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通往咸阳的大道上,一匹产自西凉的骏马驮着一个遍体鳞伤的武将在路上飞奔,他年青的脸上遍布刀疤,汗水混着血丝顺着头发流得满脸都是,让人见之生畏,战马不时撞倒路上的行人,碰歪路边的马车,可马上的武将仿若不觉,只是奋力催动战马,直接冲向长安城西门。
长安城西门边,董卓军城门长远远就看到这狂奔的一人一骑,立即下令道:“架拒马枪!”数十条长长的拒马枪层层叠叠,在城门前构成了一道骑兵难以逾越的防线。那年轻的武将早已筋疲力尽,勒马不住,一下撞在拒马枪上,骏马当场被刺成肉串,那年青武将也被惯性甩上半空,重重摔在地上,几十条钢枪立即抵到他身上,城门长大喝道:“汝是何人,竟敢策马闯长安城?”
那年青武将掏出一个卷轴,喘着粗气说道:“我是西凉太守马腾部将庞德,奉马太守之命求见大汉董太师,韩遂勾结羌人,已经攻下了武威城,凉州完了。”
“凉州完了?”城门长大吃一惊,不敢怠慢,马上派人禀告董太师,又让人将庞德抬进屯所休息,找军医给他医治。
庞德冲到长安城时候,康鹏还在校场观看陈宫翻阅《墨子造器》后新制造的第二种武器——脚张弓演试威力,角胶所制的脚张弓长约五尺,宽一尺,弓弦以兽筋和羊肠鞣制而成,射程是普通复合弓的一倍以上,最大射程四百米,已经远远超过英格兰长弓,但因为过于长大,弓箭手只能以脚张弓,故名脚张弓,乃是先秦破六国所用之利器。
五百名西凉铁骑策马狂奔,以三百米外一百根两米高的木柱为圆心作顺时针急速奔跑,陈宫红旗一挥,西凉铁骑左手控僵,身微微向外倾斜,右脚踩弓,右手食指与中指拉开弓弦,斜指对天;西凉铁骑再奔一圈,陈宫红旗再挥,西凉铁骑一起放手,绷成满月状的脚张弓急速收缩,发出沉闷的嗡嗡声,五百支近一米长的箭矢脱弦而出,消失在半空,在空中一个轻盈的转身,呼啸着扑向目标。
“梆!”“梆!”“梆!”,一连串沉闷的响声后,合抱粗的木柱被射得千窍百孔,更有几根木柱被射得从中炸开,箭的去势未消,又深深的**丕土垫成的硬地。
“好!”康鹏鼓掌大声叫好,贾诩、李儒等人也是面露喜色,脚张弓射程是普通弓箭的一倍,配上投石车,今后攻城战可以轻松不少了,在野战中,脚张弓将更让敌人胆寒。康鹏又皱皱眉头,“就是准确度差些,五百支箭命中木靶的连一半都不到。还有箭手每放一支箭要多少时间?别我们箭还没放出去,敌人已经冲到我们面前了。”
陈宫微笑道:“回太师,马上放箭准确度是稍差一些,如果是步兵躺在地上放箭,命中率至少能提高三成。至于射速,太师更不用担心,脚张弓射速远超弩箭,比之普通弓箭虽然稍慢,可我们占着射程的优势,彼消此长,我们还是占便宜。”
康鹏点点头,咬牙道:“命中率不够可以用数量弥补,几千上万张脚张弓一起放箭,他们能靠近也死得差不多了。”康鹏转向李儒,“显佳,传令下去,重赏公台和参与制弓工匠,用本相所说那种流水线生产法,尽量多生产脚张弓和投石车,不要怕花钱,平时多花钱,战时少死人。”
李儒微笑着答应,陈宫忙向康鹏道谢,没想到董老大那个活宝兄弟董曼重重给他一拳,“公台少废话,那套《墨子造器》是我送你的,请客,醉香楼,我要最红那个姑娘。”董曼这一起哄,董崇马上跟上,其他武将也围上来敲诈陈宫。董馒心中嘀咕,妈的,那几卷破竹子竟然有这么大作用,当初幸亏我没扔掉。
康鹏微笑看着众武将和陈宫打闹,心中盘算,再有一个月,首批近千亩土豆就可以长成了,至少能收一百多万斤土豆,留一半作种,另一半足够维持自己打一场仗了,用来练兵。
康鹏正琢磨挑选那一个倒霉蛋下手,传令兵将马腾的奏章送到他的手里,康鹏打开一看,忙对李儒、贾诩等人叫道:“别闹了,所有人进帐议事。”
据马腾的奏章所报,开始马腾军得董卓军物资帮助,在武威城下打败了韩遂军,并将战线推进到西郡一带,眼看就要攻下西郡,没想到韩遂突然向羌王乌骨托求助,不知韩遂给乌骨托开出了什么优惠条件,初平二年四月十一,乌骨托率六万羌兵突袭马腾军侧翼,韩遂乘势反击,马腾军被两面夹攻,被迫推回武威,初平二年五月初二,武威城失陷,马腾被乌骨托所伤,只得又撤回陇右,羌兵攻入武威城后,烧杀抢掠,掳走大量财物妇女,又对手无寸铁的武威百姓实施屠杀,报昔日董老大屠灭无数羌人村镇之仇,现在的武威城,已经是一座人间地狱。初平二年五月下旬,陇右城被羌兵和韩遂军包围,马腾无奈之下,派部将庞德杀出重围,向董卓求援。
“他妈的,这些羌狗活腻了!”牛辅大吼道:“岳父,给小婿五万骑兵,让小婿去把那些羌狗杀个精光!”牛辅就是武威人,家乡遭到劫难,那能不暴跳如雷。西凉军其他偏裨牙将也纷纷附和,都要求打回西凉去,给家乡人报仇。
马超更是咬牙出血,冲到康鹏面前单膝跪下,“求太师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