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后世的角度去看待16到17世纪的英格兰,我们会发现许多经典种田文中所见到的标准崛起模式:优良而安全的地理条件、激增的城市人口、集中发展的工商业、稳步扩大的基础教育,以及如同开了金手指般的在历史上左右逢源。讀蕶蕶尐說網
16到17世纪,无论是城市数量还是城市人口,整个欧洲的城市化进程几乎没有什么特别的亮点。而英格兰的伦敦却是个特例,从都铎王朝开始就坚持不懈的城市化政策,使伦敦人口的增长远远超过任何一个欧洲城市,并在17世纪中期以后直接超越法国巴黎,成为了欧洲第一大城。
很难想象在17世纪初,拥有460万人口的英格兰(不包括苏格兰和爱尔兰),其国家总人口的近6%都属于伦敦,超过了25万,而国内第二大城市诺里奇还不到2万人口,伦敦的人口规模比荷兰的阿姆斯特丹几乎多出一倍!到了17世纪末,伦敦的人口占国家总人口的比例达到了11%,一个让任何欧洲国家都望而生畏的数据。
优势的自然地理条件和集中发展的工商业,也让伦敦成为了英格兰经济的核心引擎。17世纪初,英格兰全国每年的海上贸易运输量达到了30多万吨,其中7成以上属于伦敦这一座城市,手工业者更是占了近半数的伦敦人口,还有数万人为船舶制造、修理、货物卸载、码头仓储运输而服务。
而早在16世纪初就出现的“伦敦十二商业公会”,更是比欧洲其他国家更早形成了以贵族投资人、商人及手工业者联合的新兴资产阶级。为英格兰率先进入资产阶级革命创造了社会条件。
从16世纪初开始,伦敦就出现了一批堪称高素质的教育机构,到17世纪初,天文、物理、数学、文学、法律等教育已经渐入伦敦的底层社会,大量廉价的教育出版物更是进入了普通伦敦市民的家庭。17世纪初的资料显示,伦敦城里的商人和手工业者,只有不到24%人无法书写,和同时期的其他欧洲国家相比,伦敦的教育水平同样也是一种不可思议的现象。
即使在历史上,伦敦也曾经历了多次的灾难性重创。但作为英格兰的核心城市,典型的“厚积薄发与处心积虑”的发展模式,让伦敦从一个偏远的罗马帝国的边境小城,发展为近代世界的“世界之都”,带动着整个不列颠岛的前进,其成长发展历史堪称近代城市文明的典范。
1625年4月1日,星期二。
共和号、银谷号、双湾号等三艘轻巡洋舰以及敖顺号大型飞剪商船,以一字纵队,在一艘英格兰海军风帆战舰的引导下。缓缓驶入泰晤士河口,中华美利坚共和国的不列颠商务访问团抵达目的地。
宽阔的泰晤士河上。无数鼓着风帆的单桅小船或是内河小虾米船,如受惊一样躲到一边,眼睁睁地看着这支漂亮的美国舰队傲慢而入,胆子大点的小船,紧紧跟在舰队两侧或后方。
涂着“可怖”的黑白迷彩的华美海军轻巡洋舰,那外形一致的长长身躯、漆黑瓦亮的舰炮以及甲板上整齐列队站坡的海军官兵,无一不是透发着强大压迫感。相比之下,前行引导的那艘几百吨的英格兰战舰,就如同一个没断奶的孩子一样虚弱。
挂满各种彩旗的敖顺号大型飞剪商船上。来自21世纪的乘客们,好奇地打量着远方那座陌生中又带着几丝熟悉感觉的城市,兴奋地频频大叫,不少人还忍不住对着两岸挥手,引起了河面和两岸旁观伦敦市民的一片片欢呼。
“伦敦就是英格兰的缩影,看到伦敦,你就知道这个国家为什么以后会称霸世界了。”苏子宁扶着船舷。对着身边的共和号舰长海军少校柏俊轻轻说着。
“可是如果需要的话,三艘轻巡洋舰只需要一天时间,就可以把这座城市打成废墟,我们可是带了4个基数的炮弹。”柏俊瞄了一眼旗舰前方百米外的那艘英格兰风帆战舰。嘴角出现一丝冷笑。
“苏哥,怎么看起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热闹?”周可民环顾着两岸,有点疑惑,“不是说英格兰早就准备好迎接我们了吗?”
“因为就在几天前,詹姆斯一世死了。”苏子宁微微一笑,指了下泰晤士河北岸某片模糊的古典建筑,“估计我们还会被受邀参加这个国王的葬礼。”
“哇!伦敦塔,我看到伦敦塔了!”黛卿卿举着望远镜,突然在一边喊了起来,“真漂亮!和照片上的一样哦!”
“可那里是英格兰历史上最豪华的监狱、刑场和暗杀地,死在那里的每一个人都身份不低。”苏子宁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嘀咕着,然后不屑一顾地扭过头,不过几秒钟后,又偏过来,静静地望着那座在后世被无数游客追捧的英格兰王家圣地。
在津津有味的历史寻古氛围下,舰队终于缓缓抵达伦敦桥(london-bridge)附近的泰晤士河码头,只见一众表情肃穆的英格兰贵族已经站在了岸边。
詹姆斯一世的过世并没有在英格兰上层产生多大的波动,葬礼简洁而迅速,据说和他生前极度讨厌葬礼的习惯有关。即位的查理一世还没从“悲痛”中释放出来,正带着他新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