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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校场。
休整了一日的骑兵营全体集结于此,六千多骑,黑压压的一大片。人声马鸣,无个休止。
黄晟功屹立在点将台上,双目威严的注视着下面的军士。他们北上卢龙塞是来干活的,不是等着被干的。现在歇息一整日,就该上工了。
——大军出塞,奔袭居延海!
“呜呜呜……”号手眼睛一双双的紧盯着黄晟功,见他大手高扬起,下一瞬间低沉凝重的号角声就彻响在校场上空。
人声停,马鸣止,英武肃杀之气顿生。黄晟功满意的点点头,眼睛一一扫过台下部曲,在祝彪左都方位上停留的最久。因为祝彪的左都是全营部曲都中立定最早,肃穆最快的一部,在刚才全营嘈杂的情况中,鹤立鸡群,一眼醒目。
不过黄晟功再欣赏祝彪这个时候也没他上前的份,都伯的职位太小太低,点将台上也只有六部军司马还可沾点边。
如果换个老资格中郎将,手下有了校尉,军司马也待靠边闪。
“轰轰轰……”万马齐奔,声震雷鸣。
六千多骑出塞十余里,很干脆的一分为三,分作三路直向着居延海插进。
左右中部由黄晟功本人亲领,前后二部居左,左右二部居右。
祝彪就在左路。
卢龙塞丢了后,居延海的胡人大踏步向后撤离了五六十里。这一忙活直到六月中才彻底安顿了下来。
随后稽陬的反扑开始,大批的胡骑被调到前沿,不时的到卢龙塞下耀武扬威一次。隐隐威胁着卢龙塞与居延城间的联系。只是困于乌维驮依旧在罗州,战略重点严重倾斜,稽陬这才隐忍不发。
黄晟功六千多骑北上卢龙塞,最大的任务就是维系卢龙塞与居延城之间道路的畅通和安全。而要保证如此,就必须对胡骑做出尖锐的反击——居延海。
黄晟功此次三路出击,虽然仅是小打小闹,表达一下自己的力量,不同于之前两万汉骑的急袭穿插。可也要咬紧牙关不放松,逮着了就撕下一块肉,让稽陬感觉到疼。
只有他咬疼了他,伸出去的拳头才会缩回来。
“汉人,汉人……”
三路骑兵一路急行,不时的就能碰到小股的胡人游骑,自然是一路车翻的不能再翻。
只有些机警好的,看到了三路骑兵的斥候就立马打马避开的,这样才能逃生过这一劫。越是深入草原,这样的胡骑就越多。
胡人脑子就是再简单,深入草原四五十里处发现汉骑斥候,那也晓得情况不对。
消息一层层的往后传报,但在报之到稽陬耳朵里之前,被他部署在最前面的几部胡骑,已经开始了各自的行动。
没有谁会在大战真正开启前,就布置重兵在前的,稽陬也是如此。武恒飞也正是掐准了这一点,才敢事先命令黄晟功进抵卢龙塞后立刻出击,飞袭居延海,狠咬一口。
几部前突的胡骑说真的兵力不比黄晟功多少多少,因为分散的比较开,真做起对比还处于劣势。但是骑兵做战,胡狄二族向来自持甚高。或许他们心里清楚汉骑的战力不比他们低到哪里去了,可是骄傲使然,他们面对人数不多过自己太多的汉骑时,十成十会勇往直前,绝不会避战后撤。因为那样做,在他们心中就是怯懦,就是怕了汉骑。
“长生天的勇士们,你们是草原上的雄鹰,你们是苍天下的骄子,拿起弯刀,用它们告诉面前的敌人,什么才是真正的勇士,什么才是真正的骑兵,给我杀——”
两耳上的银环闪闪发着光亮,胡骑的首领高声的喝吼道。
而汉军这边,两位军司马策马立在最前,面对胡虏,他们根本不需要做多余的鼓动,“杀胡狗,杀胡狗——”
“跟我杀啊——”这就够了。
“杀啊……”两边的呐喊声响成一片,疾踏的马蹄中,汉骑、胡骑相撞而飞。
在突进居延海四十余里后,左路军迎来了第一场大战。
前部居前,后部随后。左曲、右曲,前都、左都……
除非上峰发令,汉军的排位永远是按编号而列的。
“杀——”挥舞着铁枪,祝彪冲在最前。矩形的队列在马匹急速的奔跑中拉成了一个完美的锥形,这就是77点磨合度的作用。虽然防御降低了10%,可是杀伤力+20%,速度+10%,让祝彪的左都在本就全营最佳的基础上又飞跃了一个层次。
好如水银泄地,又似沸水泼雪,片刻间就是一把尖刀插进了胡骑中间,两军只一撞,胡骑的队列就被硬生生‘啃’出了一块大口子。
针锋相对,鼎足而立的形势被打破。因为一千多胡骑不是五六万胡骑,一下子被捅开一块还是很显眼的,胡骑的士气降落。更主要的是,胡骑的队列薄。
“杀——”一枪刺进一铜环胡将脖颈,祝彪横枪一挑,百多斤重的尸身就被甩出一两丈远,砸在奔涌过来的胡骑群中。
“穿刺——”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