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屋里一个及其凶悍洪亮地声音喝问。
杜弼忬一听着声音便能想到这声音的主人是如何的一位了——魁梧、光头、纹身、刀疤、眼神犀利而有杀气。
“我!老坝子开门!”穆先生道。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杜弼忬透过挡在身前的穆先生身体的缝隙朝里探。
出乎意料,这个叫“老坝子”的不仅不魁梧,更不是光头,没有纹身、刀疤——至少露在外面的皮肤上没有。
这是一个不过一米六八左右的中年汉子,四十出头些,看着很普通的一个人,普通到在大街上遇见不会多去看他一眼。
杜弼忬唯一猜对的是对方的眼神,杀气腾腾,绝对是彪悍、见过血敢玩命的主儿。
杜弼忬想不明白,这样一个人怎么能发出那样的声音。
对方恭敬地弯了弯腰叫了声“穆爷”。而透过穆先生身体看到后面的杜弼忬时,明显有着一丝不屑。
杜弼忬明白,这不是针对自己,而是长期居高临下才有的,如同条件反射一般,如同一个君王看自己的臣下,无需刻意的表露,是长期的强势——甚至是与生俱来的。
杜弼忬猜测,这个不起眼的家伙在这个堂口地位不低啊!
果然,穆先生接下来的介绍应正了杜弼忬的猜想。
“这位是我的搭档,我们组织在南京堂口的副堂主,虽然我是名义上的堂主,但在南京连这里在内八个档子都是由老坝管理的!功不可没啊!这些年东奔西闯真是累了,呵呵,人是越来越赖了,以后就要你们多操心了!”穆先生道。
杜弼忬注意到,在穆先生说到“你们”两个字的时候,这个被称为“老坝子”的中年人肩膀轻微抖动了一下。射来的目光已从不屑转化为杀气重重的敌意。
“穆爷太夸奖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老坝子不带任何情绪地道。
杜弼忬注意到,他说的是“我”,而不是“我们”。
难道档口上所有的弟兄都是摆设,所有一切全是你的功劳?
杜弼忬脑海里立即跳跃出几个词:自傲、自私、冷酷、最重要是.......有野心!
这绝对是个难缠厉害的危险角色!
“这是我的徒弟杜七,你叫他小杜就可以了!”穆先生介绍道。
对方的眼神明显一惊,现出一丝慌乱,不过一瞬间就恢复了过来,掩饰地几乎不带一丝痕迹。
果然是个厉害角色!杜弼忬立即警觉了起来。
看来是“徒弟”二字吓到他了。
他看杜弼忬的眼神没有了不屑,然而杀意却更浓了。
“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你坝子叔在场子里好好学学吧!”穆先生道。
“知道了师傅,那以后还请坝子舒多多关照了!”杜弼忬谦虚地道。
“您是穆爷的高徒,我们这些小的跟您学习才是,不过我们这小庙,只怕留不住您吧!”老坝子不痛不痒地说道。
杜弼忬不由皱了皱眉。
“哈哈哈,都是自己人了,不别这么客套了,呵呵呵!”穆先生赶忙出来打圆场。
赌场分为三层,第二层是普通赌场区,第三层为贵宾赌场区,第三层为至尊vip区。
第二层龙蛇混杂,什么人物都有,比较混乱,烟雾缭绕,酒味烟味汗味加屁味,小混混、妇女、老头、瘾君子都有,这一层属于大众化的。
第三层为贵宾区,要进入贵宾区有个条件,身边必须带有现金三十万元方可进入。
而第四层反倒没有这规矩里,即便你身上一分钱没带也没关系,但是---------你得有足够的身份!若你没有一定的社会地位,你即便带上五百万现金也休想进入。
“那么多人,你在外面见到一辆车了吗?”穆先生笑问。
杜弼忬这时候才想起来,是啊,那么多人,离开城区又那么远,怎么来的?!
“我们公司有专车接送,等到了时间点,到了散场的时候便会来接了”穆先生道。
“如某个人有急事或输光了要走,那该如何是好?”杜弼忬问道。
“不可以!到点了才可以走!”穆先生道“无论再尊贵的客人都是一样!这就是规矩!没有人强迫谁来赌,但你既然来了就得遵守这里的规矩,也是为了保证其它赌客的安全!”
杜弼忬无语了,规矩?组织可真是强势啊!
“你知道吗,这四楼上任何一个人,报出他的名头或职务,都能吓你半死。不是吓唬你,即便市长来了也不敢在这些人面前大声说话的!”穆先生道。
这有些夸张了吧!杜弼忬暗道。
“一会儿你去四楼会看见一个穿军装抽雪茄的老者,他跺跺脚,别说南京地界了,整个南中国都得震三震!”穆先生威严的道。
二楼玩的是牌九,几十个赌徒吵闹着将人民币、港币压在自己看好的一门上。
“天门一千人民币”
“下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