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蝴蝶岛中部咸水河以西大约10公里,一条弯转的小河边,一群群荷枪实弹的华美国陆军官兵正蹲在灌木众中,眼巴巴地望着河对岸那片被茂密植被覆盖的山谷。讀蕶蕶尐說網
步兵的一侧,4门60毫米轻型迫击炮正“悠闲”地匀速不断发射着炮弹,一声声炮弹的尖啸远去,然后再在远方的青绿山谷内外掀起一阵阵硝烟与爆炸。
从士兵们的左胳膊臂章来看,能够看出这里大部分都是外籍军团第一营的官兵,一张张或不屑或紧张的脸庞上都风尘仆仆的。没有动人心魄的大面积炮火覆盖,也没有声嘶力竭地士官呵斥,远方的炮弹爆炸声断断续续,时而能传来某位被蚊子弄得心烦气躁的士兵的粗鲁抱怨,仿佛此时并非一场真枪实弹的战争,而是一次行动不达标的野外军事演习。
在散布开的数百陆军官兵里,还有着上百张非常“年轻而干净”的面孔,他们是配合外籍军团第一营协同作战的国防军陆军第15步兵连的官兵,一支从组建以来就轮换着在本土、百慕大和亚速尔来回驻扎的连队,士兵们都很年轻,平均年龄还不到20岁。
一直没有参与过实战的年轻的第15步兵连,来到蝴蝶岛还不到一个月。由于气候还不是很适应,不少士兵都表现得很虚弱,甚至因为身边存在着大量“风格不同”的外籍军团官兵,即便军装制服和自己都一个样,但一个个还是神情拘谨而紧张。
“……我说菜鸟们,如果你们认为能在几个月内清光这里的所有野蛮人,那我可以把你们扒光了扔海里。记住,他们非常狡猾,就像蛇一样滑不溜丢的!所以,我们必须比他们更有耐心。”
一堆“无所事事”的士兵中间,马卡洛夫正以夸张的姿势大马金刀地坐在一块石头上,一边叼着烟。一边大口吞咽着手里的午餐肉罐头,还时不时地对着身边这些“乖宝宝”般的波兰裔外籍军团士兵老乡们口沫横飞地讲着“大道理”。
“可是大人,我觉得我们可以进攻,我们的子弹可以一次穿透他们好几个人!”一个有点年长的波兰裔士兵拍拍手里的步枪,面带不屑。
“啊哈。真是个勇敢的蠢货。我很欣赏你!”马卡洛夫丢开罐头,一只油腻腻的手恶狠狠地抓起了小兵的衣领子,“回答我,二等兵!你是不是欠了一屁股赌债。急着去送死?如果是的话,那我告诉你,你的注水脑袋明天就会被土著的长矛捅烂!”
“陆军司令部的长官们需要尽可能抓活的,知道吗,你们的津贴奖金全靠这些!”马卡洛夫一把推开小兵。又旋开了自己装满葡萄酒的水壶,一脸失望,“和你们在一起,我不得不随时谈论金钱才有共鸣感。我的上帝,但至少要有人能活着去领赏!”
一堆小兵都尴尬地笑了,不过一说到这个话题,人人的脸上都在泛光。外籍军团的待遇确实货真价实,就算是一个二等兵,每个月的薪水都高达21美元60美分。几乎是在欧洲当雇佣兵收入的三倍。如果是外出作战,还能每月拿到额外的作战津贴,吃香喝辣又从不要一分钱,真要是干上5年退役,就算没有什么退役奖金。都能攒下一笔不菲的钱财了。
“头儿,上尉让你去一趟指挥部。”正说在兴头上,就看见中士于山带着几个士兵走了过来,脸上表情看起来很烂。“看情况不是很妙,也许我们要过河了。我就知道上头会把我们第一个扔进山里,这不公平!”
“很好!你这个抱怨鬼,总算给我带来了个好消息!现在,你要让士兵们都活跃起来,如果我回来还看到这里的人个个没精打采,我会踢烂你的屁股!我知道你很善于转移他们的视线。”
压低了声音,用华语对着于山一番嘀咕后,马卡洛夫雄赳赳气昂昂地大步朝百米外的后方指挥部而去。此时,迫击炮组的火力驱赶射击已经结束。
……
一座大帐篷中,负责南路进攻的外籍军团第一营指挥官斯科特上尉正召集所有排级以上军官以及连级以上军士长召开临时军事会议。由于配属外籍军团的军官实在太少,大部分排单位的指挥都是上士或中士士官代理,甚至还有连长都由军士长临时充任的,所以一眼望去,帐篷里的军官非常少。
“上尉,第15步兵连可以首先过河!”
一位个子稍矮的中尉军官站了起来,看起来战意颇浓。这个中尉就是李想妻子娜答的哥哥,如今国内唯一的印第安裔陆军军官,以增加实战指挥经验为由被调任第15步兵连担任代理指挥官。
作为整个国家最有地位的德拉瓦裔归化民之一,莫奇的脑子里已经灌满了“中华美利坚共和国的旗帜插到哪儿,哪儿就是德拉瓦人的家园”的恶俗宣传。妹妹娜答已经成为这个国家政府内阁妇女与儿童部“殷裔妇女儿童事务司”的司长,父亲肯拉顿是德拉瓦人头号“资本家”,一家子更是国会参议院议长刘老和总统陈老的家庭常客,莫奇的身价也跟着在陆军里见风涨。
表面上有违内部公正的军衔晋升,在陆军司令部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了。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出于特殊的现阶段国情考虑,莫奇这个仅仅只接受了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