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空灭了它。
咔嚓脆响中,斩妖刀凌空拖得一条长长的血线,自巨虱的身体起,延伸到数十米外方止。仅仅一刀劈落的那点时间,十三郎再进百余米。
羽翅收起,脚下红芒再闪,瞬移不能一直使用,十三郎的速度却又一次暴增,呼啸之声震荡耳膜,下方虱群也不能不为之失色,不能不为之震撼。
一步乾坤!
还没见到人,十三郎为了赶路真真已用出全部手段,因为他接到枪王的回应,或许可以说成决别。
“离开,保重!”
一百里,两百里四百里
展开全速的十三郎风驰电掣,一路狂奔向前;他没有再给枪王传递什么信息,因为没空,也没精力;他知道枪王能感应到自己在做什么,会因此而做些什么,所以不需要。
“我来了,保重。”
一路厮杀一路血,十三郎目光冷漠,神情依然宁静。他知道,枪王一定能够撑到自己赶到的那一刻,但只不知他遇到了什么,竟然认为合二人之力不能逃走。
这才是关键!
严格来说,十三郎与枪王谈不上多深的交情,实犯不着如此甘冒奇险。但若换一个角度看,十三郎内心多多少少有些愧疚,此行更多的是为了让自己心平,而非义气。
乱舞城的时候,那场赌局在十三郎头顶压上一座山,也给他带来无匹动力;此后老祖宗现身,理清因果后不能不为此感慨。进入血域后,按照道理十三郎应先与枪王汇合,但因为这样那样的考虑,最终拖到现在。
枪王的反应很平静,他应该察觉到了天空的危机,没有胡乱飞行,始终保持着不疾不徐的速度朝此方靠拢。对别人而言,多半会把这理解成无奈,甚至会因此而得意;十三郎不这么看,他认为这是信任,是彼此不和睦、但因了解才会有的信任。
从这个角度看,枪王比血舞可靠的多,起码不会认为十三郎故意拖延,甚至玩什么阴谋诡计。当然了,或许这就是枪王愚笨的地方,也就是老祖宗说的缺点:愚忠。
忠字未必只对上,对同层次的人、对伙伴、甚至对远远不及自己的人也同样有忠诚,它是一种品德,一道信念,与身份地位无关。
事实是否如此不知道,十三郎是这么想的,所以就要这么去做,一定要做到。
五百里,六百里八百里,距离枪王所处不到百里的时候,下方海面上的巨虱已然密密麻麻,还增加了一种能与之共存的新型妖兽。
那是海螺,一只只如小山、小岛一样飘荡的海螺。
“原来是这样。”
沿路击杀不知多少头巨虱没有停下过的十三郎首次顿住身形,抬脚将一头扑上来的巨虱踹成肉泥,用力吐出一口气。
这样的距离,他已经看得到枪王的身影,看得到其周围是何情形,也看到了他面对的是谁。当然,他也看清了局势,看透了那个骄傲的红衣男子为何会绝望,因之决定放弃。
“小场面而已,犯得着这样。”
轻笑一声,十三郎不知对谁说话。他没有急于加入战场,而是平定呼吸稳住身形,将浮躁不堪的法力尽快安抚,同时不耽误拳打脚踢、解决掉几头腾空扑上来的巨虱。灵敏的巨虱比大灰灵活,但在连鼻子都能当成武器的十三郎面前卖弄肉搏术,它们哪有资格。
待将一切安置妥当,十三郎的神情越来越平静。下方巨虱聚集成团,几只海螺游荡过来,在一头准虱王的指挥下,开始搭建登天之墙。
十三郎没有理会这些,连看都没有看下方一眼,他的目光直视前方,连做三件事。
收刀,放飞蚁,最后拿出一只晶莹剔透的弓。
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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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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