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真行!刚出来就钓到了一条花金鱼,啧啧,那小妞长得真不赖!”刘恒见马小山回来就竖起了大拇指称赞。
“那是,要不你咋就成不了大哥呢?”刀疤白了刘恒一眼,又对马小山说道:“大哥,这小妞你可得看好喽,说不定将来咱还能指望她呢!”
马小山确实很高兴,把田青梅送到住处,不仅坐了他的沙发,又摸了她的软软的床,最带劲的是她还主动给自己留了电话号码,说以后常联系,她在这边也没几个知心的朋友,不想和自己匆匆相遇就再也没了彼此间的消息。
他当然欢快着就一口答应了,临走时还握了她粉白的小手,感觉暖暖的就像握住了一团温水,叫他心里很舒服。
“行啦,咱们先找个地儿填饱肚子,然后打电话给赵玉锁的外甥江浩,叫他在黑峪口汽车站接我们。”马小山摆出老大哥的姿态说道。
四个人背着包裹找到一家面馆,叫了四大碗热腾腾的鸡蛋面就狼吞虎咽般顷刻搞定了。刀疤饭量大,摸摸肚子还有点饿,就说:“大哥,我还想吃一碗。”马小山笑道:“你这是啥肚子,这么能吃?老板再来一碗!”说着转头叫了一声。
刀疤等到第二碗面端上来,左右俩手拿起两双筷子,左右开弓,不到两分钟就吃了个底朝天。马小山三人都愣了,相互看了一眼,表示对这种吃法从来没亲眼见过。“行啊刀疤,要是吃大锅饭,你可是绝对吃不了亏!”马小山笑着说道。
刀疤喝了一口开水,仰起脸说道:“大哥,你还不知道我是孤儿吧?我爹娘死得早,是我二叔把我拉扯大的,可是我那个婶子忒不是人,每天叫我干很多重活,还不叫吃饱饭。可是我饿呀,就算挨几句骂也得喂饱肚子不是?后来我就慢慢养成了吃饭快的习惯,他们吃不了一碗,我就能吃一锅!”
马小山叹口气,拍拍他肩膀,“刀疤,大哥今个儿给你下保证,将来一定带你们三个往好处混,起码每顿饭要吃饱,不叫你再饿肚子!”
刀疤一下愣住了,停下手里的动作,眼泪涌满了眼眶,“大哥,有你这句话,我刀疤的命都是你的啦。”
“好啦,不说了。你们先坐着,我到附近打个电话。”马小山起身去了外面。
来到一处小卖铺里,马小山给江浩打了电话,说是他舅舅赵玉锁叫自己来找他的,身上还带了他的亲笔信。江浩在电话另一头爽快答应了,叫他们快点去,说在汽车站门口等着。
马小山高兴地挂了电话,又买了一条还算撑得住脸面的香烟,就兴冲冲回到了面馆。四个人见人问路,半个小时后来到x县汽车站,恰好有一班发往黑峪口的车,就急忙上去了。
汽车出了县城往西北开去。这时路面还不太平稳,没有坐火车舒服,一路上颠得他们简直要把刚吃下去的面条都吐出来。过了一个多小时,好歹到了黑峪口。
他们下了车,向远处望去,只见乌压压的山一座连着一座,高高的遮住了一片天空。他们感觉和眼前的大山相比,家乡的山就一下子小的可怜了,就像一个是大象,一个是小牛犊,而他们自己更是突然缩成了几只蚂蚁,不由得生出一番感慨来。
这时,从不远处走过来一个近三十多岁、一脸发黑的汉子来。马小山看了看他,感觉他就是江浩,于是也走过去,问道:“你是江浩吗?我是马小山。”
那个人大笑道:“对对对,真是好眼力!走,我先给你安排个住处歇歇脚,等明天我就领你进窑干活挣大钱!”马小山听了最后三个字,高兴地露出了一排牙齿,“我还有三个哥们,一起来的,你不嫌多吧?”
江浩笑道:“哪里话?大家都是老乡,越多越好,越多越好!”说着朝刀疤三个看去,只见也是和马小山一样的三个小伙子,正扭着头四处张望,显然没出过远门,没多少见识,不由得又开口大笑。
江浩领马小山他们进了一家小旅馆,晌午的时候请客吃了一顿饭,临走时嘱咐他们好好休息别乱跑,明天再来接他们。
他走以后,马小山四个很听话,一直呆在房间里没出去。四人想到明天就能进窑里干活了,都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挤在一张床上有说有笑直到深夜。
第二天一早,江浩按时过来,带着四人坐上了一辆黑色的面包车。刀疤见车窗紧紧关闭着,就留出一条窄窄的缝子供他们喘气,感觉有点胸闷,说道:“浩哥,把窗户开大一点吧,我憋得慌!”
江浩从前座转过头,笑道:“外面空气不好,附近有许多工厂,整天排放难闻的气体。你们就将就一会吧,马上就到了。”马小山忙道:“没关系,我们忍一忍就行啦。”
车子约莫行驶了三十几分钟,终于熄了火。他们走下车,四面一瞧,原来这里是个周围环山的沟洼子,前面是一座大大的厂房,哪里像窑厂了?马小山就问:“浩哥,窑呢?”
江浩愣了一下,转而笑道:“噢,这里以前的确是窑厂,现在改成了钢管厂,哎呀,是啥没关系,总之能赚钱就行,别想太多了。”说着拍拍马小山肩头。
马小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