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节奏在不知不觉之间又放慢了么?好……我调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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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锋。
蹄声隆隆,震动大地,火焰迸溅,燃烧天空。长长的骑枪在敌人的胸膛刺出更加细微的声音,切肉断骨的声音,箭矢和长剑在敌人的身体扯出更加艳丽的颜色,血花飞溅成为刺目的嫣红……
冲锋,冲锋。
每一个人都在吼叫,每一个人都在哀号,每一个人在杀戮,每一个人在被杀,敌人和自己的血液混在一起向着周围飞溅,敌人的声音和自己的交织在一起,最终化作无声的咆哮!马匹向前,践踏血液,长剑向前,挥洒皮肉,骑枪向前,戳刺生命!
冲锋,冲锋……向前冲,向着死亡,冲锋……
眼中的颜色被血与火的颜色充溢,分不清赤以外的其他的颜色,耳中的声音被震响和嘶吼填塞,收不到嗡嗡之后的任何音声,一切都不重要了,只有向前的**,只有杀戮的**……在这血与肉的战场,所谓的战略,所谓的目的,甚至所谓的生存,都已经微不足道,唯一残存的,便只有被鼓动的,疯狂而单纯的念头。
向敌人进攻。
敌人的数量不少,足有数千,甚至万,然而对于一座城防,这个数字还不算什么,借助兽化的力量,他们之中的主力越过护城河,甚至攀了城楼,他们有投石机,有巨弩,有半数还在无措地犹豫,是否放下手里的弓箭……
这也让他们的攻势,无法集中于一点……而面对突袭的,不过是人类,是枪兵们慌张的阵型——即使抛下了弓箭,举起了十尺长枪。他们凌乱单薄的七层人墙。也不可能抵挡,百名骑士一轮的冲锋!
更何况,骑枪之后。还有法师……
仅仅是一个咒语,倾盆一般的雨水立刻仿佛用盆浇注一样向前,熄灭了火光。将敌人笼罩在一层不可见的水雾里。迎面的枪兵们们尖叫,却张口吞进满嘴的雨水,雨点被风带动着像无数小小的拳头劈头盖脸地朝人身打。更别提稳住自己的阵型。而仅仅在一息之后,仿佛冰川深处吹来呼啸刺骨的冰风在雨水后面吹拂过来了,带着绝大的力量,让纤瘦些的人在这风中连站都站不稳,刮在皮肤犹如万刀割刺。惨叫连声!
于是,崩溃产生了。
士兵们在黑暗中奔跑,在冰风之中哀号。放弃攻击,放弃队伍,也无视了那些指挥者们愤怒的叫声……而几百人的骑士,就这样穿过他们的阵列,向前推进,成为了一颗沉重的砝码,重重地,砸了胜负的天平!
“快了……快了……”
耳边无数的声音,充斥鼻端的血的味道。以及马匹的颠簸,让爱德华抽紧了身体。
操纵声音的精神力在鼓胀。化作脑海里阵阵细微的冲击的电流,那种感觉颇为怪异,并非痛苦,到更像是麻木,但这也让他的神智,格外的清醒,在这个战场,唯一清醒的存在……他必须成为战场,最为清醒的存在。
因为他引领着骑兵的冲锋。
小心的扯动着马缰,他让自己一直留在马队的中心,而目光则透过灵能额眼,将所有角度的状况,都收进视野之中。
一切顺利。
身后的城门里,无数的身影冲出了城门,在向着四面散逸,虽然凌乱,却无可阻止……而前方,最后的一层敌人已经崩溃了,接下来,就是那几千呎之外的,一小团敌人的大营,至于说散乱的敌兵,那根本不用去管,在这冷兵器的战场,想要在夜里收拢起一支溃兵,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接下来的事情,就更加简单了。
但会如此顺利吗?
爱德华深深吸了一口带着血腥味的空气……似乎有一股寒气,正在从四面八方沁润着他的毛孔。那是多年以来,与危险交锋而产生的直觉……尤其是最近的一段时间,他隐隐地察觉到,这种感觉随着他精神力的增长,越发灵敏。
最后的一小撮敌人分散了,在这混乱之中,他们选择了最为本能的做法,于是骑士们发出了兴奋的吼叫……胜利,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向他们伸出了手——他们冲破了围困的敌人,给城市中数万的市民带来了一线,不,是宽阔的生机,而这个成果,则足够让他们骄傲的发疯。
爱德华的身体,动了一动。
他似乎是在缓缓地降低着马速,可是下一瞬间,他已经整个人向一旁侧身,同时举起手,当,一声架住一柄凭空渗出的长剑,剑回应来的巨大力道让他身体一歪,但还没等到他重整姿态,另一柄剑刃已经已经突破了他身体四周一层爆发的光——那是魔法护盾的偏离力场——然后重重的击中他的胁下,最终在喀喇一声之中被链甲扯住!
心灵术士的身体向下一滑,咬紧牙关才没有惨叫出来,但也是痛得额角直冒冷汗。然后注意到身后视野之中,那闪动的光泽,汇聚成为一片不同于普通的红。
能够突然出现在一匹奔驰着的马匹的后背,这绝对是个出人意料的偷袭……可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实际也只有这个同为神器拥有者的家伙,才能够避开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