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叫醒,然后嘴巴无不张的老大,不敢置信自己耳朵听到的消息。一个个爬起身打马向着将军府奔去!
而那停在将军府外的马车,可不就是祝家的那一辆么。赶紧里面去,窦兵那熟悉的面孔谁又不认识呢!
祝彪卧房。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祝彪看着眼前的人儿笑了。哭笑不得的笑!“你怎么来这儿了?”想破口骂她又开不了口。
“帮你安定军心啊!”单玉屏将自己轻轻拥入祝彪的怀中。丈夫还不知道,大周已经暂缓出兵了,他在北陵,北汉在罗州,都再没有退路了。
“傻女……”祝彪当然不知道北汉与大周间的莫测变幻。单玉屏的到来那是在他身上加一条链锁,不然即使兵败城破,他祝彪90+的武力还会杀不出重围吗?可单玉屏这么一来,生生捆住了他的俩腿。霸王之勇也没办法带虞姬突围呢,吕布之勇也没办法将女儿送出城去呢!他现在正盘算着是‘谁’想出的这一毒计!
“一个御史台名声很高的谏官。”单玉屏回答了这个问题,也给祝彪道出了大周出兵的变化。
祝彪脸色阴沉,骨子里都散发着一股戾气。单玉屏紧紧地抱着祝彪,现在的他让她有些不安。
“背信弃义,不为人主!”云峥替祝彪说出了心中的怒。
大堂下稀稀拉拉的坐着十来个军将,地位最高的就是北陵城守军主将——折冲将军谢叔延,其后是虎贲营主将——虎贲中郎将李延,再之后就是羽林卫屯军校尉云峥了,稍后是中郎将罗亚修,再次之是祝仝、祝忠、陈孟仁等一班校尉。
傅绍雪、齐平轩、史蒙三人列席。
“此事朝廷尚未公布天下,城中军士尽皆不知,是以不可再有扩散。诸位赶快回营,吩咐自己左右知晓此事者,不可外泄。违令者斩!”
反正北陵也不会再有援军了,四道城门一落,这就是一个封闭的小世界。祝彪的打算就是封锁这个秘密,不然刚刚提升上来的士气就又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自己内心中依之为靠山的大周,抛弃自己了……那甚至是致命的。
再回到卧室,单玉屏已经换好了衣服。抱着香柔的娇躯躺在床上,祝彪却没半点提枪上马的意思。早知道大周背信弃义,自己就不会提言死守北陵了。
这下真的是把自己逼到绝处了。守不住城池,精兵一没,胡骑直下余明,那个时候就靠五万中山军和万五禁军支撑,胡骑饮马罗明江是指日可待。
朝廷不调整部署,依旧要自己死守北陵,就是为了趁这个冬季紧急征召各州青壮,再训练出一支大军来。
北陵若失,自己战死还好,若是也败逃的话,所有的声名一败涂地不提,但是天下百姓的口水也能将自己淹死。
李辉祖为什么不逃?李正芳为什么不逃?那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前世中国,汉军之将一旦战败,丢官罢爵甚至下进大牢,是汉律过于严酷了吗?元末张士诚倒是宽容的很,可最后败亡丢了脑袋。
北陵城内粮草、器械、物资一应俱全,没有快速失城的道理。祝彪可清晰地记着的,自己十年后决定命运的一评价,如果声名臭大街了,可就大不妙了。
因为祝彪现在走的是‘正面’,而不是反面。他的‘理念’又是一道禁制,触碰后的结果是什么,可只有老天才知道。
“五户一甲,十户一保,五保一屯,两屯一连,五连一营。城中大小官吏依照级别,分派下去担任屯、连、营三级官长,百姓以屯为代为分区划块居住,甲长、保长有百姓自我推选。
所有粮食一律归仓,所有物资一律归库。
城中百姓,儿童每日半斤粮,弱妇每日七两粮,健妇每日一斤粮,弱男每日八两粮,健男每日一斤二两粮,食盐配足,炭火配足。无有军粮不得擅自拆房。
每屯设公厕两所,男女各一。所有人入厕方便,不得溺便与外,违者罚清扫公厕一月,当天食粮扣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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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彪需要安排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还好他受过一次城。只是那时候的怀远郡城没有这么多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