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生命地尸体从马背上颓然栽落。夜色中,只有受了惊的战马嘶叫着向着远处狂奔而去。
“切,这么近了才碰到一个。”似乎还不是射雕儿。
一名汉军镝锋不在乎的低声道。一旁散开的还有九人,那为首之人望着不远处倒地的胡骑冷冷一笑,一扬手中的强弓,低吼一声:“走”
十里八里五里三里
一百张爬犁在这里顿住了马蹄,八百右部将士下的爬犁,人人衔枚裹足,一点点的靠向不远处的胡骑营地。
一里地,足够了。
胡骑竟然还没发现,也没察觉,高燮感觉着简直是天助我也!
大刀向前一挥,一直小心翼翼的右部将士们放大了胆子,一个个猛的跨步向胡营涌去。
二百步距离时,他们终于被值夜的胡骑给发现了。
“呜呜呜”
汉军的号角声响起。被发现了,那就进攻吧。在二百多老兵的带领下,在高燮的一马当先下,八百汉兵迅速涌出,宛若洪水一样漫过雪地,直到胡营。
“当!”
清亮的金铁交鸣声中,当面银环胡将的长刀竟然承受不住高燮的横刀一斩而从中折断。厚实的大刀去势犹疾,寒锋一抹从那银环胡将的肩膀斜斜划下
一道血痕从那胡将的左肩直抵右肋,热血激溅,整个人愣是分作了两半。滑过地上的半边身子,内脏泼洒中眉目间却犹自切齿狰狞。
“呃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地下传来,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该是哪个倒霉蛋被踩踏在了马蹄下。
高燮耳朵里听着,却是半点没放在心上,手中大刀更不见片刻的迟缓,踩死的都是胡狗,死在多也不心疼。
下劈、横斩、上撩、前扫,每一击都要卷起一片血雨腥风,每一步都要踏出尸山血海,不变的一往无前,不变的直指胡营中心的牙帐。
“挡我者死”
蔚州之战,睦州三将中杨延彰风头大盛,李攀龙这胆小鬼也有功无过,只有自己,陇南之败丢了大人。虽然之后的战事中再立新功洗刷了耻辱,战后叙功得大帅褒奖,也与杨李一起升任了中郎将。可高燮心头就是憋着一股火气。
在祝彪手下听令时,他发泄不出来。因为祝彪要让他干什么他就必须做到什么,就像是一匹马,虽然奔驰在跑道上,可以全力施展,却有笼头和跑道束缚着他。
只有除掉一切的马具,奔跑在大草原上,才是真正的尽情。
用在军事上,高燮也只有独当一面,老子最大的时候才能把心头的这团火气完全的发泄出来。
大喝一声,怒目圆睁,坐下战马疾驰而前数十步,厚重的大刀拖斩所过,兵锋指处,数十名惊起的胡骑顷刻间命丧黄泉。
不管怎样,高燮带领着为数不多的镝锋作为一把匕首,作用就是尽量的搅乱胡营。骑兵到底是比步兵进攻,推进更快的。
纵马驰骋,一股冲天的战意在高燮的心头熊熊燃烧。他要直指胡营牙帐,找到胡骑的领兵大将,缠住他,甚至战而杀之,
呼啸的冷风在耳旁呼号,森冷的寒刃林立在高燮的眼中。距离阿那穹奇的牙帐越近,胡骑的抵抗力量就越强。
数十支锋锐的长矛、弯刀已经汇成了一片密集的森林,牙帐牙兵到底性质不同,这些人有的连皮袄都没穿齐,战甲更是少有披挂。但是枪林刀山孕育着最浓重的死亡气息,静静地等待着高燮的纵马到来。
一定要拦住他,每一名牙兵的脸上都显露出一种无言的疯狂。他们是天下间最善战的勇士,怎能忍受被人匹马踏阵的屈辱!
便是粉身碎骨,也一定要将他拦下。
这不仅关乎生死,更关乎尊严。
高燮战意奋勇的双眼在这一刻也冷凝到了冰点,清冷冰寒的目光扫视着每一名牙兵脸上的狰狞,静静的如视无物。
“希律律”
就在将要踏入枪林的一刻,高燮左手一紧,向外狠狠地一勒战马。坐下健骑长嘶一声,马首左偏继而猛的人立而起,巨大的贯力让高燮随着半空人立的战马猛地向右后方一扬,右臂所持大刀在这一刻顺势甩出
“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