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角蚩的猛恶狰狞相比,天狼族显得中规中矩;他们排着整齐的军列,一人为锋十人为排,一步一步,安安静静地“走”向山坡。讀蕶蕶尐說網。
天狼战士并不急于冲锋,因为他们知道角蚩毒物行军时或能被人所控,然而当与对手接触,那些恶心的小东西很难再压制体内凶性,极可能对友军发动攻击。此外以天狼首领的眼光估计,这一战已将走向终结,自己的族人与兄弟虽然上了场,结果却只能做做样子,走走过场罢了。
坡上其它人不值一提,唯一的顾虑是那名书生,可杀人厉害不等于杀毒虫也厉害,千万毒虫一拥而上,他长几只手
天狼首领并不觉得遗憾,他看出十三郎的实力,知道假如与之面对的话,自己,还有自己身边的族人会死掉很多,很多很多
何必呢?做贼是为了求一条活路,不是为了送死,。
带着这种想法,天狼首领压着队伍的速度缓缓而行;其座下雪狼姿态凶猛,表情却像绵羊那么乖顺,动作如百战之兵一样精准,行走千米,不错一丝。
静谧,压抑,如铁一般坚固。
狼,本来就是一种纪律性极强的野兽;妖兽生灵,再有与之心神想通如兽亲的人类指挥,雪狼战力提升何止一倍!
打起来怎样不知道,只从行军看,天狼军便是精锐中的精锐。对天狼族的战士来说,座狼就像他们的手一样灵便,脚一样可靠,父母亲兄那样忠诚。这样的队伍杀上战场,谁能挡得住?
“很不错。”十三郎望着天狼军的阵容。朝首领点点头。
首领愕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或者想做什么。
“投降吧?投降的话,本本姑娘不杀你。”
毒潮漫卷,很快便将涌到壕沟前。坡山不知何时堆起不少干柴,似乎打算以火阻挡毒物。
看起来有效的办法,实则没有半点用处。野兽畏火是没错,但那要看是什么兽什么火;有角蚩催动的毒物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可以比,经过驯化的雪狼可喷涂冰气,一口便可灭一片。。哪在乎这点火焰。
当然了,完全没有伤亡不可能,那算得了什么?
除了这些,猫猫女看不出还有何变化,心情比刚才好上不少。望着十三郎淡漠的表情,猫猫女突然觉得。这样一个人如果死在毒物之口着实可惜,遂骄傲开口道:“你没有机会了。”
改换称号没能避免被嘲讽的命运,十三郎看似温和的面孔下隐藏着一颗冰冷刻薄的心,生着一张永远不知风度为何物、底线在哪里的脸,还有一张比妓院老鸨更恶毒的嘴。
“一把年纪自称姑娘,你可真不要脸。”
“”
猫猫女完全傻掉了,心里生不出愤怒。只有冰冷与再也无法掩饰的杀机。此刻的她生出一种想法,这名青年该不会是觉得走投无路又不肯服输,索性破罐子破摔、死也要拖自己下水?
不能排除这种可能,虽然他的表情看上去怎么都不像准备领死,猫猫女还是不停警告自己,不要上当,千万不要被他激怒。对面那个老鬼冷眼旁观,乐得等机会抓自己的把柄,猫猫女毫不怀疑,假如自己按不住出手的话。黑老头会毫不犹豫救下十三郎,以他作为铁证。
“好!你很好,你”猫猫女暗下决心,只要此间事情有了了断,这名书生再不能以林家身份做掩护的时候。自己一定要将他如何如何,再如何如何
“谁理你!”
十三郎绝对是那种气死人不偿命、同时不顾自己死活的东西,冷冷应了一句,他转过头清喝:“天狼首领,你给我看好了!”
嗯?包括天狼首领在内的所有人都在发懵,搞不懂十三郎这是闹哪出。
接下来的一幕解除了大家的疑问,也吓破了所有人的胆。
“血杀大阵,放!”
血杀大阵?那是什么?
没等人们醒悟过来,二十只皮袋被抛到空中,随后便是数十支利箭,射的不是角蚩也不是天狼,而是那些高抛空中远达百米的血袋,:。
极普通的袋子,里面装的全是鲜血,刚刚取出、热乎乎香喷喷、带着无穷诱惑的鲜血。。
那是雪狼的血。
二十只伤狼二十袋血,受伤的雪狼不堪一战,十三郎随即改变策略,将浸泡过丧魂丹的水灌入雪狼的身体,再从他们的身体内取血。
所有的血。
仅余的丧魂丹用在这里,十三郎舍不得,角蚩族也不配;他本打算用之对付蛮族,或者那最最强悍的五百狂狼。但在知道雪盗内有天狼与角蚩两族战士后,因明知道这种方法只能用一次,十三郎改变了想法与安排。
代价很沉重,亲卫死伤惨重,疤脸身亡,坡上一片狼藉,连大灰都受了伤。
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以十三郎睚眦必报且又锱铢必较的性格,所谋自然不会小。
效果减去大半的丧魂丹,有用吗?
当然!
耳畔只听唰的一声,狼疯掉,蛇疯掉,所有毒物通通陷入癫狂,无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