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吗?”
法正拿《女儿经》教训蔡文姬,蔡文姬当时暴跳如雷,也不管是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指着法正的鼻子就大骂道:“法正,你少拿《女儿经》压我,论诗词歌赋,你连给我提靴子都不配!《女儿经》上那些鬼话无非就是歌颂男尊女卑,老丑鬼在抢我那天都说了,男女平等,我和他等相待。”
法正被骂得唯唯诺诺,贾诩却在幸灾乐祸,心说你和这只母老虎讨教男尊女卑,这不是讨骂吗?可蔡文姬还不解气,还在那里大吼大叫,“你区区一个参军,居然敢和我这么说话,以下犯上,你也不问问那旁边的贾诩,他敢对我这么说话吗?”
蔡文姬正吼叫间,她的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法孝直教训你,是为了你好,如果你还不知道悔改,那我就给你一封休书,你永远留在洛阳吧。”蔡文姬不用回头,就知道这破锣般声音的主人是谁,蔡文姬正要发作,背后那声音继续说道:“现在你的身份虽然是我的夫人,他们也是我的下属,可你对他们如此无礼,你又成何体统?整天里指手画脚,刻薄专权,你想学吕后吗?”
众目睽睽之下,康鹏把蔡文姬骂作吕后,董卓军上下心中大呼痛快,蔡文姬平时持宠而骄,傲上欺下,早就不得人心了,只是碍于康鹏的面子没有当面流露而已,这回看到蔡文姬被骂,还真是大快人心。
蔡文姬也被康鹏骂得张口结舌,正想反驳,康鹏接着说道:“传令下去,从今天起,西凉军文武官员见到我的夫人,只需执平礼,紧急情况可以无需行礼。”
西凉军将士大为感动,一起躬身道:“遵命!”
康鹏又转向伏玉和大乔说道:“你们也听好了,从今以后,我的后房不许干涉政事,违令者,斩。”
伏玉倒没什么,她素来低调,这命令对她丝毫不起作用,正要答应,谁知大乔抢先福了一福,低声道:“遵命。”蔡文姬差点没气昏过去,康鹏这条命令本来就是针对她的,现在大乔又来抢位置,这叫蔡文姬如何能忍气吞声?
蔡文姬刚要发作,却见康鹏突然放声大哭,眼泪鼻涕一起横流,哭得甚是伤心,蔡文姬大吃一惊,也顾不得找他算帐了,忙问道:“老丑……,相公,你怎么了?”董卓军上下也非常奇怪,忙围上来询问。
康鹏抽抽噎噎的从怀里掏出一封柬轴,哭道:“刚才本相接到奏报,我军一名名叫王火的战士,他为了完成任务,‘救’黎民于水火,舍身赴死,英勇捐躯了。可怜他上有父母高堂,下有年幼的弟弟妹妹,本相真不知道有何面目去见他的家属……”
为了一名西凉军中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嚎啕大哭,蔡文姬虽然觉得康鹏有些小题大做,可看到康鹏哭得伤心,还是随着伏玉、大乔劝慰了他几句。可康鹏这一哭,在西凉军将士心中的感受却大大不同了,太师为了一员无名小卒都能如此伤心痛哭,那我们假如有那么一天,太师不知该如何伤心了。
西凉军上下感慨之时,贾诩一边陪着落了几滴眼泪一边在心中琢磨,太师上次哭是为了尽收天下之心,这次应该就是为了尽收战士之心了。想到这里,贾诩上前劝解道:“太师,人死不能复生,太师爱兵如子,王火在地下有知,又可以含笑九泉了,你还是保重身体要紧,不要太过伤心。”
“传令下去,全军戴孝。”康鹏擦着鳄鱼的眼泪说道:“为了死于黄河大水的兖州百姓,为了战死在洛水之旁的战士,也为了本可以平安归来的王火,全军披孝九日,以示哀悼。还有,从重抚恤战士家属,让他们的亲人能够衣食无忧。”
“遵命。”贾诩也擦着毒蛇的眼泪说道:“太师,诩建议,应该让雍、并、凉三州军队也尽都挂孝,以示太师珍爱士卒之心。另外再在长安设一阁,名为丹心阁,将不幸牺牲的战士们姓名牌位供于阁中,每年春秋节庆祭奠众军,以示纪念。”
康鹏心中暗笑,这个贾诩还真能摸透我的心思,马上就要打益州了,不树立几个榜样,这帮丘八大爷如何会全心全意的去给我卖命呢?康鹏哽咽道:“好,你去办吧,我现在悲痛欲绝,想不周全。”
就这样,康鹏这第二哭,西凉军全军顿时拧成一根绳子,士气空前高涨,都觉得可以放心去干了,活着回来能加官晋爵,赏金封地,不幸战死了也有董太师养活家小,解决后顾之忧,还有人给自己纪念,名垂青史。
康鹏的第三哭是在半个多月后,正如洛阳百姓担心的那样,黄河大水之后,兖州化为鱼泽之国,大量兖州百姓果然涌到洛阳避难,虽然不如上次北方大旱之时逃难到洛阳时那么众多,却也有十数万之巨,使经济连续不景气的洛阳压力陡然加强。
灾民涌入众多,但康鹏早有准备,雍并凉三州的长势良好的秋粮马上就要下来了,而去年三州大丰收之后,西凉军一直没有大的战事,军粮消耗不多,尚有许多存粮,于是康鹏大笔一挥——给三州仓库腾出地方放新粮,大批粮食就源源不绝的顺着抢修的道路运来洛阳赈灾了,大批尝到包身工甜头的三州商人也象苍蝇闻到血一样疯狂涌来,摇着钱袋粮袋来贩卖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