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顿了顿,他继续道:
“还有如果已经发泄够了,那么就请你改变一下这可笑的状态吧,我们并没有多少时间浪费,再过一会儿,我就要联系九狱之主索取第一批的报酬,为了打消你的疑虑,我不是已经允许你旁听了么?不过你如果打算用这种样子来出现在其他人面前,无论是任何的雄性,我都会感到很不愉快,而结果就是我会把你封印在一个半位面里直到我找到分离你的灵魂的方法为止。”
艾瑞埃尔沉默下来。
并非已经压抑了愤怒,而是此刻的她忽然感到不知所措,深深地无力感笼罩着炽天神侍,她知道自己根本无从抵抗,甚至无从抱怨……而那个可恶的家伙,却似乎很擅长利用她的这个状态:
“给你的备用服装,就在床头的柜子里,是我用现有的东西改过的,不过,应该符合艾莲娜的身体尺寸,另外,鉴于你对于主物质位面的服装有着极端不了解的倾向,我已经将每一件衣服的穿着方式画成了图样,就放置在床头的柜子上,你只要按图索骥应该不会穿着错误。”
他抬起头,然后在嘴角翘起一个得意的弧度。
“那么,你是想要我帮你穿上么?”
……
刚刚修好的门扉再一次发出轰鸣,距离上一次其实并没有间隔多久,或者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它这一次逃过了四分五裂的命运——仅仅只是有点裂纹罢了。
“这见鬼的东西,到底算是什么衣服?”
艾瑞埃尔一字一句的问道。
没有怒吼,因为她现在已经知道,那对那个人毫无意义。
而事实上,质问也没有什么作用——心灵术士正打量着她身上那奇妙的杰作,“很完美啊。不愧是艾莲娜的身体呢。”
过膝的黑色百褶裙,带着长长的花边的袖口,黑色的长袜和同色的高腰高跟长靴,将女孩子装点成为与常时不同的形象,在那一份素雅之中增加了某种特有的韵味……异样,却又分外和谐的感觉。
“这些究竟是什么东西?尤其是套在脚上的这个?”
“袜子啊?都已经穿上了,你还不理解它是什么?好吧,你可以称呼它‘丝袜’,并且假定它是保护脚和腿的一种装备,可以在你穿着裙子的时候让你不会感到寒冷。”
“这么薄薄的一层。又没有附着法术的东西怎么可能抵抗寒冷?难道就没有长裤吗?穿着这样半长不短的裙子我要怎么战斗?”
“要让蛛丝材质具有弹性可不容易,我耗费了一番精神才改造出来的,不要小看这薄薄的一层,它的保暖效果是很好的,至少在不是特别极端的环境里没什么问题。而且你又不需要依靠它来体温。另外,裙子在跨步幅度上没有限制。不是比裤子更适合战斗吗?我还特意给你准备了打底裤保证你不会走光。那可是牺牲了某种浪漫的……”
“真是够了!为什么所有的东西都是黑色的?”
“没事老是穿着一身白衣服,看起来像是死了丈夫的年轻寡妇一样,太不吉利了!所以我觉得换成黑的比较好,很有凛然的威严不是吗?”
“图米尼斯的传统里,丧服也应该同样是黑色的!”
艾瑞埃尔咬牙切齿的看着那个人的笑容,再一次确定这一切绝对是那个家伙的阴谋。
就在她穿上这一套怪异的服装之后。那房间之中所有的其他布匹……华丽的床铺,蔓帘甚至是枕头,都在一片魔法的闪光之中散碎消失,没有留下一片布匹——显然。是被他撤消了造物的法术。
而且,无论怎么说,他显然也不可能再给自己得到其他服装的机会了吧?
那是贪婪,是无聊固执独占**,就像是一头野生的狮子,用自己的气味标识出所有属于自己的领地,蛮横地向所有对手宣布占有。
但不管炽天神侍如何愤慨地咬牙切齿,这糟糕的情况也无可改变,她只能忍耐着,适应那双古怪鞋子给自己带来的新的高度。虽然凭借远超常人的平衡感,这并不困难,但如果炽天神侍懂得某些发音方正,却极为晦涩难解的言语的真实含义的话、说不定会毫不犹豫地转身,然后华丽地一剑将这个家伙讨厌的舌头和脑袋一分为二。
其实欣赏那纤细的鞋跟带来的步态,才是某人真正的目的——用一本正经的表情看着她的时候,眼神确实估量着她的腰围和臀围,不时地感慨着的言辞,则是:“好细”、“是个生儿子的料”。
持续着这小小的闹剧,两个人穿过舰桥下一道短暂却深幽的回廊,四次空间扭曲的轻微波动之后,爱德华推开厚重狭窄的门扉,进入到其中宽阔的厅堂中。
大厅有着高耸的穹顶,一圈高大的石柱排列出宽宏的环形,光洁如镜的岩石平面上,无数细微的符文闪烁变动,但在那一圈石柱之外的范围,却一无所有,仅仅是闪耀着细微的流光,一直延伸到黑暗的深处。
艾瑞埃尔的表情肃穆起来,她很清楚那些流光代表的意义——那是异界位面之间混乱的空间风暴,说明眼前的空间已经脱离了主物质位面,而独立在了多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