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得营帐,孙策二话不说,从正在里面侍奉着的一小兵腰里抽出腰刀,一刀斩向那颤巍巍的老大夫全文阅读!
祖茂等人在帐外,只见鲜血刷的一下溅洒了半面营布全文阅读!
孙策杀掉老大夫,嘴里还不住的高喊着,“庸医害人,误我父亲性命!”
说罢,孙策放声大哭,“父亲,你一路好走!可恨那黄祖小儿,居然就在箭上喂了毒!恨啊!此仇不报,我世不为人!”
帐外韩当祖茂黄盖几人,眼中满意之色一闪即逝,相识点头,然后尽皆高声哭喊而进。
一时间孙坚军营乱作一团。
长安,蔡邕府邸。
朝气蓬勃的文士行止间气度潇洒,于座中向蔡邕再拜说道,“蔡先生德名远扬,佐治仰慕已久!今日我陪同王司徒前来拜访,特带来先生千金昭姬小姐的书信一封!”
说话的,自然是就是阳翟辛毗了。辛毗带着王猛奉萧文之命随王允前来京师,自然免不了要拜访蔡邕一番。
蔡邕闻言,神情激动,连忙从座中起身,疾步走至辛毗身边。
辛毗见状,不由出声安慰蔡邕道,“蔡先生莫慌,昭姬小姐在我家将军处,饮食起居皆有数名丫鬟婢女负责,我家山长可丝毫不敢怠慢了!”
辛毗本是好心,但奈何这话听到蔡邕耳朵里,可就变了另一番味道了。
蔡邕一把从辛毗手中夺过蔡琰的亲笔信,怒视辛毗一眼,“哼!姓萧的小子打的什么主意,难道还要老夫明言吗?琰儿住在姓萧的那里,才更叫老夫着急!”
辛毗闻言一窘,低头不敢再答话。
见气氛尴尬,司徒王允轻笑着对蔡邕说道,“老友,这事我可得说说你了。这河南尹萧文,对我大汉一片忠心,为人也谦恭俭让。先在乐安兴办学校,后在司州连年征战,在如今的小辈里,已经算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了!再说女大当嫁,我观昭姬侄女是个有主见的人,若是心中对萧文不喜,宁可露宿荒野也不会委身萧府的!”
听到这话,蔡邕的火气可是一点没消,直冲着王允吹胡子瞪眼,二人对峙了半晌,蔡邕终究无奈叹口气说道,“老友,我是琰儿的父亲,琰儿的心思我又如何不知?只是我恨啊!琰儿如今已经二十好几,跟随着这萧文,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名分?”
这话王允可就不好插嘴了。萧文受皇命迎娶公主的事情还没有下文呢,蔡琰的事情......
蔡邕也知道王允的难处,唉声叹气一番,接着自话道,“昔者我与琰儿,定了这河东卫氏的亲事。婚期将至,奈何琰儿非要提前接触一下这仲道贤侄。”
这年头讲究女眷闭门不出,蔡琰的行为其实已经很是失礼了,只听蔡邕解释道,“老友也莫笑,那时琰儿年纪还小,我又知道这仲道贤侄的身子向来不大好,心中愧疚,也就依了她的心思。孰料这一去洛阳,竟是正赶上先帝驾崩,京师大乱。一年之后等我受诏进京,可那卫氏居然传来消息说,仲道早逝!”
婚事是从小就定下的,如今虽然因为各种事情没来得及完婚,但是蔡琰终究落得“未亡人”、“孀居”的身份,蔡邕心中对于蔡琰越发的愧疚起来。
哽噎了片刻,蔡邕努力收声,对着王允认真道,“所以当初琰儿传来消息说身在洛阳,我虽担心,但也未强求她一定来长安。甚至之后打听到萧文的事情,也未加阻拦。”
“只是这一来,女孩子的名声还要顾及,二来,如今萧文成了帝婿,琰儿日后若真进了萧文的门,做小就不说了,岂不是还要侍候公主?”
蔡邕说道这里,已经颇有些跟王允掏心掏肺的感觉了。王允只得虚言应付着蔡邕,可辛毗这边可就苦了!
蔡邕对于萧文有什么不满,此刻全部发泄在了辛毗的身上不说,辛毗当初来长安,萧文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跟这未来的老丈人处好关系的,现在可好,夹在中间,是两头难办了......
终归还是王允老油条了,劝慰了蔡邕一会,又不住的引开话题,这一夜的宴席算是勉强应付了过去。
出来蔡府,王允挥手斥退欲待上前的车夫侍卫,和辛毗趁着冬夜的凉风,二人精神一震,缓缓步行,低声随意的说着话,“佐治贤侄,这萧文,除了让你入长安处理公主的婚事,再来蔡中郎这里套套口风之外,就没有别的安排了吗?”
北方冬日里特有的凛冽寒风呼啸而过,辛毗紧紧衣领,不知道王允坚持走路,是要散散酒气还是兴之所至,只得陪着王允在寒风中散步,望着哪怕是在董卓暴政之下仍然繁华初现的长安夜景,犹豫一下说道,“我家山长的心思,大人莫不是真不知吗?”
王允大口的呼吸两口冰冷的空气,又微微有些受不了,闷声咳嗽了两声,“萧文果然是对大汉忠心耿耿啊!估计老夫不动手,他萧文就要自己想办法了!”
说完也不顾辛毗的尴尬,王允继续道,“侍女的事情我已经着手安排了,府中也正好有合适的人选。明日我就宴请董贼,贤侄拭目以待,且看老夫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