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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文带着两千骑兵,前后不过五日,就从荥阳绕道颍川阳城,再从阳城绕至鲁阳,然后赶到了弘农郡的陆浑县!
在陆浑县半日路程处找一隐蔽处安营扎寨,萧文使赵骏留守军营,同时安排人手四处打探消息,立马就和赵云典韦二人带着十几个军士乔装一番,准备进陆浑城一探!
“赵兄!”萧文换了衣衫,临行前又对着赵骏交代一番。
“赵兄,大军隐蔽在这里,进出尽量低调,陆浑才不过是我们从荆州进入这弘农的第一站。”
“我们从荥阳赶来,虽是已经尽量的急行军了,但是前后也花了五日余,此刻董卓怕是已经迁圣上至卢氏了。所以我去陆浑,还是以打探消息为主,大军稍事歇息,说不定还得继续赶路直至卢氏!”
“山长放心,我心中有数!”赵骏自来沉稳,此刻还真不用萧文担心什么。
“如此就拜托赵兄了!”萧文对着赵骏一抱拳,然后转身带着赵云典韦等人纵马直奔陆浑而去。
河南郡紧邻弘农郡,董卓此番迁都长安,在京师之内一方面大肆的随意将一些富庶大户给抄了家,一方面又迫令所有京城的人口全部迁徙至长安,想要以此来填充新的国都。要知道,此时的京城却是有着一百多万人口的!
此刻萧文一路行来,只看这弘农郡如今的惨剧,就大可想象京城已经混乱成了什么样子!
奈何萧文此时心中有所挂念,全然无心留意这些。
萧文没有留意百姓,可是路边的百姓却是留意到了萧文。不过对于普通农民来说,自是认不住部队的旗号治所,那么在他们心中,当兵的都是一个队伍的。所以此刻路边到处可见的被迫迁徙以致流离失所的百姓,全都双眼充满愤怒的光芒直勾勾的盯着萧文一行人!毕竟此时还能安然骑着马的,必是军侯无疑了。
萧文忽略路人的目光,一行人纵马一路向北,不多时已经来到陆浑县城。
“我等是董太尉部将徐荣治下的兵士,此刻受我家将军所托,特来寻人!”到了陆浑,萧文牛气哄哄的对着陆浑县令说道。
“敢问将军所寻之人是?”此刻驻守陆浑的小老头佝偻着身子一脸哀叹,无奈对着萧文回话道。
“左中郎将蔡邕蔡大人及其家眷!”
“哎,将军这可是为难下官了,下官怎么会知道蔡中郎将的行踪呢!”小老头此时一脸得晦气,“军爷,下官职位低,闹不清朝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恕下官多嘴,这蔡邕蔡中郎将可是得罪了什么人?今日已经好几拨人打听这蔡家的下落了!”
“嗯?好几拨?都有什么人?”听到小老头的回话,萧文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难不成,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文官武将的都有!”小老头说起话来也是一脸惋惜之情,“下官不知道蔡中郎将可是犯了什么事,不过下官是个读书人,蔡大家在灵帝时候于太学门外刻《熹平石经》,这可是流芳千古的大事啊!这样一个人,能犯出什么错呢?”
对于小老头的感慨,萧文实在没有兴趣多关注,不等小老头说完,就打断他然后身上杀气一露道,“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无奈萧文此番的举动对这个已经半截身子入了土的老人来说,完全没有效果,“将军莫急,这人一老了就容易话多,将军等下官理理思路。”
小老头不温不火的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朝廷迁都去长安的队伍,由太尉大人派兵在最前面,护着圣上和诸多大臣。然后才是一些大臣的家眷什么的,他们有随行的车架,不过行李也多车也多,走得慢。最后就是普通百姓了。将军要寻得人,怕不是要在这最前面吧!”
“如此,某家就告辞了!”基本得知了自己需要的消息的萧文,此刻冲着小老头一抱拳,也不多言,当即翻身上马,带着赵云他们就离开了。
萧文等人走得急,却是没有发现待到萧文他们走了以后,这陆浑县令,早已不是佝偻着身子的小老头模样了,反而腰板挺直神采奕奕,一下子年轻了至少十来岁的样子。
然后小老头对着刚从府衙里出来的一名四十出头官员打扮的文士说道,“伯喈啊,此番却是你见机的早啊,这都已经几波人来找你麻烦了!”
“哎,伯喈也是身不由己啊!多亏了兄台你!当日兄台不过与邕有一面之缘,此刻却是如此卖力对邕施以援手,兄台大恩,伯喈永世难报!只是可惜了我那尚未出阁的孩儿啊!”中年文士此刻对着小老头郑重一行礼,接着却又是凄然说道。
“都怨这世道啊!伯喈也莫要伤心,我已经着人去打探昭姬的下落了。此番你们不过是被人冲散了车架,昭姬这孩子女儿家的定然走不远,伯喈只管放心好了,说不定下一刻就有消息了!”
二人继续闲话莫提,却说萧文此刻虽然知道蔡邕一家还是被人给盯上了,但是以董卓对蔡邕的重视,那么可以大胆估计蔡邕一家的车架必然是要在这队伍的最前面的,有人来寻,换个角度也就是说明蔡邕此刻尚未出事,萧文略略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