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伊士东岸的西奈半岛虽然名义上属于埃及,却几乎是一块无主之地,自从巴勒斯坦强大以后,经济辐射西奈半岛,半岛居民渐渐与西岸的战乱的埃及疏远,亲近稳定繁荣的巴勒斯坦。
巴勒斯坦军队为抗英而来,几乎如入无人之境,大军驻扎西奈半岛北部城市孔蒂拉,赵建国传令大军全军休整,就在这时有士兵来报,西奈半岛民兵武装派了信使来。
“信使?”赵建国略微一愣,对身边的人道:“你们说这个信使来干嘛的?”
徐田笑道:“这还用说,当然是来求援的,我们打着阿拉伯联盟的名义前来,埃及西奈半岛也是阿拉伯人,他们不是英军的对手,不找我们找谁?”
赵建国靠在椅上出了一口气,慢慢道:“可是我不想见他。”
张作相不解道:“为什么?这信使求援,不正好给我们出兵的借口吗?我们占领西奈半岛就名正言顺了,我们现在距离奈赫勒不足一百公里,一天之内,我的装甲部队就可以突入英军阵地。”
徐田沉吟一下,突然想出了答案,笑着道:“我明白了,西奈半岛地处偏远,向来不服任何政府教化,我们就算帮了他们,也最多赚几声感谢,还不如让西奈半岛的武装被英军消灭,以后西奈半岛生活在西岸兵锋之下,自然需要我们的保护,这样我们在西奈执政就会少很多阻碍。
但是这次信使来向我们求援,我们打着阿拉伯联盟的旗号,不赴援说不过去,赴援又非我们本意,这才是少帅犹豫的原因。”
“哦。”张作相点点头,终于明白了,“那我们怎么办?不见信使?”
“当然不行,那更失礼,说不定引起西奈半岛敌对。”
“那怎么办?”张作相想不出来折了。
“叫他进来吧。”赵建国摆摆手道,然后给旁白的长泽梨香示意了一眼,立刻倒在椅子上头歪眼斜,不断咳嗽,长泽梨香无奈地摇摇头,走过去给他捶背。
信使被招了进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赵建国歪倒在椅子上,一个美丽女子一脸焦急神色,不断锤赵建国后背,信使哑然道:“这……”
徐田狠狠叹了口气,对信使大声道:“你们这西奈半岛什么天气,我们委员长一到就感染了风寒,还久治不愈。”
信使一看满堂武将都是一脸愤色,尤其是赵建国身后的女子,对自己露出怒容,只能诺诺道:“现在交春天气,是容易感染风寒,只是我们西奈半岛两千壮士正在与英国殖民军浴血拼杀,还请巴勒斯坦兄弟部队救我们一救,否则我们就要全军覆没了。”
信使说着跪了下去,在中东许多地方还保留着跪的习俗,看着信使五体投地的样子,想着两千为了保护家园而战场浴血的民兵,张作相都有些不忍心。
徐田却大声喝道:“你没看我们少帅身体垂危吗?这时候要我们出征,你想害死我家少帅吗?”
信使一下被徐田吼的没了脾气,耷拉着脑袋不说话,自己也觉得理亏,人家主帅垂危,还硬逼着人家出兵,确实不厚道,可是如果请不来援军,自己那些父老乡亲就会全部战死,自己不能不硬着头皮跪着。
徐田叹了一口气,缓声道:“好吧,我答应你,只要我家少帅病情一旦好转,马上就派兵。”
信使苦笑了一下,看着赵建国奄奄一息的样子,恐怕等他病好,自家军队已经全军覆灭了,心里就想不明白了,这个名震世界的疯子少帅,一路所向披靡,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怎么到了西奈半岛就水土不服奄奄一息了?
信使哭求道:“我们素闻巴勒斯坦赵总统麾下军队,乃世界闻名的强军,对付英军这种对手,何劳总统亲自出征,只要派出一员将军,带五千人即可,求贵军看在西奈半岛与巴勒斯坦同属阿拉伯人的份上,发兵吧。”
“岂有此理。”长泽梨香突然一声断喝,冷着脸对信使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现在我家少帅命在旦夕,你却要我们出兵,我们少帅真有三长两短,你负责吗?现在少帅无法主持军事,你就不怕少帅以后追究我们擅自出兵之罪吗?就算少帅不怪罪,大军出征,牵扯之事甚多,没有少帅我们能擅自决定吗?你虽是民兵,好歹也是一个士兵,这些问题,还要我们教你吗?滚。”
信使看着长泽梨香脸上惊怒的面容,吓的呆在了原地,徐田赶忙上前,和气地小声说道:“这位可是我们的准夫人,你要是惹恼了她,那就真没援兵了,还不快走,叫你们的人不要与英军硬战,能拖就拖,我们也会加紧治疗少帅的病的。”
“哦,哦。”信使忙不迭走了。
信使刚走,一名将领就笑出声来,赵建国恢复了正常神色,冷着脸道:“有什么好笑的。”
将领连忙道:“我不是笑少帅,而是笑那信使。”
“我就是说那信使没什么可笑,这些人都很可敬啊,为了保护家乡,想尽一切办法抵抗侵略者,只可惜立场不同,我只能希望以后接手西奈半岛,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了,张作相。”
“在。”
“你马上