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典韦这样的心腹之人,萧文不仅仅亲自出迎,甚至是出郭三十里相迎。
显然典韦的步兵稍慢,萧文等在这里之后,半晌才突见中牟方向旌旗蔽日,尘土遮天,一彪人马远道而来!
大出萧文预料的是,这队人马当先两员骁将,一名腰大十围,身坐黄骠马,一名面容严肃,显得拘谨约束。就这两人,却不见了典韦,更别说程昱了。
见状不对,甘宁大喝一声,当场挡在萧文身前,朝着来人远远喝问道,“来将报上姓名!”
那面容严肃的汉子倒也机警,闻言立马止住身后马步兵,当先摆开阵势,这才细眼朝着萧文打量过来。
“某家原东郡太守程昱帐下大将于禁,敢问前面拦路的又是何人?”这汉子远远朝着甘宁回话,先自我介绍了一番,这才接着问询道。
“于禁?”萧文乍听之下眼中喜色一闪即过,不过紧接着就开始担心典韦了。
眉头轻皱,萧文提缰向前,走至两军阵中,这才肃声问道,“原来阁下就是济北相鲍信帐下大将于禁于文则?大名早有耳闻,文前后数次入衮终不得相见,说来真是惭愧!”
萧文先跟于禁套了套关系,见于禁不再像刚才那般戒备,这才缓声道,“不知将军如何又跟了东郡程昱先生?”
于禁听到萧文的话,又知道萧文与鲍信确实有旧,这才急忙滚鞍下马,甚至不忘拉了身旁的胖汉一把。
胖汉下马之后,身高直有八尺余,手中仍旧不将大刀收回刀鞘,比典韦还瓮声瓮气的嘟囔了一句什么,萧文没有听清楚。
于禁身后的大军听下不少时间了,直到此时最后面才突然有一骑狂飙而来,萧文瞧得真切,却是典韦这厮无疑!又见典韦身上并没有被缚手缚脚,直到典韦无碍,萧文暂且放下心来。
不过典韦显然心情不错,一路奔行至萧文面前,这才就在马上向着萧文行了军礼,然后咋咋呼呼的喊道,“山长,我老典回来了!”
见典韦无事,甘宁也拍马上前,身体仍旧不由自主的护在萧文身侧。
对面的两员骁将显然注意到了这一细节,不过典韦可不管这些,只管大大咧咧下马跟萧文引荐道,“山长,这位死于禁将军,武艺可好了!这位是许褚!”
说完,典韦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嘿嘿一笑道,“山长昔日给我步卒命名叫虎痴,如今我把这名号送给许褚了!”
萧文闻言心中更是惊喜,当初命名虎痴军就是为了引出许褚,没想到如今典韦果然做到了!
而且不止于此,典韦更是带来了曹操的五子良将之一的上将于禁,萧文如何不喜?
连忙下马亲手扶起二位上将,萧文这才有空问典韦话道,“仲德先生呢?”
尴尬一笑,典韦也如王猛般习惯性的摸了摸脑袋,“在后边的车里!”
于禁许褚二人面上也现出难色。
萧文心中大奇,连忙将马辔头交给甘宁,疾步往大军之后此时已经能远远望到的车架行去。
猛然掀开车帘,只见程昱安安稳稳的坐在车中,身上并没有绑缚绳索,萧文心中略安,向程昱行礼,程昱却冷哼一声不理不睬,萧文无奈,这才恨铁不成钢的向典韦问道,“恶来,到底怎么回事?”
典韦讪讪不说话,于禁结果话头道,“某家自鲍信将军死后,前去投奔了王朗太守,谁知东郡程昱先生一纸书信传来急招末将。末将只道曹操那厮进了东郡之后欲要对先生下手,孰料远来之后却发现......”
显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于禁不好再说下去,偷眼望向程昱。
程昱再冷哼一声,“却发现我是被典韦这呆子给绑了是不是?”
听到典韦果然对程昱动手动脚,萧文面色一变,就欲向程昱道歉,哪知程昱却目视萧文以制止,然后才傲然说道,“今日既然老夫已经来了这洛阳,那就准备安心在这里过了。不过职位要由我自己选!”
程昱的脾气萧文造就知道了,此时一听这虽然高傲无礼却比略带了些诚意的话,萧文如何猜不到程昱的心思,当即连声应下。
众人整军回城,路上萧文这才有时间,听典韦把前因后果细细道来。
刚才在程昱的车驾外面,典韦乖宝宝似的,这会程昱仍旧放下车帘安安静静的在车内呆着,典韦又活跃了起来,夹马不断在萧文身前身后转圈,嘴里还不住的道,“山长你是不知道!”
典韦大字不识,又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哪里能够把事情全部说清楚,旁边于禁和许褚听的直皱眉,也不时开口补充几句,甚至典韦哪里说得两人略有不堪了,许褚还跟典韦犟几句嘴。
直到回去洛阳城内,萧文这才大概明白了典韦这些时间的经历。
却说当日萧文见曹操入东郡,心忧程昱,酒后失言,典韦面上无光。自领本部军士前去了东郡。
程昱却是投了曹操无疑,可曹操此行因为刘岱的缘故做的极不漂亮,程昱面见曹操之后,虽然蛮得曹操看重,可曹操帐下陈宫却当着程昱的面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