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少佐阁下,前面不远处就是英军的主阵地。”身披吉利服的日军侦察兵向森田二十三报告军情,本来作为第55师团的军官,森田按理说应该向彬文那推进才对。但由于森田的性格,以及对整个师团所做出的杰出贡献,并且给予了很大的自由空间。
“英国人把投降看的跟吃牛排一样随便,我们可以一鼓作气拿下对面那块阵地,打开通往仁安羌的大门。”旁边手握美制卡宾枪的鹰孝久寻摸摸自己涂满了迷彩油脂的鼻子,所有特别机动小组的成员都是这副打扮,各种欧美火器,战术背心,吉利服以及作战手套,手表,脸上涂满了伪装色。
这样的部队可谓是一支出色的特种部队,无论是队员素质还是武器装备都是首屈一指的。“鹰孝君,我们的目的不是英国人,也不是油田,而是彬文那的中国军。知道我为什么会脱离作战部队而来到这里吗?”森田二十三少佐一边说,一边举起望远镜观察对面英军阵地的动向。
“拿下仁安羌,就等于是把中国军的侧翼切开。这样在将要来到的彬文那会战做好歼灭中国军的基础,如果中国军想要保住侧翼,那么势必会从正面防御抽调力量,这样,整个彬文那会战我们就掌握了主动权。”森田二十三放下望远镜,一脸微笑的对鹰孝久寻说。
“鹰孝君,对面阵地只有三挺重枪。大约只有一个步兵营的兵力守卫,从左右迂回过去,吃掉这股英军。”
……
此时,位于仁安羌的英军阵地依然是一片和谐,士兵们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打牌,聊天。那面杰克旗也是悠然自得的摇摆着自己的身躯,然而英国人想不到的是,一只猛虎已经悄然的向他们靠拢。
—嘭—,一颗大口径狙击子弹从浓绿的密林里飞射出来,倾尽全力钻进了英军哨兵的脑袋里。顿时脑浆飞溅,碎骨烂肉撒了一地。还在放松的英国士兵马上就陷入了慌乱,步枪,机枪漫无目的的扫射。
树木被金属残片撕裂开,传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这样没有目的还击注定是无效的,躲在暗处的日军依然可以从容不迫的寻找目标,开枪射击。
“这就是英国军队吗?”鹰孝久寻嘲笑已经落荒而逃的英军,在特别机动小组连续不断高准确率射杀下,一个步兵营规模的英军守军转眼就损失过半。剩下的人也是毫无斗志,在军官的命令下很干脆的就放弃了阵地,转移到纵深防御地带。
枪声惊动了整个仁安羌,集中在这里的英国居民,传教士,记者以及商人都不禁担心起来。很多人都开始躁动不安,驻守仁安羌的英军独立82旅立即展开行动,首先就是压下人们心中的恐惧,告诉他们距离自己最近的日军在阿兰庙,离这里至少有四五十公里远。
“各位小姐先生们,在这里是绝对安全的。刚刚的枪响目前仍在调查中,但绝不会是日本人的,他们距离这里很远,相信我……”一个英军少校站在讲台上向人们滔滔不绝的声明这次枪响绝对是个意外。
人群中有个穿着洁白色连衣裙的少女,眼睛一直盯着那个少校,好像可以看穿少校的内心世界一样,胸前的照相机告诉所有人她是一个记者。
“看来是我们太多虑了,走吧伙计们。”少女对身旁刚刚说出这句话的先生轻蔑的的看了一眼。“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先生,要知道这里是战场,随时都可能遇到突发事件。”
那个英国绅士被少女这么一说脸变的通红,尴尬的笑了几声后才问道:“小姐是中国人吗?请问叫什么名字,看样子应该是个记者。”
“中国南京人,我叫秦怀玉,是个战地记者,上个月才到缅甸的。”秦怀玉对那位绅士微微一笑,“那请问先生的名字叫呢?”
“昂斯康丁.琼,你可以直接称呼我为琼就行了。”
秦怀玉正要回话,天空突然传来诡异的撕叫声。伴随着这种声音越来越强烈,一架架从云层里跳跃出来的“零”式海攻机盘旋在仁安羌的上空。
面目狰狞的航空炸弹如同冰雹样的掉下来,砸在地面上激起一道道冲天的火光。四处纷飞的碎石和泥土混杂着尖锐的爆炸声,原本已安静下来的人群再度陷入恐慌。
一颗重磅炸弹掉落在秦怀玉身边不远的一座房屋上,轰烈的巨响带来了强有力的一轮气浪。身躯弱小的秦怀玉被吹翻出几米远,头撞在一颗石头上,流出鲜红的血液。
秦怀玉努力克制住头部的疼痛,咬着牙齿才能勉强站起身来。刚刚突然的爆炸让秦怀玉的耳朵产生了短暂的失听现象,眼前犹如播放一部无声电影一样,只能模糊的看见人们惊慌失措的表情以及四处腾飞的硝烟。
秦怀玉用手帕擦干净额头上的血,环视周围时偶然看见刚才还在和自己说话的那个英国人。只不过现在那位琼先生胸前沾满了血液,瘫软在一边,瞳孔一片死灰,显然已经被炸弹炸死了。
此时一个从硝烟里冲出来的英国军官拉住了不知所措的秦怀玉,用力摇了摇秦怀玉的肩膀,回过神来的秦怀玉这才发现是刚刚那个口口声声说这里很安全的英军少校。秦怀玉看着满脸灰尘,狼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