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更,洗洗睡吧,别忘了把剩下的鲜花投来。
虽想象不到此人内心的想法,大致的意思,林拓还是看得出来的,当下顺水推舟,就坡下驴,在李四眼想象的板子上,钉了一钉复又一钉……
虎皮大旗扯的烈烈作响。
当下一人引路一人跟从,沿着坡路慢慢行上去。
越过了最矮的草房,越过了次矮的木屋,在倒数第三的石屋前犹豫了一下,李四眼继续前行,直到第四排独门独栋的小院停下脚步,面皮微微有些抽搐。
那分明是肉痛啊!
林拓一看心中了然,这院子,若么是李四眼自己的,若么,需要他用些手段与人情,才能交换得到,必定得来不易呀。
抬眼一望,这间屋子与山顶端最豪华那座大宅间大三四排的距离,坦然点头:“就这间吧!”
“好嘞,好嘞,这就吩咐人收拾!”决定之前,还有些肉痛,林拓这样一说,肉痛反倒不翼而飞了。
这是心中有底,才会如此坦然承受啊!觉得益发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李四眼哪知究里啊,自以为琢磨的明白,当下唯唯诺诺,又问林拓,分配的活儿是现在就去看看,还是收拾完屋子休息一下明天再去。
捏捏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有老道打的,有爆炸炸的,有绳子勒的,有马匹颠的……但是,世道艰难,时不我待呀,早一日搞清楚状况,也好早一日离开此地。
不是有话说,活着用不着睡太多,死了以后有的是时间睡嘛?
一念及此,林拓强打精神折身向下:“这就去罢!正好让人收拾收拾屋子。对了,老李,我问你,山顶上那间大宅,是山主住的吗?我数了一数,好几百间屋子呢,就算家眷都在,住的过来吗?”
李四眼登时笑了,一种暧昧的笑,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笑,竖起大拇指:“好眼力呀,一眼就瞅中那处了。”慢慢解释起来。
原来……那地方是妓?院,叫做绮红楼。
确切的说,更像是军妓?院,里面住着许多妹子,姿色最好的被精锐近卫们长期包着,姿色差些的多普通卫兵及李四眼这样的管事消受,姿色最差那些,则归矿工里面活儿好工多的人了。
这地方杀人痛快,没想到待遇也不错,不光包吃住还包女人,倒比社会主义黑矿人性化多了……林拓心中思道,旁敲侧击连山云住在何处,得知也在那不远,楼的后面,挡住了看不到。
看来,有事没事得多去那绮红楼逛逛了……
一边思索一边与李四眼聊着天下了坡,一路打着首领的招牌,很快打通各个关节,得到了具体的工作岗位——矿口计数。
也就是矿洞里面的人挖矿出来,堆积一处之前,先让人过称称重,再评鉴成色,记入帐中,城门官一般的角色,管着另外两个人。
就这样,林拓在黔山矿场安顿了下来了。
他一点也不担心,连山云及小庄等人,会因为自己借他们的虎皮而生气。
为什么?因为他们也不想自己出事。
当然不是因为自己马屁拍的天响,让他们心花怒放,才有这种底气。
世道好了,马屁才管用;世道不好,马屁真就只是个屁。
林拓有更严谨的理由——因为,自己是杀死卢浮子老道的真凶!
老道毕竟是瓶颈十来重了,难免会有几个同样牛逼的狐朋狗友,万一有这样的狠角色,听说了他死的消息来寻仇……
就冲着这点,连山云也得留下自己小命,而且不动声色的保护周全了,好应付可能到来的寻仇哇。
不然,他身为最靠近古观的修者者,又将古观里的东西卷包会了,必然成为人家的第一个怀疑目标的!
所以就算自己不说那些话,他同样不会放自己离开的,黔山矿必然是自己的下一站。
这点,在杀死卢浮子之前,林拓就已经想到了。
他本来还琢磨着,假如这连山云想不到这点,自己要如何拐弯抹角的提醒他呢。
还好还好,这位山主的智商,还是在设计范围内的。
同理可证,第一目击证人的小满,肯定也会活着,而且活的好好的……
所以,自己扯起虎皮做大旗,对连山云等人也有好处的。
自己成了矿场上人人都要巴结舔腚的角色,连山云等人也跟着省事了,不需要时时刻刻派人盯视,记事的活虽然死亡率低,也并不是绝对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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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几天功夫,林拓渐渐弄明白了矿场的组织结构。
这里一共有三千来矿工,有六百多人的卫队日夜轮班值守,二十多名精英近卫,三百来位妹子,其他管事、杂役、大夫、厨子、铁匠之类合共五百多人。
山顶上那绮红楼,除了妹子之外,还有赌场、酒馆的功能,若撇去这截,那整个矿场,根本就是个大监狱。
虽然里面松弛,外围防御滴水不透,单只那圈三五丈高,长满了苔藓与野草野花的“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