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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右曲受创甚重,近乎重建,在职各军官更要尽心竭力……今日虽是休沐,可…………”
“祝都头年纪轻轻……精力旺盛,正该操心军务……不可傲横,戒骄戒躁……”
“年轻人么,酒楼花巷…………”
苏伦,三十一岁,前部右曲原五都头中仅存的一位。自从楼烦城二次战后,新上任始三天的军侯挂掉战场上,他的上位就成了定局。
祝彪特意打听过他的为人,苏伦在军中的口碑还算可以,前后更是亲往探望过三次。苏伦一直笑脸相对,没想到才过几天情形就陡然一变……
急赶到军议处,入门也没被苏伦难为多说,祝彪心中一轻,以为冯恩江多虑了,可屁股才坐下,苏伦就……
使个眼色给祝仝,要他按捺住。祝彪面色平静无波,毕恭毕敬的聆听着,似乎丁点感觉不到帐内一点点在变的微妙的气氛。
苏伦眼中闪过一抹更加炽烈的怒意,祝彪如此表现,如此平静,不有一点神情的变化,反是更加的让他有种羞刀难如鞘的恼羞。
这几日间他想法变幻很大。本来是挺看好祝彪的,自己手下有一员如此猛将,功劳是他的也是自己的么。可是随着右曲补充兵员的聚全,缺位军官的补齐,在右曲祝彪的声望不仅没低,反而是随着残存军士们的口口相传,声望更加高涨了。
这就让苏伦坐不住了,而新补任的四名都伯中也有一两个邹眉头的。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不亲眼见了,不亲身经历了,谁会信服别人压自己一头?传闻吗?军中的传闻多了去了。
在这些年龄普遍二三十岁的军中大汉眼里,年纪轻轻的祝彪更多是少年得志的代表,他还是良家子弟从军,先天的就跟他们这些熬资历积战功爬上来的平民军官不对付。
所以,才有了苏伦今天带伤军议的事。
“六哥——”祝仝肚子里压了一腔的火。外面不能嚷,回到自己的军帐里终于爆发了。破口大骂!
苏伦王八蛋,其余的都伯也是王八蛋,净瞧好了。
“好了……”
祝彪心里也颇不痛快,苏伦态度转变的有点太快,而新到的四名都伯同样……
“都头”,冯恩江提着水壶掀帘进的帐来。人的关系是要靠实际行动来拉近的,冯恩江这些天中就已经用他的实际行动表明了心迹,现在左都中,对于祝彪,他是仅次祝仝的第二近亲人。
而祝彪也乐意收下冯恩江,不管是之前的代理什长,还是现在的实打实都伯,都抹不去他新兵蛋子的事实。有了冯恩江这样的军中老鸟在一旁帮衬,对祝彪大有好处。所以,他才不管冯恩江是真的为他战场上的表现打动,还是仅仅限于自己是他的顶头上司,来投效收了就是。
“说说看——”祝彪没管冯恩江倒上的茶水。穿越后的这些年,茶叶茶他没少喝。这个世界里茶叶盛行,只要是有点地位的家庭,待客自饮就都是茶叶,但祝彪依然最爱白开水。
“都头,您声望太高了。”冯恩江继续给祝仝添上水,放下水壶这才说道。“咱们右曲现在八成的是新人,老人渲染的您声望一上去,新来的都伯们就有点压不住阵脚了,他们心底当然会有意见,会不满。至于苏伦,都伯都不满了,他这个当军侯的更坐不住。军中、官场是一样,新官镇不住下面的,就棘手了。甚至军伍中更加如此。
中都是他的老根据地,剩下的人里面肯定有几个贴他心的。消息一通,就今天……”
“自己没本事,净他娘的冒坏水……”祝仝不屑的讽道。
“都头根本不用同他们置气,战场上自会见分晓。”冯恩江也一样的意思,军伍之人,都看重的是实际。虚里虚套的,苏伦现在搞得这样,没人会真的挂心。他对祝彪战场上的勇猛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也信任的发自心里。现在的情形,神马都是浮云,祝彪根本不用搭理,只要战场上一亮真功夫一切迎刃而解。
话语祝彪全听在耳朵里,眉头皱了几皱,最终顺平了下来。祝仝叫骂他没有立刻制止,因为听祝仝骂了一通他心里也舒服。但他终是不想跟苏伦彻底撕破脸,这样虽是痛快了,但一个桀骜的名头绝对会背在身上。在军伍中,没人会喜欢一个不听话的手下。
所以,冯恩江说的话,他很认同。不需要多讲多做,只需要在战场上见分晓便是。
反正过不了多久,大战还会起来。祝彪这点看的很清楚,楼烦城控制在汉军手中,胡骑会寝食难安的。
时刻被汉军兵锋威胁着的居延海也不可能成为乌维驮大军家属的安居地。再退回去?眼下是胡强汉弱,乌维驮才不会那么窝囊呢。
而且胡骑一退居延海,居延城的安全性就大大增加,楼烦城以北才成为战场,等于是直接把战线拉退了一百多里。都影响到了整个延东的战局。
是以,胡汉接下去必有一场大战。
黄晟功住处。
不算已经官拜到手的鹰扬中郎将,便是之前的校尉之职,在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