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一刺。
此刻正好是乌云飘去,冷肃的月光洒落大地。
祝彪内心中格外平静,带着身后一千精骑犹如一股席卷天地的龙旋风,挟裹着淹没一切地声势,扫过冰冷的雪原向着胡营席卷而去。
“杀!杀!杀”一千人先齐声高呼,身后爬犁大营的汉兵继而再齐声高呼,声势是何等响彻。
直冲云霄的呐喊声中,一千亲卫骑兵纷纷高擎长枪战刀策马狂奔。把身后也在准备中的步军主力远远甩在了后面。
千骑奔踏,目标直扑胡营那顶最高、最大的牛皮大帐。距离在飞快的缩短,拦在前方的胡骑射雕儿如薄纸一张被一通而破。胡营在飞速的接近,灼热地杀机在每一名亲卫骑兵将士的眸子里燃烧。就如千头发现了美味猎物地恶狼,血盘大嘴纷纷张开,冷森森地獠牙露出
“休走了胡酋”
人还没杀到营地,山呼海啸一般的呐喊声就如惊雷样响起在亲卫骑兵阵中。
正指挥胡骑。凝聚兵力的吉利抬头一看,只见一骑横行而出,通身的铠甲上片片血污,在几点火光地照耀下浑身反射着幽红的血色,仿佛来自血海中的杀神,向着自己疾驰而来。
“挡我者死”
祝彪暴喝一声,眼睛中嗜杀的血光锋芒暴起,长枪上下飞舞,带着一声声刺耳的破空声在夜幕中划出一道道耀眼地寒芒。
无人可挡!
青骢马速度远胜亲卫骑兵的战马,后者的冲阵由冯恩江带领就行。祝彪自己一骑飙进,单枪匹马的从营寨外围直往里面杀,沿途之中无人可挡其一合。
长枪斜斜的挑向一名银环胡将地颈项,那胡将自然不甘受死,狼嚎一声奋力挥起手中地狼牙棒,意图以捣对刺,逼迫祝彪撤枪。
若灵蛇轻舞,祝彪仅是手上一错,锋锐的枪刃精准的磕上了那捣来的一棒。幽暗地夜幕中顿时激溅起几点灿烂地火星。
“锵”
激烈的金铁交鸣声中,银环胡将只觉一股巨力顺着棒杆传到手中,两手虎口一麻,长枪便脱手而去。而祝彪一刺的长枪却去势犹疾。锋利的枪尖径直没入那人的胸口。
“呀啊”
“哇啦”
吉利身边聚拢的都是胡骑中抵抗意思最浓烈的一拨人,还有就是最亲信得部众,那里容得祝彪直取横行。当即就有两员胡将挥舞着弯刀悍不畏死地迎上前来,堪堪挡住祝彪通往营内的去路。
“滚开”
祝彪是冷喝一声。长枪自手中一滑一收,横在了胸前。接着就拦腰横扫而出,宛若一条五爪飞扬的黑龙。在云中翻身而动。
带着“呜呜”的破空声,枪杆横着向这两胡将的腰间扫去。
“锵镪”
两声响亮的金铁交鸣声,声音尚未落下,两员迎上祝彪的胡将就凄厉嚎叫着从马上横身飞出。
“嗬”
祝彪大喝一声,再催胯下青骢马向着营内继续长驱直入。
“嘶”
目睹了祝彪两枪杀三将的勇猛,吉利纵然自负也不仅倒吸了一口冷气,三个银环胡将啊,竟然不能阻挡这人片刻。
自负不是对手,但吉利招呼了一声牙兵涌上,依旧立在目前胡营中这堆最明亮的篝火通明处。他不能跑,一跑的话整个部队就完蛋了。
吉利身侧,牙兵头目深深地吸了口冷气,高举起手中的铁蒺藜来,向身边牙兵厉吼道:“誓死保护大人,死战不退”
“死战不退”
“死战不退”
阿那穹奇被绊住了,满营的胡兵被八百汉兵杀的抱头鼠窜。只有吉利站出来收拢了不对,只要他还在,那营中继续在厮杀抵抗的几千胡兵就有继续作战下去的信念。可要是连吉利都溜之大吉了,茫茫黑夜中,刚刚聚集起的这支部队怕立刻就会四分五裂,然后在汉骑的长途追袭下烟消云散。
所以,吉利不能走,更不能退。相反,必要时刻他还要顶上来。
上百胡骑疯狂响应着,吉利的牙将将手中铁蒺藜狠狠一挥,厉声吼叫道:“随我杀”
“杀”
百余胡骑一个个发出狼嚎一样的怪叫,悍不畏死的向着狂飙突进的祝彪迎了上来。明明是一人一骑,融入百人百骑之中,但结果却是胡骑挡者披靡。
祝彪就是一条直线的杀下去,挡在前面的,任是普通小兵,还是铜环、银环胡将,皆是人仰马翻,命丧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