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客气了。要说起骑兵,贤弟手下的鬼面骑却是有着完全不输于我白马义从的风采,贤弟说这话可是折煞愚兄了!”公孙瓒明显很是受用萧文的漂亮话,当即也不吝言辞的回敬了萧文一番。
“公孙兄谬赞了,小弟不过是耍了些小把戏而已,哪里就敢和公孙兄威震幽州的白马义从相提并论了。”
“这第二杯,却是要敬给我们的盟军。一切为了联盟!”萧文大喊一声,说说漂亮话又不会损失什么,自然是要经常挂在嘴上的。
可是等到诸将喝完这第二杯,萧文本来兴奋的神情却是明显的低落了下来,“诸位想必也都知道,小弟中平六年的时候不过一介闲职旅居京师,当时董卓乱兵刚入京城,小弟曾被当今圣上召集到禁中守卫了三月余。”
如果说刚才萧文的失落情绪还铁定有些做作的话,那么此时萧文却是完全的低沉了下去了,无他,心底处那两道倩影,即使萧文已经竭力骗自己说无事,却仍旧会在某一刹那回想起来,撕心的疼!
“文,却是想起我大汉皇帝,想起少帝了!”说到这里萧文是真心的有些语咽,缓缓的平静了一下情绪,这才继续说道,“对不住诸位,却是文失态了。这第三杯,敬圣上!”萧文举杯仰天,一饮而尽!
座中此刻却是人人黯然,尤其是对于这些年近四十甚至已过四十的人来说,京师此时的情况,却是心中永远的痛!
萧文之所以要在这庆功的大好宴席上说这些破坏气氛,却不是故意跟谁过不去,而是,今日联军占尽优势的情况下,公孙瓒诸将并不选择趁势掩杀,反而佯攻一阵就顺势撤了兵,萧文已经嗅到了不好的苗头!
“贤弟莫要伤心,此番我等必然尽力!”公孙瓒虽然立时就开口说了话,却避虚就实,不过说了句空话表了表决心,再也不肯许诺更多了。
“萧将军一颗拳拳之心,实在是令人敬佩!奈何备虽是中山靖王之后,此刻却是势单力孤,人微言轻!恨哪!”刘备趁机接上了话茬,句句不离其“皇叔”身份,说完又装模作样的一番慨叹,甚至还连饮三杯以示其心中郁结!但是到最后也没有说出要出力的话来。
“元德,哎,我如今虽空有一腔报国之志,但是奈何听命于人,却是不好私自坏了规矩!这......爱莫能助啊!”萧文一时看不出曹操是真心是假意,不过曹操却是很光棍的把事情给推了个利索。
剩下众人中没有表态的,不过就是鲍韬和张扬了。但是鲍韬同曹操一样不是主事人,张扬却和刘备一样有心无力,甚至是连场面话都不用说,众人也都已经明白了二人的立场。
“哎,我这是怎么了?酒后失言,实在扰了诸位的雅兴,文自罚三杯!”萧文面上歉然,起身给众人环圈行礼赔了不是,喝完酒接着道,“文不胜酒力,就此离席罢,诸位还请继续!”
这一夜的宴席却是不欢而散。
回到军营,萧文仍旧有些郁郁。
如果说京师只有刘辩刘协,萧文定会不管不顾,也如诸人一般,对于出征打仗的事情推三阻四,可是京师中不仅有刘辩刘协,还有万年,还有昭姬......
伫倚危楼风细细......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庭院深深深几许......帘幕无重数......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
萧文一个人喃喃自语,对着刚刚步入营帐的赵云,不待其说话,“子龙,陪我喝酒!”
“拟把疏狂图一醉!哈哈,好酒!”
“为伊消得人憔悴!哈哈哈哈!”
“庭院深深,泪眼问花!这都什么歪诗,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