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灾难发生时,某个沿海私营制衣企业组织的员工旅行计划,让几位年轻的制衣女工穿越成为曼哈顿社区的特殊工作单位,也是稀少的女性人群中最大的一个小团体。讀蕶蕶尐說網
领导着一支印第安妇女雇工为主的制衣部门,大量收购的毛皮和麻布,或者干脆由居民换下的旧衣物,被她们赶紧赶慢地简单加工缝制成防寒外套,发给了布鲁克林工业区的印第安雇工。
许多在欧洲能够卖上大价钱的皮毛就被曼哈顿社区如此粗糙地糟蹋利用着,估计任何一个看到的欧洲皮毛商都会痛心疾首。
周末,布鲁克林工业区的砖瓦厂,除了少数几个加班的曼哈顿社区技术工人外,目及所见基本都是身穿厚厚毛皮布衣的印第安雇工。
按照那些华族人的说法,今天是“周六”,一个可以不用做任何事就能随便吃喝玩耍的日子。
17岁的法提玛已经在这里做了一个月工了,虽然不曾休息过一天,但几乎每天都能喝上难以描述的美味土豆肉汤,还有时不时供应的烤鱼,身上更是穿着华族人送给自己的厚毛外套。
法提玛是他的乳名,意思是树根。
按照德拉瓦族印第安人的传统,他还没有资格拥有真正的名字,正式的名字应该是在他完成一次勇敢的狩猎或面对敌人英勇战斗后才能获得。
可惜法提玛从没有在一次狩猎中有过勇敢的表现,而自他长大以来,也没有真正参与过一次和敌人的战斗。
母亲早就不在人世,年老的父亲在秋天一次狩猎时受了伤,已经无法拥有可以在冬季里继续打猎捕鱼的身体,而才刚刚15岁的妹妹达玛又身体多病,法提玛成为了家中唯一的希望。
现在,像他这样的印第安少年,立马就被村落首领们指定为帮助华族人做工的人手,因为最厉害的猎手和战士是不能轻易离开村子的。
为此,一度绝望地与父亲和妹妹告别的法提玛,甚至以为今年冬天村落的首领会把他们按照老弱病残的方式“淘汰掉”。
但当法提玛来到华族人的工厂后,从没有见过如此之多的石头房屋和高大瞭望塔的印第安少年简直惊呆了,还没开始真正干活,就品尝了一次无法想象的美味肉汤,甚至还获得了一件厚厚的毛皮外套。
要是往常年月,自己那身麻织衣物和简单缝制的皮毛根本无法阻挡如此寒冷的气候,只能龟缩在村子破屋里和家人一起啃着坚硬的植物块根和半生不熟的烤肉等待春天的到来。
华族人给的好处根本无法拒绝,不用卷缩在寒冷的树林里搜寻猎物,也不用去在冰冷的河水里捕鱼,只需要每天推着一种可以自己走动的“板车”去搬运泥巴和砂石,或者守着砖窑就能吃上热乎鲜美的食物。
一个月里,这些“来自西方内陆的华族人”已经展示出各种让人惊叹的本领。他们有着舒服漂亮的衣物,威力惊人的武器,还有美味的食物,更重要的是,他们比起几年前从海上来的白人们更加大方外加和蔼可亲。
用手摸摸面前的砖窑表面,法提玛感觉着那微微发热的温度,知道华族人所说的火候到了。站了起来,对着厂房大门外几个正坐在一座砖石搭建的工棚里玩着某种“树叶”游戏的华族人挥动起手臂,嘴里还使劲喊着。
一个双休日加班的砖瓦厂技术工人丢下了手里的扑克,慢慢走了过来,也用手摸了摸砖窖表面,然后面带赞许地点头。
“开窑。”
法提玛能听懂的少数几个华族单词就包括这个,而对方的微笑表情更是表明自己做得非常好。印第安少年兴奋地跑出厂房,将几个同伴喊了进来,然后按照反复做过多次的规范动作打开了砖窖。
虽然已经熄火很久了,但一股温暖的热气依然随着砖窑开口喷涌而出,在这个冬雪覆盖的大冷天还让人不由得全身一阵闷热。
又是一窑砖石烧制完工,那整整齐齐堆叠的数万块红色砖石在法提玛的眼里格外漂亮。
“法提玛,你妹妹来了!”
正和同伴积极地将一块块微热的红砖往平板车上装的印第安少年,突然听到了远处一个同伴的呼喊。扭头过去,只见远方一位身穿华族漂亮毛领大衣的印第安少女正带着甜甜地笑容看着自己。
尺寸不太合体的毛领大衣几乎拖到了印第安少女的膝盖以下,脚上是一双厚厚的毛靴子。除了明显的马尾长发和头上的彩色石子发圈,法提玛差点会认为对方是个华族人。
“是个华人哥哥换给我的!”达玛将一个兽皮包裹递给了哥哥,脸上红扑扑的,“你上次让我拿给爸爸的甜水,爸爸很开心!”
甜水,其实就是一瓶果汁,是一个技术工人奖励给法提玛的,但法提玛没舍得喝,让妹妹达玛带给了父亲。
“你用了多少毛皮换的?”法提玛有点不太相信,妹妹这一身看起来极其贵重的衣服会不是家里那几张毛皮能够交换得起的。
“那位哥哥先用这些东西换了父亲给我的毛皮,然后又才换了衣服,还剩了点。”达玛说着,赶紧从大衣口袋里小心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