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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有人好做官,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假。
祝彪声望值能一举突破30点关口,而且攀升到31点后,还继续往32点前进,可都是余子良的辛苦。
虽然余明大军中李辉祖、叶傅恒等人都清楚知道他的贡献,但是却一丝一毫的风声他们也不可能往士兵群中透露的。万一被奸细报给了胡人怎么办?
所以,祝彪眼下声望的增长真的是跟余明二十多万大军毫无相干,那都是余子良。今日上朝时候,当太尉孙桐良向汉王姬钊禀告祝彪率部两日克复怀远全郡,破胡兵八千斩胡虏三万并吸引六万胡骑北上,有力的支援了镇北将军部反攻余明的时候,他的脸上非常适时的流露出了震惊以及喜悦交加的丰富感情来。
余子良是什么地位?论爵是列侯,论官是光禄勋,大殿站班他的位子是很可前可前的。那一番表情流露当然就落到了姬钊的眼中。
下朝后,余子良就照例入宫陪侍汉王。姬钊始有点好奇的问道他朝堂上的时侯怎么那副表情?
老谋深算的余子良内心里笑了。他是殿上的老臣,姬钊他爹当汉王的时候就站班列位了,姬钊登基后也一直在朝堂,早就摸准了姬钊的脉搏。朝堂上自己脸上露出那副表情来,却始终一句话不说,就是要引起姬钊的好奇心,等的就是他主动问起自己,如此也显得自己没私心。
“老臣四儿媳与延州庆襄柳氏长媳系出同门,柳氏与庆县祝家又是姻亲,祝彪便是那庆县祝氏的家主。这七扭八拐的老臣与那祝彪竟也有了一份瓜葛……”
说话中余子良脸上始终带着乐呵呵的笑,一副有着意外以及意外后的惊喜的笑,让自己神态看起来更加的合理、真实。
不过显然他的这几句话没有把事情全部唠明白,甚至姬钊心中的的疑惑更多了。余子良的四儿媳妇是谁自己不清楚,但是他知道余子良的四子只是个庶子。
庶子媳妇的家世必然要低上许多,她的同门,也就是说庆襄柳氏是余子良一个庶子的妻族的亲戚,而且是处在延州庆襄那等边境之地的亲戚。堂堂的易北候府会去时刻关注这这么一门亲戚么?更别说那祝彪所在的祝家又是柳氏的姻亲,这关系更薄了一分。
而且,庆县……
如果说庆襄郡城的柳氏与易北候府保持着一丁点的联系还说得过去的话,那庆县,一个边郡的小边城,跟列侯侯府,就也太扯了吧?
对此的解释,余子良说:“柳氏柳正琦早年为平州武德郡长史,后遇贼人刺杀身受重伤,是以去职病休。如果身体痊愈……”该有什么打算就不言而喻了。而柳正琦想要复出,最好的捷径当然也就接着妻子的关系攀上易北候府。
姬钊点了点头,当了三十年汉王,一些事情看在眼里也不觉得是臣子私心了。朝中的权贵大头安插些门人清客,这都是常规惯例,只要不超过底线就行。
易北候府这方面做得很好,再多插上几个也没够不着线。而一个郡长史复出,稍稍的加以扶持,那就是一方太守。在北汉而言,这个层次的官员也已经足够进入顶层权贵的眼界了。姬钊如此一想也就释然了,虽然他一开始时根本就没怀疑什么。
“祝彪那孩子却是可怜,十二岁那年庆县罹难,祝氏一族十不存一,其祖父母先亡,父亲接着又战死大青山………………”
对于余子良而言,前面的话都是铺垫,现在关于祝彪的话才是正点。跟一个前途无限的将才相比,柳正琦就算是当了太守又如何?又不是要做太尉了。
“原来还有这么一处……”姬钊脸色微微黯然。祝彪小小年纪痛失至亲,无奈之下竟要进入江湖门派以自保,家族凋零,整个家庭又是寄人篱下,即便柳家没有因此而‘另眼相待’,但也绝不会好受。可一切说到底却都是因为胡虏的南侵,都是因为北汉的守弱。
胡强而汉弱。“可恨!”姬钊心中怒哼。
“半年前大王下令招募良家子从军,祝彪协同族兄弟四人参军。老臣汗颜,之前确实未曾晓得庆襄之事……”说到这里余子良脸上露出一抹不好意思。却是符合了姬钊之前的暗想——堂堂易北候府如何会知晓庶子妻族亲戚的再亲戚,姬钊听了暗自点头,深以为余子良忠君厚重,不说假话。
“直到一月多前延州刺史杨广淳上书言到‘地道’,并说献策者是庆县祝彪。老臣那时正接到柳家的几封书信,这才理清了关系。”
“柳祝两家现已经赶来王都,估计再有三五日就该到了。老臣四儿媳妇也快庆生,与那柳家长媳,姐妹多年未见,也正好聚一聚。祝家却是得罪了麟州快刀门以及庆襄的转运使……”
这一说就是另外一番长话了。可是你别说,姬钊他就是爱听这个。余子良心中再次得意地笑,面上却偏偏长话短说的将蓝普以及祝彪结怨快刀门的事情头头尾尾的说了个清楚。
蓝普只是小虾米一个,后者才是侧重点。在中间他适当的把祝彪参军以来的历次战功灌进了姬钊耳朵中。
根正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