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舟子旁观者清,陈三当局者迷,因此并没有想得这么多,不过虽然如此,陈三也不准备将他修炼了天河正法的消息宣布的天下皆知,依旧十分谨慎的说道:“还是请师兄为我保守秘密,小弟可不想日后时时被人惦记,虽然我不一定怕那些背后的刀子,但终究是个麻烦,能不惹还是不惹的好。”
云舟子见陈三不骄不躁,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语而有丝毫得意忘形,不由更是高看了几分,当下点头允诺,心中暗暗忖道:“青城派果然是人才辈出,罗刚已是不凡,没想到这位陈师弟心性也如此好,只不知那几位最出色的人物是个什么摸样,找时间我定要见识见识。”
陈三丝毫不知,他这一副外表谦恭的模样又成功骗过了一位非凡人物,不过他见到云舟子允诺,便也放下心来,对于这位师兄,他还是比较信任的。
二人闲扯的功夫,遁术并未落下,不过他二人也不知那死灵鸟到底去了何处,因此这一番追击只是循着可能的路线碰碰运气罢了,若是真找不到,那也是没法子的事。
“可惜我的九阳真符上的法术不能再用,否则倒是可以操纵这密林中的鸟雀前去查探,虽然未必有效,但总比这般瞎找的几率大多了。”
二人又飞遁了一两个时辰,陈三便有些不甚耐心,有心想要劝解云舟子就此罢手,却见这位师兄依旧全神贯注,并无丝毫松懈的意思。
陈三将到嘴边的话语咽了下去,但他终究不是那种死脑子的人,很快便寻着了一个更为有效的法子,高声叫道:“云师兄,我们找这么一只死灵鸟,还不如去找那几名鬼修,他们既然要去蛮族的朝圣大会上搅事,我们便去那附近候着,来个守株待兔如何?”
自从见识了云舟子的手段,陈三便对那些鬼修不甚上心,那帮家伙虽说有一个凝神后期的人物,但真正对敌,未必便是云舟子的对手。而至于其他几人,陈三爷虽不熟悉,却也不认为自家就差了,即便不能灭杀,缠住还是绰绰有余,因此只要云舟子收拾了那个带头的,再回过头来助他,胜之不难。
陈三的想法很简单,只要将这些鬼修杀了,这里的所有事情自然烟消云散,而且这帮家伙人多,即便隐遁法术再好,也要比找一只小小的死灵鸟容易的多,更何况还知道了对方的意图,搜索范围自然缩小,成功的概率又要大了许多。
云舟子笑着摇了摇头,从乾坤袋中取出一物,扬了扬手笑道:“师弟无需着急,我出门时问昆仑派的赵飞宇师兄借了这件浮影宝镜,那只傻鸟逃不出宝镜的查探范围。且再耐心等候片刻,先让那只傻鸟带路,我等可乘机摸着那些鬼修的藏身之处,到时便能将之一网打尽。”
陈三蹙了蹙眉,不过他见云舟子信心满满,虽然心中将信将疑,却也不便再次开口质疑,只能耐住性子跟上,至于那什么浮影古镜,鬼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云舟子看陈三脸色,便知他心中见疑,当下将手中那一面蓝汪汪如同水幕一般的镜子抛了过来,说道:“这面古镜是赵飞宇师兄的看家法器,无论什么东西,不管死物活物,只要打上施法者的真气标记,这面古镜便能追踪得到。那位赵师兄是个阵法层面的大行家,平日以阵法对敌时皆是以这面宝镜查探敌人行踪,神效非常,这次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和他软磨硬泡借过来的。”
陈三摸着这面镜子,大小倒是与五行天鉴差不多,只是这东西并无实质,摊在掌中,便如一团水幕摇摆不定,时大时小,他将天河真气注入,却见这面水幕微微一晃,似乎稍稍涨大了些,不过上面却是干干净净,连个鬼影也没有。
云舟子哈哈大笑,说道:“这面镜子不是万能的,那只死灵鸟被我打了真气标志,所以必须以我的真气激活才有用,换个人是查不出来的。若是似你这般随意便能使用,这镜子也不该是上品法器,早该是纯阳灵宝这一级数了。”
陈三想想也是,便很有些意兴阑珊,顺手将这面镜子又扔了回去,说道:“那我们还是快点赶上吧,我可不想在此多磨蹭,与那帮鬼修接触的越多,便越发现这帮家伙心机奇诡,我们还是早点了事为好。”
云舟子点了点头,便不再答话,二人小心驾驭遁光,紧随在那只死灵鸟身后,却又算好距离,确保既能不被那些鬼修发现,又能在最紧要关头灭杀这只死鸟,也幸好二人都是法术精熟之辈,对时机把握十分精准,因此才敢如此托大。
二人这一跟居然跟了整整一天一夜,那只死灵鸟才在一处荒漠之上的一处小山丘停了下来,云舟子眼见这只死鸟往山丘上落去,便瞬间加速,将飞剑一抹,化作一道金光将那只死鸟搅得粉碎。
眼前的山丘并无异样,若非这只死灵鸟带路,陈三自觉即便二人在此路过,估计也探不出什么来,不由很是惊叹这帮鬼修的隐匿技巧,暗暗忖道:“这般家伙如果不是人人精通隐遁术法,便是在此布了一个隐遁的法阵,不过从定远城的情形来看还是后一种可能更高些,这帮家伙里面定有一个阵法大师,这座山丘肯定也布下了阵法,倒是有些棘手了。”
陈三刚要提醒云舟子,却已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