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七愣了一愣,把毒吸出来就完事,这么简单?
差点气歪了鼻子,这么简单的事,竟被他诓得主动让位。
‘你太不要脸了,你我虽然有买卖上的交情,也不带这么哄骗人的。惹恼了我,我明天就去找燕皇,要求联亲,将这丫头带回姜国做我的太子妃。‘
肖华停下,‘你一吸,就是两条人命,救不了她,还得把自己毒死,而我不怕蛇毒。她身上的毒并非就此解去,只不过暂时控制,还得费些手脚,才能解去。‘
世间竟有不怕蛇毒的人?
小十七不信,却也不能反驳,毕竟世间无奇不有,再说肖华能成为一代名医,自然天天跟药物打交道,谁知道他把自己弄成了个什么怪物?
而且他只是吊在蛇坑里熏了熏,就被毒入体,竟无法自行用功排出,可见这毒相当霸道,所以肖华说青衣的毒并没解去,只是暂时控制,他相信。
虽然恼肖华不要脸,但与他打交道也不是一日两日,知道他说能解,就一定能解,这么说来,青衣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
‘既然你已经重出江湖了,我的属下,你是不是也可以顺带着解一解毒?‘
肖华有些好笑地向小十七看来,这小子和青衣真是同类人,见杆子就往上爬,脸皮厚得不是一般二般。
‘太子殿下还有这么多精神噪舌,看来体内的毒算不得多深。‘
小十七体内的毒,没了压制。正在慢慢散开,只不过一门心思放在青衣身上,反而没在意自己身上的毒,被肖华一提。顿时感觉到头昏脑涨,眼皮重得直往下耷。
闭上眼,晃了晃头。再次睁开,眼前的景致也变得模糊。
再看肖华正抱着青衣走向四方阵气门。
急道:‘喂,我好象中毒不浅。‘
肖华笑笑道:‘我算着时间,也差不多该是时候发作。‘
小十七好不郁闷,他既然知道,却完全没有表示,‘你真就这么走了。不管我和月夫人了?‘
肖华已经走出气门,只剩下他的声音飘来,‘自然会有人来送太子殿下和月夫人回去。‘
小十七向前追去,‘那我身上的毒呢?‘
话刚问完,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上,再不知人事。
肖华抱着青衣走出气门,陆管事迎上来。
‘主公,都准备好了。‘
肖华点头,‘把月夫人和丹心送回府,叫人多熬些绿豆汤送到丹心房里,把丹心放入汤中,熬好的绿豆汤用火温着,切记不可凉。‘说完。又想起什么,交待道:‘可别把他煮熟了。‘
陆管事噗地一声笑,‘给属下十个豹子胆,也不敢把姜国太子给煮了。‘
肖华也自觉想得过多,不禁也笑。
‘那月夫人……‘陆管事已经派了人去把月夫人从铁钉上取了下来。
‘月夫人和丹心的属下中的是同样的毒。我写个方子,你回去照着方子配药熬了。一人给他们服下一大碗,明早自能醒来。‘
‘那主公您……‘陆管事听他口气,没有一同回府的意思。
肖华低头看向怀中昏迷不醒的青衣,眸色微微一黯,‘我得回平阳府一趟。‘
陆管事吃了一惊,看了看他怀中玉人,终是没再多问一句。
平阳府……
平阳侯虽然不在府中,珍娘仍每日到他房中掸灰扫尘,以便他随时回来,都能住得舒舒服服。
暗门无声地滑开。
珍娘惊讶地看着肖华抱着一个人事不知的姑娘步出暗道,那姑娘一身油迹血污,迷惑地叫了声,‘侯爷。‘
当看清青衣面容,惊得低呼出声,‘十一姑娘。‘
忙奔到软榻边,抖开上头的锦被。
肖华却径直抱着青衣走向他自己的床榻,全不在意青衣身上的污浊,将她轻轻放在干净得一尘不染的被褥上,轻道:‘备水,用金银花冲泡。‘
珍娘这才完全回神过来,快步出去。
肖华脱下青衣身上脏衣,抖开丝被给她盖上,明知她此时不会醒来,手落下时,仍是极轻,好象怕惊醒了她。
青衣双目紧闭,双颊是不正常的白,他屈指轻轻抚过她满是污浊的面颊,漆黑的眸子柔得如一汪秋水。
肖华暗叹了口气,她只有什么也不知道的时候,才不抵触他,可以任他轻抚。
半晌,听见珍娘的脚步声传来,不舍得缩回手,半落下罗帐,从地上捡起脏衣,有一个沉甸甸地锦囊从衣中坠下,里头象是有什么东西动了动,并传出极轻的打呼声。
肖华将锦囊托在手中,轻轻捏了捏,里头东西又动了动,他飞快地扫了眼床上昏睡的青衣,打开锦囊抖出里面的东西,竟是一头肉乎乎地,睡得死沉的双头幼蛟,微微一愣。
他伸指将小蛟儿往左面拨,小蛟儿就滚向左边,他伸指把小蛟儿往右面拨,小蛟儿又滚向右边,仍打着小呼噜,眼都不睁一睁。
肖华微微一笑,轻抚小蛟儿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