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出其不意和人数上的优势,在从天津到通州的各个交战要点上都取得了胜利,虽然损失兵力也不少,但总归是少于英法联军的。
萧云贵并没有太过开心,他还在等待继续东进部队的消息,他很担心一点,那就是假如太平军不能迅速突袭蓟运河入海口的清军炮台,联军海军派遣船只顺着蓟运河北上来支援联军,那太平军的围歼战斗就将化为泡影,假如放了大批的联军陆军士兵南下,那江南的战就难打了。
天亮后太平军已经控制了蓟运河两岸的码头,收拢了船只,困在霍各庄的联军六千多残兵假如没有外援的话,几乎就是瓮中之鳖,但唯一的变数就是蓟运河的入海口能否顺利封闭的问题了。
在焦急的等待中,到了黄昏时分,几名近卫骑兵终于赶回来报信,突袭蓟运河入海口的近卫骑兵团顺利拿下了蓟运河入海口的几座清军炮台,这个消息让萧云贵松了口气,而那几名近卫骑兵则在完成任务后就软倒在地呼呼大睡起来,他们实在是太累了,而他们的战马则悲鸣一声,口吐白沫倒地不起,活活的累死了。
蓟运河入海处水深、地形复杂,弯多岔多,河、海两水潮汐相交受阻形成急流漩涡,有小“百慕大”称谓,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家乡的先祖们借助其的天然优势,早在明朝时就为防御日倭海盗入侵,在其两岸筑有炮台。
也就是由于蓟运河入海处水流情况复杂,所以英法联军在第一时间内并没有选择这里作为登陆地点,而是选择了大沽口作为登陆地点。当年僧格林沁主持津塘防务的时候,又在此地重新修筑两垒高五丈的大炮台和两垒小炮台,中间水域沉降铁笼一部,用粗钢丝缆、铁棍缠绕成各型圈套和各种形态的尖、钩、链等状,以防止英法联军船只顺河北上。
格兰特和蒙托邦在率领部队往北撤退的时候派出了几批信使希望能够绕过太平军的防线向塘沽地区的海军传递消息,也许是生母玛利亚保佑,总算有两名信使顺利绕道赶回了塘沽口。
在北塘要塞内,信使见到了英军海军司令海军上将马西莫格里和法军海军司令里戈.德热努依里,马西莫格里接替了受伤回上海养伤的何伯上将继续指挥英国海军的。两位海军司令得到信使的消息之后,很是感到吃惊,他们不相信联军居然会败得这么快。
在塘沽地区的联军海军和当地驻守部队得到宣战消息足足晚了一整天,直到天津被攻陷的第二天早晨,马西莫格里和里戈.德热努依里才从天津突围逃回来的联军士兵口中得知准确的消息,此前联军派出的信使施密特少尉做了太平军的俘虏,因此当海军得知消息之后,已经晚了。
当得到天津失陷的消息后,两位海军司令和留守塘沽的法军拿皮耳将军商议后,决定由拿皮耳将军抽调守卫北塘、军粮城以及大沽炮台等各地的英法联军陆军一千五百余人,组成西进增援兵团,试图夺回天津,而海军则尽可能的派出一些浅水舰只进行支援。
但很快这个行动就夭折了,根据侦查得知,占据天津的太平军足足有一万多人,拿皮耳将军从塘沽两千守军中抽调的一千五百人前去几乎是送死,而且海军剩下的舰只中,吃水最浅的灵顿号炮舰也搁浅在河道里,也就是说海军除了已经在天津、河西务、通州的浅水炮艇之外,再也没有适合的船只通过水道增援内陆的联军了。
增援行动失败后,在塘沽的海军和拿皮耳将军渡过了两天焦急的日子,他们消息断绝,派出去的信使和传令兵没有一个能够回来的,这天总算是等到了联军主力派来的信使,但消息居然是主力部队被迫从北面的山海关转进,需要海军去北面支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