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术士摇了摇头,也不跟这位麻烦的**师做什么口舌之争,便随即踏进一扇传送门中。。
门扉的另外一面,是一间精致的卧室,位于法师塔的四楼,魔法实验室占据了这一层楼的大半空间,所以这里虽然舒适,却并不宽敞,仅仅不过一桌一床,所以也没有追求那种古典高贵的方式,而是比较简约的钢木结合形。
踏出传送的时候,他注意到房间的主人似乎并没有如他所想的在好好休息克劳迪娅坐在床上,双手抱膝,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脸颊也埋在膝间,直到爱德华来到床前,她才从中抬起了目光。
“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与那双嫣红的眼眸对视,爱德华轻轻一笑……但那这感觉其实不好,他并不认为对方会喜欢回应。但是这个时候似乎表现得过分亲昵也不是个很好的主意。
甚至连坐下来都不太好。
“没有。”或者有些出乎意料,女骑士竟然回答了这个问题,“你身上带着其他女人的味道的时候,就别假装关心我了,怪恶心的。”
被膝盖挡住的言语有些闷声闷气,让爱德华不由苦笑:“你……这是在嫉妒吗?”
“老娘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你……懂吗!满意了吗?”
克劳迪娅猛地抬头,面孔仍旧是那熟悉的模样,不过表情上,却已经生动非常她红色的眉头皱起,虽然长长的睫毛仍旧浓密得像是刷子。不过目光里的英武与凌厉,已经让她完全恢复了爱德华记忆中,那位女将军的飒爽。
怎么说呢。或者比那种完全冷漠的表情要好得多,然而却总是让人感觉有些……失落。
“嗯,满意,至少这个称呼就够让我清醒的了。”爱德华点了一下头,正色道。
“我……不是的,平常也不是这样的,只是心情特别糟糕的时候才会这样……抱歉。”属于骑士的英气似乎在一瞬间褪去了。面对着那个人的面孔,克劳迪娅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做有些无措的解释出了口,却又忽然发现。那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所以她只好将面孔埋回到膝盖间。
我干嘛要向他解释这些?不是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敷衍他几句之后,再找个机会逃走吗?
糟糕!
他能够看穿别人心里想的是什么!
“逃走啊,那也不错。如果你有地方可去的话。没关系啦。”在女骑士反应到某些问题的时候,心灵术士已经开口道:“我已经说过的话,是不会反悔的,而且,如果你……”
啪!
一只驼绒软垫飞过来,打断了他的话:“警告你不许再偷听老娘想什么,老娘……我才不会听你的呢!我还没软弱到需要让个男人来帮我安排后路!”
“哦,那也行。让安娜苏给你安排好了。”
“真是够了!”女骑士索性坐起身,恨恨地瞪着他:“……我说小子。。你就那么希望……那么希望老娘我走掉吗?”
当然不希望了。
爱德华不用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克劳迪娅也很清楚那个答案。
“你不用着急,想好了再行动也可以。”爱德华柔声劝道,同时伸手从空间袋里拿出了一罐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我说过了,你自由了,想到哪里去都可以。”
女骑士沉默了一会儿,干脆从床上跳下来,劈手夺过那罐酒,仰头灌了两口,。
不过,这个动作却让她有点儿麻烦她的身体不着寸缕,全靠着那一床不算太宽的毛皮遮掩,行动之间颇为冒犯,想要伸手擦去嘴边的酒浆时,手指一滑差一点就春光大露。虽然手忙脚乱的抓住,狼狈的样子却让某些不良的心灵术士微笑。
当然,某人完全没有躲避一下,让她换好衣服的绅士之心。
“离开你再简单也不过了,可是那些……怎么办?”
恨恨地甩过一记眼刀,女骑士在床沿上做坐了下来:“我可还从来没想过,所谓的巨龙竟然有这种能力,什么亲戚竟然可以直接控制我,也不知道这种家伙究竟有多少个?有没有什么办法……哎,算了,不问你了。”
“暂时还没有问清楚,不过,巨龙的血脉能力,应该也不是很复杂,你可以自己去问问她,嗯,她应该算是你的姑姑吧?”
“什么亲人啊,明明连个人都不是的。”
女骑士又喝了一大口酒,恨恨地哼声道:“更何况,她真的能把我当成是她的亲戚吗?我听说龙都是冷血动物,根本就没有什么亲族的概念,互相之间也从来就没有什么联系的。而且我都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我老妈愿意才能生下来的……如果是那个给了我血脉的混蛋,我倒是很想问问他,到底当初是怎么回事!他要是敢说他不知道,我立刻就把他的皮剥下来!”
“想问的话,随时都可以。”
“烦死了!我明明都说过,不想要跟你这家伙有什么关系的!”说一句话,女骑士就给自己灌上一大口酒,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把对话继续下去:“这样一来,我不是又欠了你一个大人情了吗?这让我要怎么跟你划清界限?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