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任何一个社团组织,对于同门相残一条是最为禁忌的,惩罚也是最残酷的!
——出卖手足和同门相残是要被‘点天灯’的。
在加入组织的仪式上,自己的师傅穆先生和几位长老曾严肃的告诫过自己,怎么......
穆先生捕捉到了杜弼忬眼里的那一抹惊惧的顾虑之色。
“怎么,害怕了?”穆先生笑问。
杜弼忬不得不承认,组织的铁律可不是轻易可违背的!更不是随便说说而已。点天灯?
杜弼忬只觉毛骨悚然。
不错,自己的确想要立威,老坝子自然是首选的目标!
但是,自己不过想找个机会挫挫他的锐气罢了。可穆先生所说的‘出手’.........
不错,自己曾今是有过杀人之念,对于那对‘奸夫**’更是下了毒手。
然而老坝子不过是自己上位的绊脚石——自己也一样是他权力与地位的挑战者——没有似海深的大仇,更没有下死手的动因。绊脚石搬开就行了,没必要...........
“这里是中国!”杜弼忬郑重道:“杀人.............”
“中国怎么了?就比那些公民可以合法持有枪械的国家死的人少吗?你以为几个小毛孩在大学里拿把机枪扫死十几二十个就代表那个国家暴力?告诉了,除了伊拉克、以色列等几个战争中和战后混乱阶段的几个国家,没有一个国家谋杀案比中国更多的!”穆先生道。
杜弼忬毫不掩饰他的不信。
“怎么,不相信?光明面儿上的打架斗殴、情杀、仇杀、绑架撕票等案件就比别的国家多了许多!不错,中国有死刑,杀人偿命!可前提条件是..........你得抓得住凶手!这年头的警察,整天花天酒地、纸醉金迷,挺着个啤酒肚指望他们?!哼!难怪上海的公安分局都被人搞了,嘿嘿!”穆先生道。
看来,一切道上的对于条子都有着天生的憎恶,虽然穆先生认识几个警方的高层人员,但那不过为了相互利用罢了,权钱交易,组织需要保护伞!
“再者,那得看谁杀人!有钱人可以雇凶杀人,要是凶手有个有权有势的亲戚,在军方部队做前几把交椅,那即便抓到了凶手又如何?法院迟迟无法结案,在看守所呆上个一年半载,当人们渐渐遗忘,事情渐渐淡去,最终将不了了之,凶手依然逍遥法外!”穆先生淡淡道。
“即便别人能遗忘,受害者的亲人呢?他们能遗忘吗?会就此罢休?”杜弼忬道。
“亲人?正所谓人死不能复生,当地政府会找你洽谈,黑道也会找上门,要是就此妥协不再追究,就可得到一大笔钱,大到可以让你全家舒舒服服过上一辈子的钱!若是还继续纠缠,上访、上诉,那么,不但走在路上会被人无故殴打,小孩放学后也会失踪!换了你,会为了一个无法活过来的死人冒这样的风险吗?”穆先生道。
杜弼忬无法反驳,因为这本就是事实,是个众所周知的不是秘密的秘密。
“我说过,这些个都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不为人知死去那些人更是多到无法计算”
“暗地里?”
“是的,暗地里...........你知道官方每年经统计上报的失踪人数是多少吗?那么多人,他们都在哪儿?去干吗了?”穆先生问。
杜弼忬答不上来。
“和第三者私奔了还是偷渡去美国了?他妈的!绝大多数不是被碎尸味了猪狗、装蛇皮袋埋在地下或沉入湖底,就是被抛尸荒野,在深山老林中腐烂,狼撕鹰啄,尸骨无存!”穆先生说着看向窗外:“你看着这城市的繁华,以为她真如你所见的这么干净光鲜?在这城市的那些角落里,多少男盗女娼在进行?到少暴力事件在发生?”
杜弼忬一时说不出话来。
相对无语,好一会儿,杜弼忬开口道:“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动他?”
“你说呢?”穆先生反问。
杜弼忬正视着穆先生,他知道在穆先生那深不见底的深渊眼底不可能发现自己想得到的答案,却还是忍不住盯着他。
“你一定是认为我要除掉他吧!是吗?”穆先生点上一根九五至尊南京,他看着杜弼忬。
杜弼忬无法在他的眼里发现什么,然而后者却能在他的眼里捕捉到他心灵深处的思想。
如穆先生所言,杜弼忬确实是如此想的。
穆先生名义上虽是这个赌场的最高管理者,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老坝子才是真正的无冕之王!自己的师傅穆先生这么厉害的人物怎么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看来你真是这么想的!”穆先生道:“你太小看我了!更小看我们的组织了!”
穆先生笑了,看着杜弼忬,仿佛看着一个极度无知的幼童。
“不错,这几年我虽然挂着南京赌场这个堂口堂主的职位,但是所有人都知道,真正掌权的是老坝子,虽然赌场里的众人对我敬畏,然而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