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过去,杀过去——”
又一场遭遇战来临,祝彪已经不去鄙视胡骑的战术以及抱怨自己怎么就没有两万精骑。文學馆就是一万也行啊,保证一个时辰内就能把眼前的这万骑的小部胡骑吃干摸净。看乌维驮还敢不敢分兵合围了!
一句话,这燕然山越来越难混了。
四千七百多河东将士排着天狼阵镶嵌进了万人胡骑当中,情形依旧跟前面的三次遭遇战一样,摧枯拉朽,势如破竹。
阵覆面积松散的天狼阵,‘质地’却个个无比的坚硬。撞入胡骑阵中就是铁犁耕在血肉上,所到之处一片血肉霏糜,给胡骑阵盘上划下了一道掩不住的伤疤。
河东队伍不见停留,透阵之后,径直向前驰去。
——这节骨点上是片刻时间也耽搁不得的。
“将士损失有多少?”祝彪的眉头重重的皱着。心中有个过百人数的估量,比之前三战都要加上一截,因为这一波胡骑中当前半壁人马全是常备骑军。战力不是后面的部族胡骑可比的。
“神行——”最后的一张底牌开启。祝彪忘了一眼南方,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大帅,弟兄们折了八十九个,重伤三十五人,轻伤三百余人。”
“老规矩。重伤的绑在马背上,连着轻伤的一起裹在中间。咱们还有一场仗要打。”
祝彪抬头看着头顶上飞翔着的猎鹰,两眼目光如若寒冰。
自己在燕然山打圈了十几天,不但吸引回了大批的胡骑队伍,连乌维驮都回了来,叶傅恒拜托的事情怎么着也完成了。再不走,如此的遭遇战会越来越密集。自己也不可能寻到突击燕然山王庭的机会,只是图损兵力罢了。
不到两个时辰,又一场遭遇战来临。
继续天狼阵冲锋的河东军,继续不可阻挡的冲过了胡骑的阻挡。
“杀——”
“长生天的勇士……”
两股千人左右的金狼骑兵从两翼向着河东军疾冲而来。胡人们学精明了,知道正面厮杀挡不住汉军的冲锋,就埋伏下两支精锐部队做侧翼袭杀。
如果被这两千金狼骑腰肋上插上两刀,河东军战亡总数绝对会超过千人的。但是,这样的小手腕就能坑住祝彪吗?当他满百的统帅是摆设呀?
一声大吼,祝彪自带一支兵马向左转向。窦兵、冯恩江带着另一支兵马向右转向。两支骑兵也各是千人左右,分离大部队时无造成半点的振兴混乱,就如行云流水一般畅然之极。
两支金狼骑兵被击溃,远处一座山峦顶上观战的乌维驮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无能为力!
汉军的速度太快,胡骑虽然实力远胜祝彪。撵不上就也是全白搭。他尽可能的利用飞禽的优势,化整为分,编织一张大网。而河东骑兵的战力又实在惊人,两倍与其的战力都不能阻挡下半个时辰……
乌维驮还能怎样呢?
尘埃褪尽,复得自然。杀出了胡骑的包围圈后,祝彪以及军中的所有人都感觉身上一松,接下来就不用担心遇敌的事儿了。对于自己的行军速度。河东军每一个人都信心绝足。战亡的人数超过了六百人,算上重伤的,祝彪很想一步就跨回河东去……
……
……
西北战场。
“叔王,既然夏王的军队已经退了。那咱们还有必要强攻姑盛吗?是不是……”李岱小心翼翼的说道。双眼打望着叔叔李腾惨然的脸色,心中也不禁黯然神伤。
自己叔叔也是夏王,西隅三国夏国的夏王,可在姬元这个大周皇长子夏王面前。却……是那么的卑贱。
姬元军准备的很充分,与羌族联手的计划隐藏的也极深。摆出的架势连自家的盟军都给全骗过了!
现在姬元把自己的主力调去朝南了,他是没事了,却把一个天大的难题摆在了夏、西凉两军的面前。李岱无奈的暗叹一声,之前一段时间张福远乃至自家在夏王府交到的朋友,都有意无意的做出了一些暗示,要求夏军与西凉军稍安勿躁,尤其是李家!
可视角的不同让李腾做出了一个称得上重大错误的判断,他认为姬元军有意放弃兰州西北四郡之地,集中兵力固守渭水源、佻水——金水河南岸。如此地利优势就从秦军手中转回到了夏王那里,此必然可大肆牵制住秦军的军力。
所以接下去的一段日子里,李腾强力邀请也可以说是要求西凉国主姜武,与其同时向秦国起进攻。以求大局对峙下,夏国、西凉国能占取秦国的一些便宜。
姜武迫于西凉国与夏国五百年的交情,两家祖上都是大周太祖的名臣重将,以及西北的大局之前都是夏国与西凉国联手遏制秦国的,有些不情愿的答应了下来。这样夏军、西凉军才有了现在的两难局面。
李腾脸上一片惨白,手一松姬元军方面连夜送到的军情信报飘飘掉落在了书案上。“苍天不助啊!”瞬时间一股心劳神疲的无力感涌上了他的心头。
现在回想一下之前张福远的只言片语,简直就是一种隐晦的暗示。可惜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