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又有三四人死在青衣的凤雪绫下,鲜红的血溅在她绝美秀丽的面庞上,妖娆而诡异,杀红了眼的眸子迸着寒光,身手快得可怕,下手又全不留情,只要被她手中雪绫磕着碰着,绝无活口,这样的她,简直如同鬼煞。
门外的黑衣人瞧着她,开始恐惧,慢慢后退。
眼见就要被他攻出门口。
一个微颤的声音传来,“放箭,快放箭射死她。”
青衣听着声音,竟是王文端。
抬眼看去,果然见上百弓箭手后,站着王文端。
青衣眸子半眯,几乎喷出火来。
数十支箭矢如飞雨般射来,竟全不顾受命堵在门口的自己人。
一时间门口的黑衣人竟死了个干净。
一来对方的箭又多又密,绵绵不断,青衣一时无法攻过去。
二来坑中还吊了个小十七,而被绑在铁钉上的母亲仍人事不知。
青衣要保证他们的安全,不敢轻易走开。
只得挥动另一只手中握着的赤水剑,拨去飞来的箭矢,退回门内。
王文端虽然知道青衣从小好斗,但没想到她竟如此凶悍,吓得老脸发白,叫道:“关门,别放她出来。”
如果青衣弃了月夫人和姜国太子,独自逃生出去,那就真是大祸临头了。
青衣暗骂了声,“王八蛋。”但这时候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把小十七弄上来,要不然小十七在下面吊得久了,一个手软,当真要做蛇食了。
看着水晶门重新关拢,并不阻止。
蹲下身,猛地将赤水剑刺进水晶地面,稳住身形,认准小十七所在方向,将凤雪绫抛下。叫道:“抓住了。”
蛇坑中毒气极重,小十七只觉得神智越来越模糊,听见她的声音,仍是下意识地抓住。
青衣杀人虽然利落。但终究是女子,年纪又小,力气实在用限,而小十七又长得高大。
加上脚下尽是油渍,全不能受力,她单靠着一只手紧握赤水剑柄,支撑着她和小十七二人的身体重量。
要单手将小十七一鼓作气地拉拽上来。根本不可能。
又感到小十七虽然拽住凤雪绫,却并不往上爬,不知他是否受了伤,暗暗着急,问道:“你怎么样?”
腹蛇形成的毒瘴浸入小十七的身体,令他使不出力气,握着剑柄的手,也是越来越难以支撑。这时抓住凤雪绫,顿时省力不少,
忙努力运气驱毒。听见青衣问话,不想她着急,吊儿郎当地戏笑道:“难得一下见到这么多蛇美人,怎么也得欣赏够了本再离开。”
他越是没正没经,青衣越是心惊,小十七惯来是处境越危险,越是装作无事一般地鬼扯。
但她了解小十七,如果他没有能生存下去的机会,不会拽住凤雪绫,将她一同困住。
他既然拽住了凤雪绫。说明他还没到绝路。
这时,她要做的只有尽力支撑,让小十七寻机会上来。
王文端隔着水晶屏看见青衣被困,放心下来,但对她的凶悍着实恐惧,不敢开门。
只站在门外。盼着青衣快些支撑不住,随小十七一同滚下蛇坑。
但看着她绝世的容颜,软得象没骨头的小腰,又有些不舍。
王文端防着青衣,青衣又何尝不防着他,另外她有更多的迷团需要解开。
向王文端道:‘你弄死我和我娘,就不怕我爹不会放过你?‘
王文端心想,如果不弄死你们,被你们出去了,楚国公那老东西才不会放过他。
得意地笑道:‘你们一死,还有谁能知道?上官老东西再有能耐,也想不到我头上。‘
青衣虽然看不见悬吊在坑里的小十七,但从凤雪绫上传来的轻微波动,能感觉到小十七正在运功调息。
这时候,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青衣故意寻着王文端说话,虽然为了解开心头迷团,更重要的就是拖延时间。
‘我娘受旨进宫看望皇后娘娘,府中上下无人不知。你在半路将她掳了,还能不留下丝毫蛛丝马迹?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当街掳人,当真能瞒天过海?如果真的能,岂不是天大的笑话?你在这儿得瑟的功夫,没准王家早被官府抄了个底朝天,你爹恐怕已经被人洗干净了脖子,塞在斩刀下,就等着你回去,前脚进门,后脚你父子二人就变成了老大的两个滚地西瓜。‘
青衣也觉得奇怪,从楚国公府到皇宫,全是大道,王文端在途中掳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动静?
王文端虽然贪图青衣美貌,但听她咒他们父子被砍首,顿时恼了,‘所有人都看着月夫人进了皇宫,月夫人在宫里丢了,上官老儿要找人,也是去宫里寻,岂能找到我们头上。再说,上官老儿怎么可能为个不守妇道的贱货,与皇上翻脸,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
青衣心里一咯噔,他们竟是在皇宫里掳出的人,能在皇上的家里掳人,可不是胆大能办到了,王家到底仗着谁的势,可以张狂到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