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也懒得去争辩。
老人冷哼一声,懒得看小人嘴脸。
十三郎心满意足,回身朝何问柳说道:“看见没,你有师尊,我有老师,还不止一个!”
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与轻蔑,他说道:“得瑟!谁怕谁呀!”
……
……
飞翼中的印记被何问柳撤去,随后便换了主人。当着何问柳的面,十三郎随手输入一道法力,霎拉间灵光大作,飞翼徐徐展开双翅,本就皎洁的羽毛更加纯净,散放出一股琉璃般的莹光。
耳中仿佛响起一声鹤唳,骄傲、高亢、清冽。带着新生与欢悦,直透九天。
十三郎仿佛看到,春风吹开了青芽,草木绽放生机,鲜花烂漫,雪壁生辉,一派生机与昂然。
“这是什么……这……”
何问柳没有听到看到什么。但这毕竟是他祭炼了足足三年的宝物,又怎会感受不到异常。眼里闪过无法遏制的**,何问柳惶然大呼:“没有可能这么快。绝对不可能!”
仅仅是一道法力,飞翼中的便传出一股悸动,虽然不清晰。虽还在犹豫,然而十三郎已经能够断定,何问柳所说的残魂沉眠,极有可能是真的!至于得到认可能否领悟风遁之法,就只有天知道了。
内心在狂喜,他忍不住有些后悔,暗想早知道这么灵就不要急着显摆,原本是想打击、或者只是恶心一下对方,谁能料到那头死鹤如此迫不及待,生怕没人要一样。
“什么可能不可能。说什么呢?”
明知道为时已晚,十三郎仍要装模作样一番,故意做出失望的表情将飞翼收起来,严肃的表情说道:“你骗我,根本没动静。”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何问柳疯狂大笑,有点吃力地指着十三郎,认真说道:“今日起,你注定是我一生之敌!”
“一生之敌?”
十三郎觉得有些无聊,挪揄的语气说道:“真有抱负,可惜……”
“可惜什么?”何问柳问道。
“可惜我不能这样想。因为你……”
十三郎转过身,云淡风轻说道:“太弱了。”
……
……
何问柳被专人送走,禁楼恢复宁静。
喊出“一生之敌”这样的话,不管是口号还是豪言,何问柳都不想再留下。无论十三郎能否踏上三层,又是否还有手段令其心服,他都不想再理会。
敌人是用来击败的,其它皆虚妄。既然这次败了,那就不要抱怨,放下委屈,将精力投入到报复、或者是报仇中去。
何问柳这么想,自然要早早离开治疗伤势,上官馨雅主动陪同他离去,行前朝十三郎看了一眼,目光有些幽怨,还有些莫名的味道。
人走了,自然不能与十三郎继续做赌。不知是害怕再输功法还是担忧信心受挫,总之何问柳没有接受十三郎的提议,倒也很是干脆。
这让十三郎有些遗憾,有些感慨还有些失望。感慨于何问柳的执着与决断,失望于没能谋取更多利益,不禁微微叹息。
“够了够了,别卖乖了。”
老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神情复杂感慨说道:“臭小子可真狠。”
十三郎顿时清醒过来,惶恐不安说道:“请老师责罚。”
“责罚个屁!”
老人内心苦笑,骂道:“你真正想说的不是这个,何必在装模作样。”
十三郎衷心赞叹道:“老师英明,学生孤零零一个,不能不……”
“好了好了,别在这里扮可怜。你杀戮极重,为求胜利不择手段,下手狠辣务求一击必杀,丝毫不留余地。老夫不能说你不对,但要记住一条:且不可为杀心所碍,失去本性!”
老人的声音渐趋严厉,又包含着一丝感慨,严肃说道:“历史上,不知有多少绝艳之士,都和你一样拥有无上天资,却因为经历困苦磨难,最终沉迷与杀戮,变为暴戾仅识血腥的魔头。道院不禁争斗,不代表可以滥杀,若被老夫察觉你有歹念,别怪我出手无情。”
十三郎诚惶诚恐说道:“学生不敢。”
老人审视地望着他,说道:“为什么说那些话?”
十三郎沉默下来,片刻后说道:“他以我为敌。”
老人微讽说道:“对手也需要尊重,以你的心智,难道连这都不懂?”
十三郎再次沉默,神情有些犹豫。
老人看出他的心思,说道:“但说无妨,老夫只管教化,不问是非。”
世间没有真正不问是非的人,或者说,世间没有真正不持立场的人。十三郎自然明白这条道理,本想敷衍,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老人言语中透出一股期待。还有一股萧瑟的味道,竟脱口吐露真言。
“学生不这么看。”
“那你怎么看。”
“学生以为,敌人不是对手,不需要尊重,也不能尊重。”
老人神色微凛,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