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早晨的阳光不甚刺眼,黄澄澄的光束照在白茫茫的雪原上,给人的感觉很是舒适惬意。
一辆吉普车沿着山路缓缓前行,轮胎碾过,在长长地雪道上留下两排牙齿般的痕迹,陆大有从车窗里伸出头來,感受着山风的凛冽,路旁一棵大树枝桠上覆盖了厚厚的白雪,此时被车声一震,扑簌簌掉落下來,恰好落进了他脖子里。
“哟,他娘的,够凉的啊!”他边嚷着边拍打身上的落雪,可是领子内的雪却掏不來,急忙扭着身子说道:“刘恒,快帮我,凉死了!”
刘恒一脸不乐意,头也不回,小声嘀咕道:“我都冻得出不开身了,还叫我帮你,就知道欺负我,有胆叫梅姐去!”他声音虽低,但车里的所有人都听得分明,顿时发出一片爽朗地笑声。
“哎哟,好弟弟,你就帮哥们一把吧!梅姐是什么人,我敢指使她么!”陆大有说着故意瞥了田青梅一眼,见她微红着脸,依偎在马小山怀里,嘿嘿笑了几声,眼神里露出一丝狡猾。
刘恒无奈,只好斜着身子给他帮忙,手刚碰到他脖子,就听到他一声大叫:“靠,你的手比雪还凉呢?还是算了吧!暖一会儿就沒事了!”
刘恒哼了一声,拿眼睛瞪他,陆大有笑道:“兄弟别生气,等哥哥打了野味,分你一成!”
“就你,得了吧!”刘恒口中不屑,摆过脸不再理他。
“哎,我说,你看不起我咋地,别以为就只有你会打弹弓,我也有拿手好活!”陆大有话语间很是自豪。
刘恒眼前一亮,说道:“敢不敢打赌!”
“打就打,你以为我怕你啊!”
“好!”刘恒两手一拍:“咱先定好规矩,山哥是咱俩的证明人,以打下的野味数目为胜负标准,谁要是输了,得把咱们这些人所有的内裤都给洗干净了!”
“哈哈,我是沒问題,就是不知道梅姐成不成!”陆大有咧着嘴乐翻了天。
刘恒这才意识到刚才的口误了,红着脸讪讪笑着,眼睛看向马小山,害怕他责怪自己。
马小山只是笑笑,并不去在意,低头看见田青梅脸蛋儿红通通的,像个熟透了的大苹果,两手正牢牢搂着自己的腰,嘴巴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听得她又喜又怒,脸色更加红润了,用手在下面不停地掐马小山的大腿。
十余分钟后,张远将车子停靠在路旁,五个人下了车,抱着随行携带的诸般物品走进了山林,寻了一处宽敞的地方搭了一个简易的帐篷,然后扛着猎枪往林中深处去了。
五个人走了几十米远,并未见到任何鸟兽,于是决定兵分两路,马小山和田青梅自然是一组,他们俩告别了张远三人,便朝着西北方向去了。
陆大有望着他俩的背影,嘴里啧啧有声:“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别废话啦,!走吧!”刘恒一把拽住他衣服往后拖,三人又走了约莫二十几米远,刘恒突然一脚踩进了一个小坑里,不由哎呀了一声,顿时惊扰了附近的林鸟,七八只鹌鹑扑扇着翅膀飞过了他们头顶。
张远和陆大有几乎同时出手,瞬间击落了两只,所不同的是,张远用的是猎枪,他自幼跟随父亲在东北深山老林里打猎,对付几只鹌鹑可以说手到擒來,丝毫不费事。
陆大有则是甩手扔出了一颗石子,划过一个漂亮的弧线,恰好击中了一直鹌鹑的头部,他走过去捡起來,朝刘恒笑了笑,说道:“这次你可落我一步了!”
“你先别得意,时间早着呢?谁胜谁负,还说不准呢?”刘恒嘴上这么说,心里对他这手绝活着实挺佩服的,只是因为赌约的缘故,不想在任何地方落了下风。
三人边走边四处乱瞅,沒走多远,又遇到了一群林鸟,这回刘恒拉牛牛,沒等陆大有反应过來,扬手打出了一弹弓,石子划破天空,前后啪啪两声,两只鸟应声落到雪地上。
“漂亮!”张远忍不住出口大赞。
刘恒一石二鸟,不但扳回了一局,而且还领先陆大有一步,一时脸上布满笑容,很是春风得意。
陆大有脸色铁青,说道:“这有什么?运气好而已,我就不信你还能一下子打下两只鸟來!”
刘恒的确有运气之嫌,听了这话,只是嘿嘿一笑,并不和他过多理论。
此刻,马小山和田青梅二人与其说是四处寻找猎物,不如说是漫步散心谈情说爱,田青梅搀着他手臂,紧紧依傍着他,两人有说有笑,走走停停,丝毫沒有打猎的味道。
大约走了两里多路,田青梅有点累了,开始呼呼地娇喘着粗气,额头上也渐渐渗出豆大的汗珠來,马小山不想她太过疲惫,于是说道:“阿梅,咱们回去吧!”她轻声嗯了一声,于是他们俩原地歇息了片刻,起身往回走。
突然不远处传过來一声惨叫,隐约中还有猛兽的嚎叫声。
“该不会是他们出世了吧!”马小山一惊,拉着田青梅就赶了过去。
等到了那里,才发现原來是一个年轻人正在和一头黑熊搏斗,他身上早已鲜血淋漓,兀自忍着剧痛进行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