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师怔了一下,哼了一声,道:“女人生孩子的事,你能知道多少?前不久,黄旦他娘还给他添了个弟弟。”
黄旦也是死士之一,他娘也是年过五十,前不久新生了个孩儿,小十七倒是知道的,不再说什么,把这事应了下来,飘然而去。
身为死士,目的就是对付平阳侯,就算没有大巫师的这些条件,被指派前往,也不得不前往,只不过尽不尽心力,就是另一回事。
大巫师买的就是他的尽心尽力,以他和丹红的自由换取大巫师在蛇国的最高的权力,各得所需。
小十七离开,锦娘上前,低声道:“生儿子的,不是镇长的第六个小妾吗?”
大巫师不以为然,“他哪个娘们生儿子,与我们有何关系?”
锦娘闭上嘴,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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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花了两天时间,等到燕京派送来的物资,顺利刺杀掉他们的押送官,制造出混乱,令蛇国拦截了这批物资。
她知道频频截取燕国的粮草和物资,会将她与平阳侯的关系在最短时间内推到刀尖上,但她与他分为两国阵营,她又身为蛇国死士,她别无选择。
完成任务,她不急着回蛇国,在溪边洗净脸,换下夜行服,向金牛镇而去。
就算因为刺杀燕国将领的事,会与平阳侯关系僵裂,但研制合欢瘴毒的事,她依然关注着。
此时已经快日落西山,金牛镇上却少有的热闹。
来往行人所谈都是镇长的小妾为镇长添了新子。
十一对这些大户人家添子的事。不感兴趣,一笑而过,见再没其他有用的消息可听,就朝着镇外而去。
遇上有人请宴,白吃白喝。想来去凌大夫那里看病的人不会多。
到了地方,十一发现,哪里是看病的人不会多。而是一个没有。
就连小刀也不见人影,只得一个老人清扫着院子。
十一扬眼向门口挂竹筒的地方望去,门口空荡荡。单零零得只剩下一柄铁钩。
那水极为难得。如果说凌大人和小刀也去了镇长家中赴宴,把竹筒收起也是应该,但不知怎么,十一就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想了想,迈进门槛,“请问老人家,凌大夫在吗?”
老人抬头起来,见是个没见过的漂亮小姑娘。“你是来请凌大夫的吧?”
十一点头。
老人道:“姑娘,你这趟是白走了,凌大夫走了一个月了。”
十一微微一愣。“老人家,您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老人道:“应该不会回来了。这屋子,他都不租了。”
十一又问:“老人家,知道凌大夫去了哪里吗?”
老人摇头,“这就不知道了,凌大夫本是游方的高人,来去无踪,能为我们这儿的百姓看这许久的病,已经是我们的福气了。”
十一谢过老人出来,眉头微蹙,看来还是被他们察觉了,要不然,不会突然无声无息地离开。
望向远处天边,平阳侯是防着她,才会让凌大夫和小刀撤离啊。
回到蛇国,已经天黑,得知小十七前往金牛镇刺杀平阳侯。
心里一沉,平阳侯已经警觉,金牛镇不再安全,才会让凌大夫和小刀离开。
既然如此,他又怎么可能去参加镇长一个小妾所生的儿子的宴席?
要知道这年代,除了蛇国这个特殊的国家体制,其他诸国,均是嫡庶分明,何况买来的妾侍越加没有地位,比奴婢身份高不了多少,就算她给镇长生了儿子,讨得镇长欢喜,但在外头来说,这对母子却是上不得台面的。
平阳侯是什么人?
燕国先皇的嫡次子,身份何等显贵,就算他在金牛镇逗留,与这个小小镇长有些交情,镇长也不敢请他参加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子的满月宴。
别说请,镇长见了平阳侯,提都不敢提,提了都是打平阳侯的脸。
镇长虽然纳了几房妾,但除了早年元配生过一子,后来得的全是女儿,所以男丁单薄。
现在新买的第六房小妾为他生了个儿子,镇长老来得子,自是欢喜,大摆宴席,镇中凡是得闲的,都能去吃喝一场,就连叫化都能分得一碗干饭,几片猪肉。
镇上的居民都在奔走,四处相邀一同去赶席,所以这个时辰了,才会如此热闹。
能有这样的传闻出来,绝对有诈。
大巫师想揽大权,想得疯了,把这样的传言听了进去也罢了,小十七居然也空长了个脑子,不想想这层关系。
她哪知,小十七被大巫师含糊的一番话,误认为是镇长夫人生了儿子。
镇长是地方土豪,而平阳侯围守蛇国,为着物资方便,自是与镇长交好。
如果是元配添子,他赏个脸,也不是不可能。
十一暗骂了小十七一声:“蠢蛋。”
算着小十七出发的时间,如果能及时放出信号,召他回来,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