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骑或是赵军已经来到飞仙关外,飞仙关就是一处死地,绝无再生之理。大王与其在此处玉石俱焚,何不暂存有用之身,为大胡尽力呢?
本座不涉及王位权争,但是,草原是大胡的草原,大胡是天神的子民。
天神不愿意看到中原人沾污草原的纯净,天神也不愿看到自己的子民在中原军队的屠刀下苟延喘息。
大王是大胡第一名王,是大胡的一面旗帜。
有用之身,价溢真金,好看的小说:。”
“法王。本王若去,可带多少人随行?”半响后,乌维驮笔直的腰身松塌了下来。声音沉寂,似乎如他此时的心情。
“车统领随行就可。”增长法王毫不犹豫的道。
他只是一个武道大圆满境界之人,还比不上凶名赫赫的祝彪。想万无一失。用两手带上两人,就是到顶了。
“什么?”乌维驮大惊。飞仙关军中还有多少军中精英在,这些都是他手下的精华。
就算先前陆陆续续死去了那么多,呼揭箪、赤山、胡克力等等,乌维驮如何能将所有人都放弃啊!
“大王。本座也是竭力了,还望大王早下决断。”增长法王念了一句长生天在上,他可就长两只手。再开口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大王三思!”
乌维驮瞬间老了十岁一样。正值壮年的他原先是那么的气壮山河,雄风浩浩。现在一切都像从他身上抽出去了一样。
“咱们走——”
三个字,轻如鸿毛的就可以从口中脱出,但却重于泰山的死死镇压在乌维驮的心中。
增长法王松了一口气。他的传人还没寻好,可不愿意白白实在乱军中。
车干乾也松了一口气。五万精锐的覆没给右部,乃至整个大胡都是一记重创。但只要乌维驮不死,一切就都有可能。何况他们五万人也已经够本了。从河西到北汉腹地,从北汉腹地到赵国腹地,数千里纵横,百万伏尸,一切够本了。
别的不提,至少北汉休养生息的一年恢复的那么一点元气。在他们肆无忌惮的杀戮和毁坏中,就荡然无存。。
今年,即使右部军力再空虚,北汉也没实力大举向北反击了。
他们或许还有那个军力。可物力、财力、人力呢?如此,车干乾以为,他们值了。
不过对于‘谁’跟着乌维驮、增长法王一块‘走’?车干乾就又有着不同的意见了。
“大王。车干乾只是一勇匹夫,于军国大事无益。呼揭箪大人足智多谋。领兵有方,对大王又忠心竭力。才是大王不可或缺的助臂啊。”车干乾跪在了地上,两眼坦荡真诚的看着乌维驮,“我愿带兵死守飞仙关,为大王竭力效死!”
乌维驮说不出话来了,这是怎样的忠诚才能有的表现啊。
“长生天的子民,车干乾统领,你是大胡真正的勇士!”增长法王都向他行了一礼。
……
……
祝彪在静静地看着飞仙关。黑幕下的飞仙关灯火寥寥,以祝彪眼力也只能看个模糊。倒是飞仙关的对面,厮杀声响亮,显然那边的赵军正在连夜攻城。
他不打算也连夜攻城。因为祝彪对飞仙关内的情况了解还不多,不知道里头具体还有多少胡骑在。而且飞仙关北城高大雄伟,没有攻城器械,整个军伍中除了他自己一个人外,不会再有第二个能登上城头。
十多里外的汉军大营,现在近万人正在忙碌着赶制云梯。
……
……
“想我乌维驮自诩为英雄,今日却弃军而逃,丢下手下儿郎,独自逃生。真是无有颜面再见右部父老——”
距离祝彪一里多地外的一处草丛中,乌维驮回首夜幕下的飞仙关,泪水忍不住流淌了下来,。
五万精锐,其中还有两万的金狼骑兵,以及自己的嗣子,和斛律罗门、阿达、赤山、胡克力,等等军中重将,尽数付之流水也。
一种项羽在乌江的内心感触翻腾着乌维驮的心底。但他显然没有项羽那么骄傲的性格,他是会回到自己的‘江东’的。
“走——”像受伤的野狼一样嘶嗥,却是无声的嘶嗥。因为乌维驮不敢担保这周边就无敌军的镝锋或高手埋伏。
……
……
天亮了。
三万多汉骑拉着一具具高大的云梯车如海浪涌来。站在飞仙关上远远望去,黑压压,看不到边缘。赤红色的军服燃烧了草原!
“杀啊……”
关城对面的喊杀声依旧入耳。乌维驮在赵国境内折腾了一个月,肯定的赵军也会像汉军一样,急剧的痛恨每一个胡骑。
“杀——”祝彪高举着白骨杀人剑凌空翻上了城头。
据他所知,胡骑军中只有一个增长法王在。而现在的增长法王,对他而言已经没有致命的威胁了。
“咦?”祝彪惊了。
他看到了整个飞仙关北面防守的胡骑士兵,一**箭矢向他射来,可他不会认错,这里顶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