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二步兵团、二师的炮兵团传去消息,我部已经开始接仗,让他们随后跟进。”传令兵得令呼啸而去。
出了树林,便是一片平原,张文祥远远望去,只见平原小路上,一队清军押着数百名百姓行走着,清军甚是凶狠。只要谁一掉队,必定是一刀下去,队伍之后遗下不少尸体,而那些百姓男的脑后辫子都被剪了。一看就知道是清军抓了普通百姓剪去辫子,打算杀良冒功。队伍之中的百姓们哭天喊地的,甚是凄惨。
张文祥看得睚眦尽裂,自他到了温台前线之后,所见所闻,均是人间惨事。清军在长期的对峙中占不到便宜,于是经常扫荡附近的村落,烧杀抢掠习以为常,清军上下均称之为清除刁民,以防同长毛勾结。
张文祥身边的士兵也都是愤怒异常。眼光都是快要冒出火来。但他们没有动。就连说话声也没有,太平军军令甚严,兵士们只能将怒火埋在心里。慢慢积蓄着,等待着命令下达,这心里的万张怒火便要向这些毛子兵发泄。
骑兵团的兵士们都是浑身插满了树枝,加上迷彩服、棉甲都用树枝做了伪装,远远看去,好像是一片移动的森林,但却又寂静如林,其徐如林的肃杀之气慢慢浮了起来。
三营三连首先得到命令,催动战马冲出树林,手中的新式的后装短马枪已经握紧,。直往行军的清军飞驰而去。
行军的清军千总是个杀人放火的凶恶之人,平日里对百姓们的软弱早已习惯,压根想不到在台州附近会有大批太平军马埋伏,虽然福建提督李廷钰坐镇温州,已经让温台防线上的各处城市戒备,但这些地方的清军都不相信常太平军会在冬日发动大规模的进攻,依然戒备松懈。这个时候,那千总正想着杀光这些百姓后,从他们身上应该可以搜出不少值钱的东西,而且队伍中也还有不少漂亮的女人,想到这里就很是兴奋。
正高兴的时候,身边一名兵士喊道:“奇怪了,老天爷,你们看那片树林会移动!”
那千总转头看去,果然见到一大片绿油油的树枝在快速的移动,冲着己方队伍而来,后面扬起大片尘土,那千总惊呆了,过了一会儿才嘶声吼道:“不是树林,是骑兵,是骑兵,他们是哪里来的骑兵?”
众清兵也看了出来,都是惶急不安,连连问道:“我们怎么办?”这些清军都是李廷钰和地方团练共同招募的兵马,李廷钰给名号,地方团练自己进行武装之后,守卫台州附近的乡村,此处的清军都算是些土匪,对付一般的百姓倒是游刃有余,但在太平军看来,他们和一般的土匪没有区别。况且清军也没见过这种隐蔽的骑兵战术,只见一大片树林飞也似的向自己靠近,都觉得蔚为壮观,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千总也算是懂一些军事,连忙呼喝,让手下集中,两百余名清军排成一个粗浅的拒马阵,长矛在前,短刀在后,准备拒敌。因为他们是自己武装的,手中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甚至还有的人用着镰刀。
三营三连的太平军骑兵连长见对方排好了拒马阵,呼喝一声,一百二十多名三连骑兵们,纷纷举起手中的连发马枪,一声令下,移动的树林之间,火光直冒,炒豆般的枪声响了起来,一时间硝烟弥漫起来。
一时间毛子兵数十人中枪倒地,那千总吓得肝胆俱裂,他哪里见过马枪能射这么远的,数百步的距离,颠簸的马背上,这些骑兵还能打得这么准,他到忘了自己队伍是排着密集的拒马阵。
太平军骑兵一般在战斗中主要采用半回旋式战术,即冲锋—射击—回转—装填—再冲锋,但眼前的清军实在太弱,只是一次冲锋就让战斗变得毫无悬念。太平军羽翎骑兵的马刀才高高昂起,清军就一哄而散,也不顾押解的百姓,仓惶的往台州城逃去。却想不到四周还有其他的骑兵也围了上来,甚下的数十名清军绝望的只有跪在地上,高举手中的武器乞降。
张文祥和郑岩驮带着人马赶到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三连无人伤亡,让张文祥很是高兴,众骑兵将百姓们解开,送上些食水,让他们吃喝,这些百姓都是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些操着江浙口音、湖广口音等各地口音,穿着古怪的士兵们,不相信他们会是太平天国的兵马,直到骑兵们拿掉铁盔,露出一头短发,数百名百姓才热泪盈眶的欢呼了起来。
三连长跑到张文祥跟前询问道:“团长,抓到六十三个清妖兵,怎么办?”
张文祥吐了口吐沫,狠狠的说道:“还用问吗?给我全部杀了。”
郑岩驮微微一笑说道:“初战杀降不祥。”
张文祥瞪大了眼睛说道:“难道放了么?我们可没人手看押他们。”
郑岩驮冷笑着说道:“把他们全部给绑结实了,送给那些百姓们去处置。”
张文祥明白过来,呵呵笑道:“郑训导,想不到你如此狡诈。”
郑岩驮哼了一声说道:“让百姓们出出气也好。”
过了一会儿,愤怒的百姓们将数十名毛子兵活活打死,无一活口,骑兵团让百姓们跟着,催动兵马,太平军西殿的军旗展开,浩浩荡荡的往台州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