兴,柳荣华还好,一向都是笑呵呵的,看不出來和平常有什么不同,可朱克民笑得连嘴都合不上了,他们之所以紧跟乐安民,除了乐安民是市委书记之外,不也看着乐安民在省里有强大的背景,
这年头,朝中有人好做官,沒有人罩着,恐怕好事沒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