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神秘,难道是金公子?
没错,就是金公子。
他走进石室,一袭黑衣,一张金色面具,那双眼睛神秘如深谷,好像蕴藏着未知的危险。
“你带我来这里,为什么我不知道?”她知道他未必会回答,但还是问了。
“因为我让你在睡梦中闻了一种让你沉睡如死的迷香。”金公子坐在桌前,云淡风轻地说道沲。
叶妩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等他开口。
忽然,她想起,半月之期是不是过了?这阵子忙这忙那,都忘了跟他要解药。上次和他见面是哪日?已经半个月了吧。
她问:“解药呢?邹”
他嘲讽道:“现在才想起来,不嫌太晚吗?”
转念一想,不对呀,如果过了半个月而没有服解药,情毒不就发作了?可是,她好好的呀。
“半月之期已过,我早已在你的茶水中下了解药,所以你没有发作。”金公子嘲讽道。
“哦。”她的心颤了颤。
照他这么说,如果他想杀她,那是不费吹灰之力?她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阴沉道:“有什么收获,说吧。”
叶妩说了在晋王府书房查找的结果,说了瑞王的美人计,说了现今的处境和情形,最后总结道:“晋王和沈昭信任我,陛下和瑞王都想利用我,若有机会进宫、去右相府,我会找机会找书。”
“晋王府、右相府和皇宫都有可能是藏书之地,你寻个机会试探一下沈昭。”
“知道了。”
“楚皇的起居和日常喜好呢?”
“陛下的起居还不清楚,不过他不喜美色,有很强的克制力,武艺不凡,腹黑深沉。”
“腹黑?”
“意思就是城府很深、很有心计。”她眨眨眼。
“这些我都知道,不必你来告诉我。”他不悦道。
“他有点洁癖,哦,我意思是他不喜欢邋遢,通常把自己收拾得干净清爽。他喜欢饮茶,尤其喜欢顾渚紫笋;他的酒量很好,却不太喜欢饮酒;他不喜甜食,也不吃辣,喜欢吃鱼、芙蓉糕,他不喜欢花花草草,唯独喜欢莲花的出淤泥而不染、荷花的亭亭玉立香远益清,欣赏猛豹的敏捷、矫健和凶猛。”叶妩一口气说来,中间只换气一次,有点气喘。
听了这些,金公子好像在思索什么,眉头微紧。
她得到的这些信息,是这几次和楚明锋相处暗中观察或者直接问所得。这些信息不少了,金公子应该满意吧。
暗红的烛火映在金色面具上,使得他的面具脸金红灿灿,他问:“瑞王的美人计被识破,接下里要你怎么做?”
她决定隐瞒,道:“原本瑞王要我继续迷惑陛下,我说陛下不喜美色,而且已有戒心,怎么可能被我迷惑?瑞王觉得有理,没有逼我,让我见机行事。”
他斜眼看她,眼色奸险,好似不信她,好像随时都可以取她的命,“仅此而已?”
叶妩故作被他杀气腾腾的神色吓到了,畏畏缩缩道:“我怎敢骗你?”
“晋王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再过不久,只怕右相和楚皇也会被你迷住。”金公子的目光阴森可怖,“下次见你时,我希望你跟我说,已经找到《神兵谱》的藏书之地。”
“这件事不容易办,但我会努力。”
他站起来,走到她身后,掌心贴着她的头,用力地夹紧,好像要把她的头挤爆。她掰开他的手,却掰不动,恐惧道:“好痛……”
头很疼、很痛,他的手像是两只铁钳,夹着她的头,像要把脑浆挤出来。
他的话蚀骨的冷,“不要妄想摆脱我、背叛我,这辈子你都要听命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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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么回事,叶妩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很快就不省人事。
再次醒来时,已经回到寝房,日头已经老高了,比她平时起床的时辰晚了一个时辰。
她百思不得其解,金公子如何带她离开府宅,又如何带她回来的,为什么无人发现?
此人太神秘了。
这日,她教完整支新舞,在一旁发呆,想着如何让沈昭知道自己对她的心思。
他知道晋王对她情根深种,以他光明磊落的为人,绝不会横刀夺爱,更不会流露一点点心思,想让他喜欢她、对她表明心迹,绝无可能。因此,就算她下再多的功夫,也引诱不了他。
如果,退而求其次呢?
不做情侣,可以当无话不谈的异性知心朋友呀。以晋王强烈的占有欲,看见她和沈昭有说有笑,也会掀翻醋坛子的。
解决了这个难题,顿时轻松不少。
两个男舞者跳得不错,再练几日,他们就能轰动金陵城。
一个丫鬟来报,晋王在花苑等她。
叶妩知道躲不了,只能去见他。
远远的,她看见他站在晴灿的日光下、葱郁碧树中,一袭绣着银纹的白衣那么跳眼,仿佛一片洁白无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