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蛮子加快了速度,想必是发现了魏霸留下的踪迹,再不追紧一点,万一被他们跑了可就麻烦了。
“传令其他各队向我靠拢,开始收网。”
“喏。”传令兵们飞奔而去。
……
相夫看到魏霸,眼泪顿时下来了,他跪在魏霸面前,泣不成声,接连抽了自己几个耳光,表示对自己不听魏霸劝告的惩罚。
“好了,头领受惊了。”魏霸将相夫扶了起来,仔细的检查了他身上的伤势。安慰道:“还好还好,伤口有些化脓,却还能控制得住。头领,你们赶紧休息一下,吃点干粮,再把伤口处理一下。”
“是是是。”相夫连声答应:“侍中,吴狗追得紧,我们可得抓紧时间过水,过了酉溪。进了山,我们才算是真正安全了。”
“没关系,吴狗派到前面拦截的吴狗已经被我们打败了。你看,这些都是我们缴获的。”魏霸示意魏兴打开卫旌的战旗,笑了笑:“这是武陵太守卫旌的战旗。至于他本人嘛,也被我们生擒了。喏,就是那边那个穿官服的。”
相夫又惊又喜。惊的是步骘果然阴险,居然在前面安排了堵截的,喜的是魏霸识破了步骘的计谋,抢先击破了卫旌的堵截,连卫旌本人都被他生擒了。避免了被两面夹击的噩运。如果是在渡河的时候被卫旌突然袭击,那他们的下场肯定会更惨。没有意外的话,就是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相夫挑起了大拇指。“侍中,步骘太狡猾了。只有侍中这样的天才,才能对付得了他。”
魏霸笑笑,没有接受,也没有否认。对付这些蛮子。他需要有点神秘感。
相夫等人逃了两天一夜,早就疲惫不堪。现在看到了魏霸,他终于放下心来。吃了点东西,又让人处理了伤口,倒在地上就睡着了。魏霸让魏兴带着十几个武卒,扎了几个担架,抬着相夫往渡口赶,他自己和敦武等人留了下来,将卫旌的战旗高高树起,又让那些被俘虏的吴军士卒站在路上。
酉水一战,他俘虏了三百多吴军将士,其中有一部分是受了伤的。他不可能把这些人带走,全杀了,似乎也不仁道,杀俘不仅仅是没人性的表现,更容易激起敌人的同仇敌忾,将来在战场上,吴军会更加疯狂的厮杀。因此,魏霸决定把这些俘虏都还给步骘,包括卫旌本人。
步骘的斥候发现了卫旌的战旗,他们一面将消息通报给步骘,一面向这边靠拢了来,等他们发现站在卫旌战旗下的虽然有吴军士卒,可这些吴军士卒却是被绑着的,顿时大吃一惊,等他们想逃的时候,已经没机会了。几个武卒从不同的方向围了过来,把他们揪到了魏霸的面前。
魏霸打量着这些惊恐不安的斥候,温和的说道:“你们放心,我不会杀你们,只要你们给步将军传个话。这人你们认识吗?他就是步将军多年的至交,武陵太守卫旌。你们告诉步将军,他要是敢再向前一步,我就杀一个人,等他赶到我的面前时,我就会当着他的面,砍下他好友的首级。明白了吗?”
那些斥候一听说那个脸色灰败的中年人是步骘的好朋友,武陵太守卫旌,吓出一身冷汗。他们不敢怠慢,立刻把魏霸的话转达给了步骘,同时带去的还有从卫旌身上搜出来的武陵太守印绶。
看到印绶,步骘一时手足无措,他寄予厚望的卫旌居然被魏霸生擒了,这还怎么打?那些普通士卒的生死他可以不当一回事,可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卫旌死在他的面前。
经过再三考虑,步骘答应了魏霸的要求,下令暂时停止前进。他派了一个亲信来见魏霸,洽谈放人的要求,魏霸狮子大开口,一口气要了一大堆东西,还要了十匹战马来驮这些勒索来的财物。步骘痛快的一一答应,很快就派人把东西送了过来。魏霸让人带着东西先行,直到估计步骘再也赶不上相夫他们了,这才留下卫旌一众俘虏,骑着马扬长而去。
步骘赶到,没等解下卫旌身上的绳子,就没好气的问道:“子旗,这是怎么回事?”
卫旌却来不及解释,急急的说道:“子山,我有要紧的事情告诉你,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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